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我似乎聽到狗叫的聲音”莫曉夏突然拉住豐然軒的衣角小聲說道,
“它們在東區(qū),這里是西區(qū),只不過每隔一兩個小時,都會有人帶它們遁例檢查”豐然軒雖然并未停止腳步,但明顯放慢了節(jié)奏。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莫曉夏好奇看著四周,這里就一塊小空地,類似一個運動場場,還建了不少健身器材,應(yīng)該就是提供給職員的。只不過這里的裝飾和外面街道上的變化相差還是挺大的。
她越往里面走,便越有種錯覺,似乎她們來到的地方就是一線城市里的公園,不僅有噴泉,還有各種比較現(xiàn)代化的設(shè)施。
“他們也太明目張膽了吧”當(dāng)她看到旁邊還搞了一個小型的高爾球場時,不由得驚呆。從這些表現(xiàn)來看,這里的管理分明是有鬼。
“這不過是冰山一角……”豐然軒淡淡回道,
莫曉夏則頗有感觸正欲開口,卻聽到他突然小聲道“有人過來了”
兩人立馬尋了一處地方藏了起來,他們藏身的地方并不高明,當(dāng)看清來人的面目時不由得同時松了一口氣,如果帶來的是德牧犬恐怕就麻煩了,因為她們藏身的地方也不過就是旁邊小花園里的轉(zhuǎn)角處,這里視線不容易被察覺,不僅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而且還能看清來人的長相。
“不是說這事過去了嗎,怎么又被提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挺著大肚子,頗有官威的樣子正打著電話。
“總之我不管你們怎么解決,反正該給你們錢的都已經(jīng)落實了,而該做的事,你們就要給我做好了!”中年男人一直背對著他們,但從背影來看,這個男人似乎很上火,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在綠道小徑來回走動著,似乎顯得有些急躁,有時候在說到某一點時,更是伸出右手食指不斷指點著。
“就算我落馬了,你們也逃不掉的”男人極為不爽把手機掛了之后,先是在花園旁邊的亭院里坐了下來,不??粗謾C,似乎在等什么消息似的。
而莫曉夏此時卻恨不得他立馬離開,周邊的蚊蟲一直追著她不放,自已又不敢放大動作,只能忍著痛苦不斷地輕輕動著身子,試圖趕走那些蚊蟲。
而豐然軒早已默默站在旁邊,打開偷聽器,悄無聲音把那男人說的話全都錄制了進(jìn)來。
“喂,我是老胡啊,事情怎么樣了”那男人終是忍不住,自已又主動打了一通電話。
“唉,我告訴你,那些人就算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jù),我們怕什么啊。反正流程就是這么走的,該發(fā)的我們也都發(fā)了。”男人似乎在努力說服對方放心。
“那,那大不了,我再花點錢貼進(jìn)去?老張你怕什么啊,現(xiàn)在這個社會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事最多也就吵了兩三天,等他們啥毛子證據(jù)都沒有時,自然就會消停了……那好咧,那些記錄我們會盡量轉(zhuǎn)移出去的,反正也不會用我們的名義……”一番說辭下來之后,中年男人似乎輕松了不少,待掛完電話便往前門外走。
確定他走遠(yuǎn)之后,莫曉夏兩人才從那個小花園里走了出來,而此時莫曉夏身上估摸著也有十來個蚊蟲咬的包了。盡量這些包口癢得很,她也不敢大力去抓,畢竟在他面前她還想保持最后那么一丟丟面子。
“用這個涂在上面,會沒那么癢的”豐然軒把剛才的數(shù)據(jù)完全傳送出去之后,才留意到她的手和臉都是蚊蟲叮咬下來的痕跡,看著她隱忍著痛癢的表情,心里竟滑過一絲不舒服。
“這是……薄荷葉?”見他突然在花園里尋找著什么,直到摘取了一些葉子遞給她時,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薄荷香味。似乎這玩意確實可以治癢。
“謝謝”在涂上這些薄荷汁之后,確實舒服了不少。
兩人很快來到一棟獨立的樓房,這里的樓房相比其他建筑,明顯很不樣,從外面的建筑樣式來看,明顯就是西式的。一個職工樓居然做到洋式樓房,除了豪就是顯擺,也證明了這樓里工作的人與其他人很不一樣。
“居然都鎖上了”莫曉夏到樓下唯一的出口居然被鎖了,不由得大失所望,他們好不容易才進(jìn)來呢。
“豐然軒,你要去哪里……”見他突然轉(zhuǎn)身便走,
“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路線”
話說完,修長削瘦的身影便迅速隱入黑暗中。
莫曉夏突如其來感覺到了黑夜的恐懼,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她之前就在黑夜里,但這種突然一下子墜入黑暗里的深淵,令她極為不舒服。
她下意識想跟上去,自覺為了不添麻煩只得在原地等候著,遠(yuǎn)處不時傳來的吠叫聲,令她有些心神不安,腦海里更是涌出各種各樣不安的畫面,她把調(diào)了靜音的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屏幕上顯示了七點五十三分,而四周黑暗的環(huán)境卻有種下半夜的靜寂。
估摸等了十來分鐘,豐然軒的身影突然閃了出來,莫曉夏默默松一口氣,在察覺到他打出手勢的意思后,忙跟上去。
和他悄無聲息繞至這棟職工樓的后方時,發(fā)現(xiàn)那里是一處死角,而且還堆放了很多了雜物。豐然軒輕松借助這些雜物爬上了二樓。
莫曉夏自然也不甘示弱,隨即也跟著爬了上來,在落腳之時,還險些撞倒了旁邊的小盆栽,幸虧他及時扶正了。
“謝謝”莫曉夏深覺得自已出利不師,不由得臉紅了。豐然軒并沒說什么,只是繼續(xù)往前走,莫曉夏連忙跟了上去。
這時她才留意到這職工樓的背后靠的是一座山,而山上的繁盛大樹卻又把頭上的月光都遮擋沒了,顯得既清冷又陰森,時不時清風(fēng)拂來,耳邊更是傳來沙沙聲響,這一切讓莫曉夏都覺得莫名恐怖,只能寸步不離緊緊跟在豐然軒身后。
直到他們上了三樓,來到一間房門上掛著財務(wù)室的牌子門前停了下來。莫曉夏心想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吧,這三樓里不同于二樓,整層樓里似乎就只有這么一間房,而且房門用的可不是一般的鎖,而是密碼兼指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