背對著青燈之光的胡甜甜,此刻她的正面是一面漆黑,雖說她身材窈窕,行走時身姿輕盈,既柔美又俏皮,但這些對于墻角的那三位而言,就好比是死神在向著他們靠近一般。
胡甜甜來到了墻角處后就停下了,此刻離她最近的人是時亦,雙方距離不過一尺,幾乎都快要臉貼著臉了。
三人嚇得是屏住了呼吸,動也不敢動。
“這幅畫真好玩,這小孩光著屁股騎著黃牛,太有意思了。”胡甜甜突然一指他們?nèi)祟^頂上的一幅畫捂嘴笑道。
三人心里頓時就松了口氣,原來她的目標不是他們啊。
“我看他們就在這個屋子里,咱們好好找找?!焙鷨T外用懷疑的目光掃視著屋子里的四周。
另外四個鬼聽了便點了點頭,然后,這五個鬼便開始在全屋子里找起了人來。
而時亦他們也在不停的變換著位置,現(xiàn)在的他們不僅鬼看不到,就連蹦跳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響,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人的氣味也被屏蔽了,因此他們可以輕易的變換位置而不被發(fā)現(xiàn)。
所以說,這屋子空間大確實有好處。
就這樣,雙方在折騰了一盞茶的工夫后,就都停下來了。
一番之下,卻尋人無果,胡家這一家子鬼自然是十分不快。
胡翠翠咬牙道:“這三個人可以啊,一天不見還長本事了,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跑掉?!?p> 胡甜甜更是生氣的罵道“要是讓我抓到了那三個王八蛋,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對,要打的他們跪在地上叫親娘。”胡綿綿也一臉怒氣的附和了一句。
在青燈的映照下,這三個女鬼的怒容真可謂是既美麗又可怕。
距離她們不遠的時亦等三人自然是聽到了她們所說的話,心里面都暗道了一句,“這三個鬼娘們兒果然夠狠?!?p> 這真要是娶了她們,那估計洞房花燭之夜就是他們?nèi)说乃劳鲋埂?p> 不過此時的這哥三個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般害怕了,由于剛才在玩“貓捉老鼠”的時候,見那幾只貓拿他們這三只老鼠沒辦法,因此這三人的膽也開始大了起來。
“哼,這三個小子真是不識抬舉?!焙鷨T外冷哼一聲道。
那哥三個一聽,直接就一臉賊笑的朝著胡員外這邊做了個鬼臉,看見那老騙子一臉生氣的樣子,他們心里就相當?shù)乃臁?p> “爹爹,這找不到他們?nèi)嗽趺崔k?還有五天就要成親了,如果他們違約了的話,我和兩位姐姐就要用他們當替身去投胎了?!焙鹛鹩行┲钡馈?p> “是啊,我們可舍不得離開爹爹?!焙d綿也著急道。
“原本對這件事情還十拿九穩(wěn)的,以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可沒想到是這三個臭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居然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溜沒影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真是令我萬萬沒想到啊?!?p> 胡員外單手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
而一旁的管家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道:“老爺,今晚要不咱們就在這里等他們一夜,我就不信他們難道會一晚上都不回來?!?p> “那要是他們真的一晚上不回來呢?”胡翠翠說道。
“那咱們就繼續(xù)來等,我就不信.......”
就在這一家子鬼談話的時候,時亦等人已經(jīng)來到了大門前,此時的大門有一扇門是打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外面的風給吹開的。
三人打算趁此機會出去透透氣,畢竟和鬼待在一個屋子里,始終都有些不自在。
他們輪流出了門后,就朝著縣城東街的方向而去,打算去時亦家里,總之,朱煒家今晚估計是不能回了。
此時的外面已經(jīng)是月亮高照,萬籟俱寂。
三人走了沒一會兒,便覺得腋下夾著銅錢有些別扭,于是就都將銅錢取出來了。
他們都以為已經(jīng)遠離了危險,銅錢已經(jīng)用不上了。
只可惜他們還是大意了。
當他們還沒走幾步的時候,就感覺背后有一股涼風徐徐而來,這風非常的涼,讓他們禁不住的都打了個冷顫。
“這都春天了,還這么涼?!睍r亦拉了拉自己的衣領說道。
“未來相公,還有兩位姐夫你們打算要去哪兒?。俊币粋€熟悉的少女聲音從他們后面?zhèn)鱽怼?p> 三人一下子就停下了腳步。
這個聲音的主人他們知道是誰的,是胡甜甜的。
“本來我們找不到你們的,可就在剛才我們又突然感受到了你們?nèi)齻€的氣息?!?p> “所以就跟著來了。”
胡綿綿與胡翠翠的聲音也隨后響起。
此時此刻,這三人是后悔死了,真不該把銅錢給拿下來。
當然,再后悔也沒用,現(xiàn)在最重要的也最應該做的,那就是一個字,“跑”。
這哥三短暫的停留了一下后,就快速的撒開了丫子,朝著他們的正前方而去。
跑著跑著,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居民區(qū)。
就在他們穿過了一條小巷,又轉(zhuǎn)了個彎后,便停下來了。
因為他們的前面站了兩個人影。
正是胡員外與他的管家。
“三位賢婿,你們跑什么啊?”月光下,胡員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nèi)齻€。
“三位姑爺,我家三位小姐也來了?!蹦枪芗乙碴幮Φ?。
那哥三趕緊回頭一瞧,發(fā)現(xiàn)胡家三姐妹果然在他們的后面,正朝著他們這邊慢慢而來。
“你們這三個蠢材,倒是跑啊,你們跑得了嗎?”走在三女中間的胡翠翠嘲諷道。
“你們想怎么樣?”時亦顫抖著聲音問道。
胡甜甜一聽,直接就笑了,她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相公,我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我能對你做什么?。俊?p> “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就放過我們吧,行嗎?”朱煒也顫抖著聲音說了一句。
“我說相公啊,咱們當然沒有仇怨啦,咱們是一家人啊?!焙d綿皮笑肉不笑,語氣陰冷的說道。
“完了,看來咱們哥三個這回子是要被抓回去逼著入洞房了?!标惣吟枰荒樈^望的看著天上的殘月。
可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醉意的老頭的聲音突然從一個巷子里傳了出來,“大膽鬼祟,居然敢在此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