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索爾也走上來,拍了拍歐羽的肩膀,這難道是要送別嗎?
“歐羽,你在城中好好養(yǎng)傷,等傷養(yǎng)好了我送你回外域,正好我也要去一趟?!?p> 培根說完這話,索爾頓時大驚。
“你要去外域?之前你不還說……”
“誒,沒辦法的事,你們知道阿爾弗雷德臨死前跟我說什么了嗎?”
培根背著手,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
“還能說什么,一頓大罵你唄!”
索爾一臉無奈,完全不用過腦子,肯定是什么“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這類的話。
“呵呵,阿爾弗雷德告知我外域有個國度名為波蘭國,說是那里有個人可以幫助我們北蒼國從災(zāi)難中解救出來。”
當(dāng)歐羽聽到這話時,瞳孔瞬間放大,一時間愣在那里,腦海中回憶起第三個任務(wù),這不正好對上了嘛!并且阿爾弗雷德說的那個人,定是波蘭圣女。
“阿爾弗雷德的鬼話你也信?”
索爾心里當(dāng)然持反對的態(tài)度,敵人之間怎會有幫助這么一說,更別說像阿爾弗雷德那種一點良知都沒有的人。
“不!可信!”
還未等培根回答,歐羽突然大聲的說道。
“嗯?”
培根皺起眉頭,那極為肯定的語氣,心中頓時升起了疑惑。
歐羽這才發(fā)覺自己剛剛反應(yīng)有些過激,趕忙故作鎮(zhèn)靜,大腦飛速旋轉(zhuǎn),必須說出一個十分合理的解釋。
“首先,阿爾弗雷德臨死前的話語,他沒有必要騙培根,因為又給他帶來不了什么好處,再加上他自知這一生罪孽滔天,臨死前做個好事彌補一下,這個不難理解吧?!?p> 歐羽說的是頭頭是道,培根不斷的點頭,反觀索爾還是半信半疑。
“并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個事,外域的波蘭國確實是一個神奇的國度,而阿爾弗雷德口中說的那個人如若我猜的不錯,正是波蘭圣女,相傳這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天機,世事都宛若瞞不過她的雙眼?!?p> 歐羽一本正經(jīng)的胡編亂造,雖然有點邪乎,但聽起來還是挺唬人的。
“真有這種奇人?”
索爾這回真有點相信了。
而培根更加確信無疑,外域他走上一遭。
“當(dāng)然,信我?!?p> 歐羽點了點頭,擺出一副“你不信我,你信誰”的樣子。
“好吧,好吧,看來我還真錯怪阿爾弗雷德了,這家伙還有點人性,但我們從未去過外域??!也不能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去尋找吧。”
索爾說完,歐羽心里一陣高興,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你看!這不有我呢嘛,外域我再熟悉不過了,我們一起去找波蘭圣女?!?p> 歐羽這話一出,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和培根一同去往外域,面見波蘭圣女,完全第三個任務(wù)。
“兄弟,真是又得麻煩你了,誒,千言萬語也表達(dá)不了我的感恩之心。”
培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管怎么樣,能有歐羽的幫助,接下來必將事半功倍。
“小事,幫人幫到底,無需放在心上?!?p> 歐羽體面的回道。
“誒,這是我父親唯一的遺愿,也是北蒼國日日期盼的事情,我必須把源水帶回悵悠泉,哪怕以我的一切作為交換。”
培根望向前方,那里是外域,從未觸及到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艱難險阻在等待著他。
“那能少的了我嘛,我必須跟你們一同去?。 ?p> 索爾興奮的說道,其實他心里也想去外域看一看。
培根欣慰的點了點頭,三人前去,這路上肯定不孤單。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夜中的月光映射在北蒼國內(nèi),此時宮殿里,培根和歐羽等人圍坐在一起,另外還有許久未見的四拖兄弟。
“王子,國王已經(jīng)走了,以后我們四個兄弟便只聽您一人差遣。”
四兄弟為首的拖拔恭敬的說道。
其實這四拖兄弟在北蒼國是極其特殊的存在,以前災(zāi)難未降臨前他們四個奉命守護(hù)悵悠泉,從不參與王室紛爭,哪怕是戰(zhàn)亂他們也不會參與,國中任何事與他們都無關(guān)。
而自從災(zāi)難降臨之后,他們?nèi)杖找挂苟荚诖竽杏巫?,其一是為了找尋辦法將源水帶回去,其二就是取干凈的水帶回北蒼國。
“好,我近幾日便會去往外域,你們四個兄弟一定要堅持住,并且將宮殿內(nèi)的水及平時帶回來的全部分發(fā)給國民,盡量保證每個人都有水喝?!?p> 培根沒有表面的做作,言語里充滿著帝王的氣息。
“我等兄弟定當(dāng)不負(fù)使命?!?p> 四個人齊聲回道。
然罷,培根擺了擺手,四托兄弟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奔向城外大漠,此時屋內(nèi)只剩下歐羽和培根二人。
“傷勢怎么樣了?”
