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布冬脫下礙事的西裝和襯衣。露出自己的背心。背上有一個五爪金龍的圖案,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猙獰可怖。
“等等!”突然有人喊住那個小個子。
“哈尼哥,什么事?”那小個子眼中流露出不滿。
“那小子,露出你身上的紋身。”那人突然道。
蘇布冬笑道:“打就打,哪里那么多廢話?!弊焐线@么說,但是他把背心也脫掉,背上的五爪金龍更加明顯了。
“是五爪龍……”那個人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哈尼哥,今天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血的教訓(xùn)?!蹦切€子看到比自己個高的蘇布冬,一臉的不爽。
“閉嘴,你知道他是誰嗎?”那哈尼哥顯然知道一些里面的關(guān)鍵,更不敢得罪。
“我們有得罪閣下的事情,還請諒解。但是這是五爪龍十幾年來在東京第一次現(xiàn)身,還希望閣下跟我走一趟?!蹦枪岣鐟B(tài)度來了一個180°大轉(zhuǎn)彎。
那小個子聽也聽愣了,這紋身的家伙難道有什么別的來頭不成?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的同伴是不是現(xiàn)在可以走?”蘇布冬問道。
“他們是您的朋友,自然可以先離開?!蹦枪岣缯f道。示意他人給這幾個人讓出一條路。
蘇布冬簡單跟幾個人說了幾句,讓他們先回酒店。
“蘇布冬,你不能跟他們走啊?!蓖踅绷耍裉爝@件事可以說是因?yàn)樗鸬?,要蘇布冬有什么閃失,他是最難受的。
“蘇布冬,我跟你走。我看在東瀛誰敢動你。”路天則是義氣無雙,不肯先走。
“你們聽我說,這人不像是對我有什么惡意,即便有什么別的事,你們放心,他們再多上幾十個人我也能全身而退?!碧K布冬安慰他們道。
“憑你的身手,確實(shí)我們幾個是他的累贅?!眲⒅臼抢铣沙种氐?,剛才蘇布冬下手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蘇布冬這家伙手上是留了勁道的,否則幾個大漢非都掛了不行。
于是在手冢的帶領(lǐng)下,幾個人離開了現(xiàn)場。
看到幾個人走遠(yuǎn)沒被人跟蹤,蘇布冬穿上衣服問道:“帶我去哪?”
“見一下我們的老大?!惫岣缯f道。
蘇布冬坐上其中一輛地下世界的本田摩托車,一行人繼續(xù)轟鳴著開離歌舞伎町。
大概行了半個小時,到了離新宿不遠(yuǎn)的中央?yún)^(qū)銀座四丁目的一家高檔餐廳。其他地下世界不方便來這,于是在一個不遠(yuǎn)的街口放下蘇布冬就離開了。
蘇布冬跟著哈尼哥進(jìn)去。然后坐在一個座位上等了十來分鐘。從餐廳的二樓下來一個穿東瀛傳統(tǒng)黑色袴服的男人。木屐踏在地面上,每走一步都是龍行虎步,展現(xiàn)這個男人內(nèi)外皆強(qiáng)無匹的氣勢。
蘇布冬瞇起眼,打量起這個東瀛男人。
這個東瀛男人留著八字胡,一頭短發(fā)精悍無比。
這是個高手。蘇布冬這樣告訴自己。
“你擁有五爪金龍的紋身,年輕人?”他坐下后,身后跟著兩個黑衣保鏢。
“是。”蘇布冬不知道是敵是友,于是謹(jǐn)慎回答。
“五爪金龍?jiān)谖易魝}組有恩?!焙谝履凶涌粗K布冬,想從蘇布冬臉上看出什么來。
“上一輩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這只是我家的傳承紋身。”蘇布冬的父親死后,被奶奶拉著去紋了身上的這條金龍。
那滋味讓他痛的死去活來。
“你的父親……”那男人欲言又止。
“已經(jīng)過世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痹谔K布冬印象中,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
“可惜了,他是一條漢子?!蹦腥穗y掩臉上的失望之情。
“我對他印象很模糊?!碧K布冬說道。
“你的父親很偉大,是一名武士。”男人說道。
“是嗎?沒人跟我說過這些?!碧K布冬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點(diǎn)喜怒。
“哈尼跟我說過了,你很能打。這就對了,五爪金龍的傳人,必須能打,才能承受得住責(zé)任?!?p> “責(zé)任?”蘇布冬不覺得自己對地下世界要承受什么責(zé)任。
“五爪金龍是佐倉組的持劍人?!边@個男人突然說道?!胺▌Χ▊鞒?,每當(dāng)佐倉組要選老大的時候,持劍人必須在場?!?p> 蘇布冬聽明白了,自己身上的紋身原來等于這地下世界的身份象征,有這紋身的身份就是佐倉組的監(jiān)理人一樣。
“我承擔(dān)不了這么大的責(zé)任。”蘇布冬搖頭道。
“你必須承擔(dān),也只有你才可以承擔(dān)?!边@個男人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拔医凶魝}龍二,如果在東瀛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你可以來找我。”
然后他擺手,讓手下送蘇布冬離開。
“欲承皇冠,必受其重?!弊魝}龍二看著蘇布冬,感慨了一句?!皼]想到,五爪金龍就這么出現(xiàn)了。今后日子又不會太平了?!?p> 蘇布冬被送回酒店后,幾個人問他怎么樣。蘇布冬心說還是不要嚇?biāo)麄兞?,就說沒事,就是他們的老大跟自己聊了聊天,就讓自己回來了。
幾個人覺得他平安回來就好,沒有再多問什么。
只有路天覺得不對勁,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蘇布冬大概說了一下,路天嚇了一跳。說道你這輩分在洪門也怕是一等一的。
蘇布冬說洪門的輩分和佐倉組怎么可能混為一談。路天倒是說了一些秘辛,讓蘇布冬警覺上心起來。
當(dāng)年逸仙先生為驅(qū)除韃虜,振興中華,拜入洪門,成為洪門弟子。后來清廷被推翻,洪門因路線的問題而分裂。一部分成為安良堂。一部分轉(zhuǎn)去香江,成為三合會。這一點(diǎn)蘇布冬也是清楚的。但是他不清楚的是自己祖父到底和洪門及佐倉組是一個什么樣的關(guān)系。
剛在酒店落座沒多久,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了。
是一位身穿唐裝的華人。
“我來拜訪蘇先生。”那人篤定的坐在路天門前,一步也不挪。
“小陳叔,別鬧。”
“蘇先生要見我,我就不鬧。”來的人似乎與路天認(rèn)識,于是說起話來。
蘇布冬正好在洗澡,洗完澡出來,看到房里多了兩個男人,嚇了一跳:“怎么了這是?”
“洪門上門來了。”路天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