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謝謝你待我這么好,只是我們如今處境,一般人恐怕救不了?!?p> 對于今天局勢問題,她看的太清楚了,一個歌姬能歌善舞的又能做什么用呢?
落英嘆息著,裊裊極力安慰著,這不會最差的情況,絕對不是。
關了沒幾個時辰陸陸續(xù)續(xù)就開始有人提出去了,為什么是提,因為女子已經腳軟,身子又輕,兩個人輕輕松松就架出去了。
大家都覺得一個個都是去赴死的,能有什么用。
她才覺得可悲的很,命大不由天了。
眼看著就要到自己了,落英怕了。
“裊裊,怎么辦?”
“落英,聽我說,無論什么情況,保命要緊,先活下去,等我?!?p> 兩個士兵直接把落英給拖走了,最后只剩下自己了。
一無所有。
牢籠里,只能聞到發(fā)霉的稻草味,悶悶的令人不舒服。
他們到底要把落英帶到哪里去,又是進宮么?那么她該怎么辦呢?
“裊裊,裊裊救我!”
抓住這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落英顯得很無助和彷徨。
裊裊也很難受,該死的,她如果有武功就好了,只可惜自己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終于輪到自己了,落英離開才半個時辰,自己就已經被人給拖出去了,她覺得自己可以走,這些人怎么這么野蠻呢?
看到了眼光,刺眼的完全睜不開眼睛。
她聽到有人在議論紛紛,似乎在決定誰買自己?
搞沒有搞錯,這是販賣人口,已經這么光明正大了么?
自己被帶到了一個木臺子上面,被人押著只能跪在地上她想看看自己對面坐著的是誰。
沒想到都是一些當官的權臣之人,不,她還看到了那個國師,就大赤赤的坐在自己對面。
威風無比的很,用十分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好像沒有得罪他吧?居然大街上就把自己給抓來了。
又是這種眼神,很好,誰都不敢這么正眼看自己,他討厭別人議論他的膚色,特別討厭,那種不可置信的目光,就是對自己的大不敬。
然而裊裊根本不知道自己惹怒了這位大國師。
“這個女人我要了?!?p> 國師發(fā)話了,諷刺的瞪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
“為什么抓我?你到底是誰?”
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裊裊,她要反抗,絕對不要束手就擒啊。
國師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特別的快慰。
“你冒犯了我,看你也不像黑水國的人,抓你是應該的,沒有把你賣到宮里做仆人就不錯了?!?p> 他算是大發(fā)慈悲,讓她跟著自己。
最近人手不夠,黑王玩死了不知道多少女子,都是自己處理的。
他也是受累的很,沒辦法,誰讓黑王沒有子嗣呢?太醫(yī)們都沒有辦法,但是都不敢說。
他也不會說出來。
“我的朋友,剛才的那個女孩子,你們把她賣到哪里去了?”
“哼,除了你,都進宮了。”
他宣判著死刑,讓裊裊心一抖,這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帶走,我得回府了?!?p> 國師有些不耐煩了,揮袖絕塵而去。
他什么意思,為什么就自己得罪了他,這是什么破理由和借口?。?p> 她什么都沒有做,她是無辜的。
許久沒有回去的裊裊,聰明的茶楨早就知道發(fā)生了意外。
倒在門口急得團團轉的人,是秋河。
他忘記多說一句了,出門安全,沒有想到一次意外就發(fā)生了。
都是他的錯,沒有告訴裊裊更多關于黑水國的秘密。
起身跑到廟里去找茶楨,天色不早了沒有見到裊裊,可能不是好事。
“茶楨怎么辦?裊裊肯定出事了?!?p> 秋河苦悶的說,大家都是好人,怎么會這樣。
坐在香案旁邊的男人,沉著冷靜,合上書本,往日這個時候她就等不及要早點回去了。
多災多難的女子,她還真是。
“我知道?!?p> 秋河坐在他對面。
“都怪我,其實之前忘記告訴你們了,黑水國的國師偶爾抓人?!?p> 他告知茶楨,抓人其實是為了給黑王找女人而已,大家都心里清楚。
可是進去的女子都是悄無聲息的失蹤了,也許不是,可能大家不敢說。
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了,生活在這里,也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情。
他雖然不問世事,可是也習慣了這種環(huán)境。
“接著說吧?!彼换乓膊幻?。
裊裊待不住,他知道,出事也是遲早的事情,讓她留在花城是對的,但是事與愿違。
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樣就能辦到的。
“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能力和那些人對抗,這也都是大家默認的,除了這個問題比較嚴重,黑水國其他治理還是挺好的?!?p> 秋河嘆息,面對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不妙的。
“她會被誰抓走?”茶楨問。
“只有國師了,他經常游走在大街上,甚少出城,也只有他有那個權力,可是茶楨,這渾水不適合你?!?p> 雖然這關乎裊裊的生命,這年頭都是連自保都是問題,所以那能夠幫助別人,都是有心力不足罷了。
“這渾水不是我愿意的,但是我也不愿意看著她去送死,你知道在哪里對吧?”
他說,秋河點頭又搖頭,他不喜歡撒謊,面對佛祖是如此,對茶楨更加是如此。
茶楨對自己的開導,讓他再次受益。
“可是你……”他吞吐起來。
“不用擔心我,這天底下沒有關得住我的地方,從花城到這里不過換了一個地方而已?!?p> 他喃喃自語,總是把這些全部拋開了。
“好吧,我?guī)闳ィ贿^也是只能遠遠的看著,先觀察下好么?”
不知道有什么危險,但是他愿意幫助茶楨,救裊裊。
打探消息,這是自己唯一可以做的。
茶楨嫣然一笑,雖然戴著面具可是秋河仍能感受到他的好意,如此,他就陪著他去好了。
裊裊被人帶到了另一個地方,蒙著眼睛,她被當做豬樣一般,隨便帶到了一個柴房里。
因為自己的手摸到了粗糙的東西,像一些枯枝敗葉的什么。
她冷哼一聲,沒有說一句話。
這群人簡直蠻不講理,落英要吃苦了,倒是自己沒轍了,還是想辦法活下去才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