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寒看著嘴角微微揚起,不過倒也沒有拆穿,只是把那子不著痕跡的又蹭回了原處。
已經是在有意放水了,只是他放的水可能都灌進了一醉閣主的腦子里,一醉總也贏不了他,這可把他師傅給郁悶的啊。
話說自己也沒教過他這些東西,他這臭小子是跟誰學的?。?!
眼看著棋盤上的白子弱小可憐又無助,隨時可以被自己這個好徒弟給一鍋端下,一醉閣主氣的直接用手一攪棋盤打亂了不屑道,“不下啦!不下啦!跟你下棋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贏了你傳出去別人都該道為師欺負晚輩了!”
這話聽得落雪寒求之不得,連忙主動就幫著收拾起了棋盤,“不打擾師傅清凈了,弟子這就去督促師弟們的功課?!?p> “你站?。 ?p> 一醉閣主把他叫下,落雪寒牙疼的停住,看看外面沒完沒了的綿綿細雨,他曉得自己恐怕還得再陪著他過過棋癮。
果然只見一醉不緊不慢的又拿出了棋盤傲嬌道,“誰準你走的?那邊有鐘宇看著呢,犯不上要你去!你來,我在受累指導指導你下棋,下成這個破樣子還好意思要逃,為師都替你丟人!你什么時候學好了,我什么時候在放你走?!?p> “是,師傅……”落雪寒極其乖順的又回來了,自己選的師傅還能怎樣,寵著唄。
再說自己能這樣拖著他也好,至少可以給那不省心的兩個師弟爭取點時間,好要他們方便去照顧在山中藏匿著的那個嬰兒。
哦,不,她有名字了,她叫淺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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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小心的隱瞞著這個天大的秘密,一晃就是三年。三年內,落雪寒一次都沒有再去過那個山洞,他道他有愧,對不起師傅。
裴恕跟他恰恰相反,他恨不能將淺絮光明正大的拴在自己的腳脖子上每時每刻都守著,無奈條件不允許。他跟淺絮之間總是匆匆見上一面就要匆匆離開,他總說自己對不住自己妹子,給不了她身份,陪伴和寵愛,盡管淺絮的這條命都是被他爭取來的。
楚鐘宇照例每過個兩三天就會往山洞里去一次為淺絮壓制體內的妖氣,這要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再小的虧損常年累月的計量對身體也會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為了瞞住一醉的眼睛,他推脫掉了可以避免的一切雜事,專心修煉來增強自身的修為。落雪寒為了配合他三年內也很少再外出降妖除祟了,廖清課業(yè)上的事情也都要他一手抓了起來。
照顧一個嬰兒已屬不易,而這個照顧嬰兒的人還是兩個從未有過育兒經驗的大男人,一切對她的照顧還需得偷偷的來,頂著如此巨大的壓力,鬼知道這三年他們是怎么熬過來的。
這孩子也是夠福大命大,雖然那妖丹的邪氣時常會侵害她的身體,但是好在有她這兩個哥哥在,也從未叫她有過一絲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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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不做啊四哥,你放開我,我自己走??!”天剛蒙蒙亮,正在院中練功的桑祁就被裴恕揪著領子往廚房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