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梅笑瞇瞇地應(yīng)了:“姑娘放心?!?p> 易安點頭,起身走出了房間。
一會到方才的廂房,便見到沈長溪冷著一張臉,而一名面容俊美的少年正一臉焦急地勸說著什么。
“王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宮里來人了,快快快,趕緊隨末將回去洗刷洗刷!”
這張臉和不著調(diào)的語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歷經(jīng)沙場的將軍。
沈長溪依舊冷著臉:“急什么?八百里加急的戰(zhàn)報么?”
宋聞莫名其妙被自家王爺劈頭懟了,愣了一愣,而后才注意到一旁的易安。
有些陰柔的臉上立刻擠出了一個“我懂”的笑容:“哎呀,這不是王妃么?打擾了王爺王妃,末將先請罪了。”
一邊用眼神瘋狂暗示易安幫他勸沈長溪。
易安看著對方那個.......相當(dāng)猥瑣的笑容抽了抽嘴角,道:“王爺公務(wù)繁忙,易安就不打擾王爺了。”
說著,福了福身,干脆利落地離開了。
沈長溪忽略宋聞?wù){(diào)侃的眼神,抿了抿唇,
上前幾步追上了易安:“我送你回府?!?p> 易安皺眉,后退一步,對沈長溪道:“不勞煩王爺了。”
沈長溪點頭,對宋聞道:“送四小姐回府?!?p> 說完,不等易安拒絕,便大步離開了。
宋聞笑瞇瞇地對易安道:“四小姐,請?”
易安:“……?!?p> 她只好再一次上了成王府的馬車。
估計明天京城中就會有她和沈長溪的“傳聞”了。
馬車平穩(wěn)而緩慢地駛?cè)肓饲嘣葡?,坐在前面的宋聞突然一掀簾子,火急火燎地對易安道:“快快快,?zhǔn)王妃,你家被刁民堵了!”
語氣活像是顧家被人一把火燒了。
“別叫我準(zhǔn)王妃!”
易安揉了揉眉心,朝顧府門口處看去。
青平巷離坊市不遠(yuǎn)不近,平日里往來車輛雖多,但大多不會在此處停留。
今日顧府門前卻是聚集了一大群人。
易安抬眼望去,只見一名紫衣的中年女子并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正立在顧府門前。
而顧府守門的小廝正一臉為難的看向紫衣女子。
不知那小廝說了些什么,紫衣女子突然高聲道:“怎么,你們?nèi)缃耧L(fēng)光了,就不管我們這些個親戚了?”
一邊又嗚嗚地假哭道:“只可憐我的萍兒,被你們拖累的如今都每個著落?!?p> 一旁的少女聞言,頓時羞紅了一張臉,又急又氣道:“母親你說什么呢!”
易安頓時明白眼前的情形了。
中年女子應(yīng)當(dāng)是顧府二房的夫人。
這位夫人是潑辣的出了名的。
當(dāng)年顧家卷入奪嫡風(fēng)波,眼瞧著太子的儲君之位搖搖欲墜,顧府的老太爺卻念著師徒之誼不愿放棄,這位顧二夫人便一哭二鬧三上吊,迫使顧家分家,并且成功同當(dāng)時的一位頗有競爭力的皇子定了個虛無縹緲的娃娃親。
誰知太子咬牙挺了過來,念著顧家本家的功勞沒有為難顧家二房。這位夫人卻死不悔改,一天到晚都覺得自己原本能成為皇家的岳母,卻生生被人攪合了......滿心怨憤,沒事兒就喜歡來顧家本家鬧事。
易安一下馬車,便聽到周圍人竊竊私語。
“又來了,又來了,我還以為這位消停了呢!”
“哪能呢,說起來這顧家也是狠心,怎么能全然不顧血脈之情呢?!?p> “也是,看著孤苦伶仃的,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