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仵作說道:“實在不知，像是野獸咬的，又像特殊兵刃殺的?！?p> ...
后面的仵作說的都差不多。
張東信只好把人都叫到跟前，問道:“那個女人呢？”
差役回答道:“受了驚訝，有郎中看著呢。岑大人怕再把那寡婦嚇到了，讓等著張大人您來再問?！?p> 張東信說:“好，帶路。”
很快見到了俏寡婦，張東信和顏悅色的問:“現(xiàn)在好點了吧？別怕，我就問幾句話。遲早要面對的?！?p> 俏寡婦狀態(tài)很不好，一聽這話就緊張了，勉強說道:“大人請問?！?p> 張東信問道:“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可以講述一下怎么發(fā)展到今天嗎？”
俏寡婦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說道:“我和他是在集市認識的。當初我丈夫死了，族親為了霸占家產(chǎn)把我趕出去了。我連安葬丈夫的錢都沒有，只好在人多的地方乞討。是他資助了我，還要幫我討回公道。后來我們倆就…
她對我很好，人不來還經(jīng)常買東西派人送來。今天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來就聞到血腥味，起來就看見對面染了很多血。我湊過去仔細一看，他…他……～～他的腦袋沒了。我就昏過去了。”
回憶到這里，俏寡婦的臉已經(jīng)白的跟死人似的。
張東信勸道:“你是經(jīng)過事的人，一定挺得過來的。我也想替他報仇。他的身份我先不和你說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問，咱只弄清事情。不急著說完，一點一點來，一定要詳細。
我看你膽子還不錯，自己主動講到今天的事情了。讓你詳細講不是為了知道你們的隱私，只是真相往往藏于細節(jié)，這些對破案很重要。
以前就是，有一個案子，因為沒發(fā)現(xiàn)杯子里殘留的迷藥，差點讓無辜者蒙冤而死。
你別怕，先緩一會兒也行，現(xiàn)在說也行。”
聽了這些，又感受到張東信的和藹態(tài)度，俏寡婦臉色稍微好點了，說道:“謝大人體諒。妾現(xiàn)在還可以說。”
張東信說:“那好，我問你，剛才你說的，湊過去看對面，你倆是怎么睡的？”
俏寡婦和普通女人一樣，臉又紅了一些，說道:“這，我們今天吃了酒，行了房事。然后…然后他怕打呼嚕吵到我，就睡對頭了。”
張東信點頭說道:“好的。繼續(xù)，你再把今天和他見面以后詳細的說說，嗯～就是像說書唱戲一樣把事情給我呈現(xiàn)一遍?！?p> 俏寡婦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張東信一眼，又害臊了，問道:“所有？大人的意思是？”
張東信無奈的說:“你認為能說的?！?p> 于是，俏寡婦講述了經(jīng)過。
講完以后，俏寡婦又精神萎靡了。
張東信勸道:“好好休息，這幾天會有人照顧你的。你也別出去了，就在家里休養(yǎng)吧。為了避免有人對你不利，我會派人保護你的。放心，會派女人的?！?p> …
張東信剛出屋子，門口的唐傲雪就欲言又止的說:“你又…你問那么細干嘛？人家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案子。別替別人愁了，也別太累，自己心情好點腦子才好使。”
張東信沒好氣的說:“想讓我心情好是不是？簡單呀！讓我打一頓就好。”
唐傲雪:“……”
張東信又調(diào)整了態(tài)度，說道:“謝謝了。案子棘手，光是問口供都要很多時間，這女人受的刺激太大，不能急。麻煩你派宮女照顧她行不行呀？她恢復(fù)的好有助于我的效率。”
聽了這話，唐傲雪詫異的說:“你和別的官很不一樣。你們和我們魏國不一樣，你們不是最看不起通奸的女人嗎？”
張東信不無感慨的說:“食色性也，又不是出軌。寡婦再找很正常的。干嘛逆著人性來？男人都可以逛青樓。你再看動物界，母的其實比公的需求大。得！我也讓你帶跑偏了。幫幫忙唄！完了我還要忙了，這回真的棘手?！?p> 唐傲雪也知道輕重，就答應(yīng)了先。
接下來，張東信找朱靈匯報了。
聽完以后，朱靈嘆氣道:“驗傷沒線索，寡婦又說不清楚，使臣的腦袋估計也找不見。要不還是先寫奏折給圣上，也好有個準備?！?p> 這是委婉的說法，也是必要的。畢竟事情太嚴重，提前匯報了，朝廷后期不至于措手不及。
還有一層意思是:朱靈承認搞不定，想把事情往上推，希望朝廷另外派人來“協(xié)助”。只是，到時候人家來了是奪權(quán)還是協(xié)助就不一定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講，朱靈這是提前采取措施來降低自身的損失。但也不失為一種明顯的選擇。
