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要干嘛???”安諺和我在跟在陳亭歡后面,看他先是去買了點吃的,又是閑逛買了點小玩件,安諺有些奇怪他為什么要干那么多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跟著他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兒,他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開始往人多的地方走,我們也緊追不舍,但一轉(zhuǎn)眼他就不見了,我們還是跟丟了……
“人呢?”我和安諺找了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他去哪了。
“不知道,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安諺找的滿天大汗,“這該怎么辦?”
“他既然是故意甩掉我們,那肯定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我們先回去等等,等他回來再問他?!蔽也恢菫楹?,心中十分不安,眼睛也一直跳個不停……
——隕異閣
“讓我看看是誰那么不要命,竟來這里?!遍T口站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看見了從樹林里緩緩走出一個白色男子。
“嘿,站住,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走?!绷硪粋€男子大聲說道。
“等等,不對啊,”門口站著的人忽然想到什么,“這閣外都是閣主布下的陣,這小子是怎么走進來的?”
“站住,別動了,你到底是誰?”門口的男子有些警戒的盯著那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并沒有理會門口的人,一步步的走向門口。
“你們閣主呢?”白衣男子抬起頭緩緩說道,“我要見他?!?p> “我們閣主豈是你說見就能見?”門口的人顯然有些慌亂,但還是把手中的武器指向白衣男子。
“放肆,把刀放下!”一聲凌厲的呵斥聲從兩人身后傳來。
“閣主?!遍T口的人顯然還沒搞清情況。
“這是我閣中的稀客,誰讓你們?nèi)绱朔潘粒 币簧砗谝碌哪凶右荒樞σ獾目粗滓履凶印?p> “噢,是…是屬下愚鈍。”門口的那兩人急忙把刀放下。
“我們又見面了,”黑衣男子勾了勾嘴角,“請吧,陳太醫(yī)。”
陳亭歡盯著他慢慢邁開了步子……
郁郁蔥蔥的花開的滿山遍野,叢林深處藏著一座大殿,少了幾分輝煌,多了幾分寧靜,空曠的地方總能看見幾個女子或男子舞劍,騰躍,原本荒蕪的山林卻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說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在大殿里陳亭歡對著面前的男子說。
“別急,上次你壞了我的好事,我不但沒有追究你的責任,還讓你知道了隕異閣的位置,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男子轉(zhuǎn)身坐了下來。
“她是你隕異閣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她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陳亭歡眉頭緊皺,“你為何要處處與她作對?”
“我本不想和她作對的,可她要與我作對!”男子握緊拳。
“你的事她毫不知情,她只是自保!”陳亭歡激動的說。
“那這么說,你是知道的?”男子輕笑,“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
“她喜歡你,你知道嗎?”陳亭歡的手暗暗握緊。
男子沉默了…
“把宮牌還給我吧?!标愅g抬起手。
“你想要就要,世上可沒有這么便宜的事。”男子回過神來。
“那你要怎么辦?”陳亭歡的耐心要被耗盡。
“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男子接著說,“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寧語嫣。”
“呵…我就知道,”陳亭歡冷笑,“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不能再傷害云衿悠?!?p> “好,如若寧語嫣受到一點傷害,我會一惜一切代價殺了云衿悠。”男子毫不猶豫的說。
“我會盡全力護好云衿悠,你盡管試試?!标愅g堅定的看著他。
“給?!蹦凶影咽种械膶m牌丟給了他。
“告辭?!标愅g正打算走,卻被男子攔下。
“等等?!蹦凶右宦暳钕麓蟮钔鈬鷿M了一圈人。
“這是何意?”陳亭歡扭頭看著他。
“宮牌的事我們一筆勾銷,但之前在破廟里你殺了我隕異閣的人,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拖欠別人什么,五條人命,”男子頓了一下,“這樣吧,你讓我砍五刀,如果你還有命出去,那就放你走?!?p> “你是不是忘了,我當時還刺傷了你,怎么?那么快就忘了?”陳亭歡勾起嘴角,“是不是刺傷你的事也要算?”
“那是我被你暗算的,這次你可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男子有些憤怒。
“那還費什么話?”陳亭歡不動聲色的從腰間那出幾根細小的銀針。
男子從一旁的人手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冷劍,迅速的朝陳亭歡刺去……
……
正當陳亭歡的銀針快要刺入男子的脖頸時,一旁的女孩順勢拋出了袖劍刺傷了陳亭歡。
“沒想到隕異閣的閣主還要靠一個女孩來贏?!标愅g被刺傷后,男子順勢把刀搭在了他的頸上。
“你…”男子看著一旁的女孩生氣的把手里的刀放下了,“你走吧,殺了你我也是勝之不武?!?p> “閣主,你為何不殺了他?”女孩著急的說。
“閉嘴,等下我再罰你,”男子對女孩說,“回屋去?!?p> “那袖劍上有毒,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迸⒆咧斑€說了一句。
“看來閣主培養(yǎng)的人不怎么聽話啊。”陳亭歡吃痛的看著男子。
“我想殺了你,但不是這樣殺了你,”男子從身上拿出了一瓶藥,“這是解藥,你走吧,下次再見我一定會殺了你?!?p> “不必了?!标愅g笑了笑。
“不要解藥你三日之內(nèi)必死無疑。”男子看著他。
“三日,足夠了,我想看看在她心中,你重要還是我重要?!标愅g捂住腰間。
“真是幼稚?!蹦凶涌粗~頭上細細的汗珠。
陳亭歡慢慢走出了隕異閣,每個步都十分艱難,腰間的傷口隨著步伐越來越嚴重,血液從捂住傷口的手指縫隙間慢慢的溢出,他死死咬著牙,細細密密的汗珠從身體里鉆出來,漸漸的浸濕了衣服,疼痛蔓延開來,在身體中竄來竄去,干澀的石板路上汗珠混合著血液一滴一滴的砸下來……
“?。 彼叩搅巳巳褐校袔讉€眼尖的看見了他的傷口,嚇得四處逃竄。
所到之處都是人群散去,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他,他抬起清澈的眼眸看著冷漠的行人,眼里滿是失望……
他默默的攥緊手中的宮牌,堅定的朝客棧走去:“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