培根撇過頭看向歐羽,關(guān)心的語氣問道。
“沒啥問題,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動身了?!?p> 歐羽可不想耽誤太長時間,.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六天了,但可想而知任務(wù)還沒有結(jié)束,再加上去外域路程上肯定要耽擱很長的時間,而三十天已經(jīng)迫在眉睫。
“兄弟,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感受嗎?”
培根突然變得很惆悵,跟往日的他顯得格格不入。
“什么感受?”
歐羽也不懂,說實話現(xiàn)在能陪培根談心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誒,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小的時候身邊的人就跟我說,今后我要繼承王位,手上握有無上的權(quán)利,當(dāng)然,面對王位,是個人都會動心,我以前甚至不曾一次暢想過我成為國王的樣子?!?p> 培根這番話語說的很現(xiàn)實,但事實就是如此,一代又一代的更替,誰又能阻止這一切不發(fā)生呢。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因這場戰(zhàn)亂父親身亡,去與母親相聚,雖說我登上了國王之位,但心里卻空落落的,感覺人世間只剩下我自己了,你能體會這份感覺嗎?”
培根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失去父母的小孩子,可能只有在歐羽面前才會表現(xiàn)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誒,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有些人一出生便已經(jīng)注定了命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你身為王室后代無法逃避的事,責(zé)任與使命將伴隨著你的一生,當(dāng)你暮年之時再傳給你的下一代,如此交替更迭下去?!?p> 歐羽這一點太清楚了,現(xiàn)實世界的封建王朝不就如此,有的時候真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真是身處的境遇不一樣,如若可以以王位進(jìn)行交換,我真的寧可一輩子不稱王,只在父母身邊做一個孩子,了此余生?!?p> 培根的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小時候自己天真無邪的模樣,好想回到那個時候。
“好了,培根,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完成使命,讓你的父母在天上能安得下心?!?p> 歐羽拍了拍培根的肩膀,適當(dāng)?shù)慕o予一些激勵。
閑談過后,培根想一個人待在宮殿內(nèi)靜靜,歐羽則回到了住處,說實話他現(xiàn)在真的是太困了,好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躺在培根的床上,歐羽打了個哈氣,將手機拿了出來,看到屏幕上顯示著充足的電量,不由得放下心來。
哪怕你再困,躺在床上也得玩會兒手機,這是歐羽這一代人的標(biāo)配。
沒什么事,打開地圖,歐羽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路線。
不得不說,這外域的地圖要比北蒼大漠的地圖詳細(xì)的多,上面甚至明確標(biāo)注了大山河流,還有因人們常年行走從而日積月累留下來的道路,方便了很多。
想要去往波蘭國的話,沿途不跋山涉水,只走道路,需要經(jīng)過五個國家方可到達(dá),這定是一段艱難的路程。
“怎么有一點西游記取經(jīng)的感覺?”
歐羽皺著眉頭自嘲道。
說實話,途徑五個國家,不說闖過九九八十一難,哪怕這五個國家各自設(shè)卡,都夠喝一壺的了。
“系統(tǒng)??!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搞事了?!?p> 歐羽不得不苦苦哀求,說實話跟天斗其樂無窮,跟人斗其樂無窮,跟己斗也是其樂無窮,但要是跟系統(tǒng)斗,真是在玩命?。?p> “誒,不管了,先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p> 歐羽將手機放回褲兜,嘴邊掛著笑意,漸漸進(jìn)入了夢想。
一場大戰(zhàn)恍如隔世,誰又能想到現(xiàn)在安詳?shù)谋鄙n國就在昨夜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呢,但就是這么真實的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