張東信隱隱能夠想到對方的心思，但是沒功夫細想，也沒理由反對，所以說道:“全憑大人做主?！?p> …
轉(zhuǎn)天，張東信問了一些情況以后，依然沒有實質(zhì)性進展，具體表現(xiàn)就是:無法從這些分散凌亂的信息中找到有用的并串在一起。
這時，驛吏來報，說是有個叫冷清秋的女人找張東信。
張東信知道，這是輪冷清秋來匯報暗中調(diào)查的情報了。
不等張東信招呼，唐傲雪笑著揮手讓幽蘭去把人帶進來。
從關(guān)系上講，冷清秋是張東信的內(nèi)宅丫鬟，還是玉女堂的長老。從外形來講，冷清秋高挑年輕，化妝遮住了胎記，在戴上面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個美女。
所以，冷清秋進來以后，唐傲雪一看，眼中戲謔之意更濃。
張東信打招呼說道:“清兒，你來了。”
唐傲雪故意說道：“清兒小姐，張公子，你們先聊。”
聽了這話，張東信感覺自己的面部皮膚，特別是鼻梁處的皮膚緊了一下，然后調(diào)侃道：“小雪，清兒是我的丫鬟，也是朋友。你走哪兒去？去門口還是窗戶旁邊？”
唐傲雪疑惑的說：“丫鬟？上次那個還像個小丫鬟?！?p> 張東信沒有提丐幫，從別的方面又解釋了幾句。
然后，張東信對冷清秋說道：“有在這個屋子里沒關(guān)系的。這位是我的朋友小雪，不用避諱的?！?p> 唐傲雪微微一笑，也沒接話。
于是，冷清秋開始匯報了。不過，總結(jié)起來就四個字：沒有線索。
等于說是暗訪也沒進展。
張東信嘆道：“想不到真的到了國家有事的時候我也這么沒用。是不是事情來的太早了？我應(yīng)該一層一層的歷練的，才是個縣令嘛！以后可能連縣令都沒得做了?！?p> 冷清秋和幽蘭不敢輕易說話，唐傲雪這時也沒有說把張東信挖走的話。
張東信只是發(fā)牢騷，很快打起精神了，說道：“與其黑著頭傻想，不如玩?zhèn)€游戲?！?p> 唐傲雪三人：“……”
張東信繼續(xù)說著：“清兒知道，場景模擬。昨天的情況已經(jīng)問的比較全了，你們聽我說一遍，然后模擬一下。放心，誰的便宜我都不會占，幽蘭和清兒演吧……”
張東信講完以后，唐傲雪非要補充幾句，最后讓冷清秋演祁國使臣，幽蘭演俏寡婦。
等演完一遍，張東信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沒說話。
見狀，冷清秋弱弱的問：“要不請文君小神醫(yī)來一趟？公子你之前通過一塊布條查案子?！?p> 聽了這話，張東信沒忍住笑了，說道：“呵哼！對對對！請文君小神醫(yī)來幫忙，俏寡婦精神這么差，應(yīng)該讓神醫(yī)來治一下，我居然忘了。清兒說的對，以后要保持??！”
唐傲雪問：“你笑什么？”
張東信心說：“我能告訴你我把人家女孩子當警犬用嗎？”
所以，張東信胡扯道：“笑是因為高興呀！神醫(yī)來了，把病人治好了，剩下的事情也就比較快了?！?p> 唐傲雪才不信呢，但也沒追問，而是說道：“那快請吧！我也見見?！?p> 冷清秋被表揚了當然高興，聽張東信這樣扯又想笑。
...
因為感謝張東信幫著翻案和恢復(fù)文家名譽的緣故，文君的祖父早就把文君派到了張東信身邊。從實際效果上講，文君已經(jīng)成了張東信可以隨意指揮的手下。但是，張東信尊重文君，文君的人品和醫(yī)術(shù)也值得尊敬。所以，文君的待遇更像一為張東信家的高級供奉。
關(guān)鍵是，因為文君的祖父恢復(fù)了好心情，過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文君本人也樂意在張東信這里一邊教學(xué)一邊行醫(yī)。
所以，收到了張東信的邀請，文君很快就來了。
張東信沒刻意給別人介紹文君，主要嫌唐傲雪問題太多。
即使這樣，在文君忙活的時候，唐傲雪趁機問湊到張東信旁邊問道:“這就是文君小神醫(yī)？挺漂亮的，還是個女醫(yī)，真的那么厲害？”
張東信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回答說:“也是朋友，給我兩個妻子還有妹妹都看過病，沒事還請她幫著瞧個平安脈。本來我不想請她的，畢竟人家是姑娘家。”
唐傲雪卻說:“哦。你不是做賊心虛吧？”
張東信:“……”
見張東信無奈了，唐傲雪又轉(zhuǎn)話題問道:“模擬表演有什么效果沒？”
無趣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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