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溪很快恢復(fù)了溫溫和和的神情,輕手輕腳地下了馬車,而后朝易安伸出一只手。
易安看著沈長溪修長的手掌,突然想起來一句話。
男生的手型要好看,上面要有薄薄的一層繭,最好還要有兩道傷疤。
而面前這只手正是以這樣的模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谒媲啊?p> 易安鬼使神差地將手覆在了上面,溫熱的觸感傳來,她頓時回過神來,想將手抽出來。對方卻溫和而又不容人拒絕地微微用力,一手握住她,一手虛虛地護在她腰間,讓她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動作下了馬車。
易安落了地還有些恍然,而后便注意到沈長溪手腕上有一道淺白色的半月疤痕,她腦中似乎閃過了什么,脫口道:“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話一出口易安就后悔了。
目光觸及到沈長溪眸中的笑意,易安頓時有些惱羞。
這話怎么聽怎么怪。
“易安姐姐定然是在夢里和皇兄見過啦!”宛若鶯啼的聲音伴著清脆的笑聲一同響起:“說不定還在夢里私定終身呢!”
一襲淺粉百花裙的少女從錦衣閣中走出,豆蔻年華,明眸皓齒。
說實話......這個人易安也覺得在哪里見過......。
沈長溪輕聲呵斥道:“安樂,胡說。”
聲音雖冷,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易安明白這是誰了。
沈長溪的妹妹,安樂公主。
先帝唯一的掌珠。
易安嘆了口氣,正要朝安樂行禮,剛蹲了一般便被沈長溪撈了起來:“在外面,還是不要招搖的好?!?p> 易安:“......?!?p> 剛才你妹妹聲音那么高,方圓幾里的人都知道成王和安樂公主在這里了好不?
“就是就是?!卑矘饭餍ξ販惖揭装裁媲埃骸胺凑院笫遣挥眯卸Y的,那就干脆都不要行禮好了!”
易安:“......?!?p> 安樂公主說著拉過易安的手:“上一次在文遠伯府沒能好好同易安打招呼,今天要好好補回來。”
原來那個拉著顧青鳶就跑的人是安樂公主......易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沈長溪突然道:“安樂,今日不用跟著孔嬤嬤習(xí)女紅嗎?”
安樂公主怪異地看了沈長溪一眼,又看了易安一眼,而后揚唇道:“孔嬤嬤病了,我今日是得了皇帝哥哥的準許出宮來的?!?p> 她說著揚了揚下巴:“誰都不能把我趕回宮里去!”
沈長溪面無表情地看了安樂一會兒,而后溫聲對易安道:“安安,五味樓的點心不錯,不如隨我去嘗嘗?”
吃了一路點心的易安:“.......。”
安樂公主沒等易安答應(yīng)便急匆匆地將易安拽進了錦衣閣:“吃什么吃啊,都到了錦衣閣門口了?!?p> 錦衣閣的管事笑瞇瞇地在一旁站了許久,見兩人進來了,才樂呵呵地迎上來:“兩位姑娘想看些什么?”
安樂公主道:“本公.......我聽說你們最近得了幾匹好布料,拿出來看看?!?p> 管事不著痕跡地同易安對視了一眼,而后彎了彎眸子對安樂公主道:“兩位貴客先在包廂中等一等,我這就讓人吧做好的式樣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