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聞言,做泫然欲泣狀:“易安從未做過此事?!?p> 本想著這種矯情的態(tài)度能隔應(yīng)一下成王,卻不料沈長溪毫不介意地道:“易安放心,本王信你。”
易安:“……?!?p> 我不需要。
上官媛越發(fā)嫉妒,對男子道:“你口口聲聲說同顧易安定了終身,可有證據(jù)?”
男子先是看向易安道:“那日過后,易安便不告而別,只留下一封信和一枚玉佩,我只是想來問清楚,你心里可曾有我。”
這男子生的賊眉鼠眼,一番話說的易安心里面……要是個(gè)小白臉,她還能配合著演一演。
畢竟圣上肯定不會把一個(gè)不清白的女子指給成王,她就能輕易達(dá)到她的目的了。
可長的這么丑……她還是不隔應(yīng)自己了。
再者,毀譽(yù)不是上上之選。
她倒是無所謂,可顧青鳶還沒嫁出去呢。
于是她皺眉:“我不認(rèn)得你?!?p> “安安,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男子到是演的惟妙惟俏,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你自然不說實(shí)話?!鄙瞎冁吕浜叩溃筠D(zhuǎn)向男子:“快把書信和玉佩拿出來?!?p> 男子依言拿出了一封信和一枚玉佩。
玉佩正是方才沈長溪拿給易安看的那一枚。
不過易安一眼便看出男子拿出的這一枚是贗品。
易安趁著一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證物上時(shí),抬頭朝沈長溪略帶挑釁地笑了笑。
一張素白的容顏頓時(shí)明艷起來。
沈長溪微微有些錯愕,而后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笑了笑。
這是在不滿他出手呢。
上官媛打開信看了看,而后怒道:“盡是些不堪入目之言!”
她甩了甩書信道:“事到如今,顧易安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易安轉(zhuǎn)了眸子,皺眉:“書信可以仿造,玉佩也可以偷盜。何況上官小姐從來沒有看到過易安的字跡,又為何能斷定這便是易安所書?”
上官媛被易安說的說不出話來。
“那便請四小姐當(dāng)場寫一副字好了?!币幻|秀道:“顧家書香門第,想必四小姐的書法也不差。”
林婉寧點(diǎn)頭道:“倒是個(gè)好辦法,去備筆墨。”
筆墨很快便備好了,易安提筆行云流水地寫了一首應(yīng)景的《賞牡丹》:
庭前芍藥妖無格,
池上芙蓉凈少情。
惟有牡丹真國色,
花開時(shí)節(jié)動京城。
字跡秀麗,稱得上上佳之作,卻同書信上的筆跡完全不同。
上官媛面上篤定的神色頓時(shí)變得錯愕:“這,這不可能?!?p> 易安掩下眸中的寒涼:“有什么不可能的,易安不知曉上官小姐為何會如此相信一個(gè)未曾謀面之人?!?p> 她說著,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男子:“還是說,上官小姐同此人早就相識?”
上官媛怒道:“你往誰身上潑臟水呢?”
易安沒理會她,轉(zhuǎn)身對沈長溪道:“這件事顧府一定會查清楚,不勞煩王爺了。”
沈長溪眸子動了動。
他明白易安的意思。
但就是懂得,才不甘心。
易安明明可以說玉佩是假的,卻偏要走書信這一條路。
這是……不領(lǐng)他的情。
于是沈長溪故技重施,道:“本王會將其送入應(yīng)天府?!?p> 易安:“……。”
這人是不是聽不懂她的意思?
她正準(zhǔn)備再重申一次時(shí),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件事臣已經(jīng)處理好了。”
一名穿著朝服的年輕男子帶著一眾人走了進(jìn)來。
易安見了來者,眸子瞬間亮了亮:“兄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