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燃辦公室里
厲初何和鄭燃兩人癱坐在沙發(fā)上,厲初何習(xí)慣性疲憊的捏了捏鼻梁。
“至于嗎?這樣說秦知意,你心不痛啊”
鄭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厲初何。
厲初何沒有回話,丟了份文件給鄭燃。
“什么呀”
“打開看看”
“個大男人還搞神秘”鄭燃攤開文件閱讀了里面的內(nèi)容。
“我對公司的人員架構(gòu)還有管理方案做了一套系統(tǒng)的分析,我看到公司還有許多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
“可以呀,看來這幾年知識沒還給老師。”
鄭燃看著文件里的內(nèi)容,“不管這個項目的推進(jìn)得需要花費很大心思哦”
“我找你過來我不就是希望你可以幫助歷氏這個分部來個大刀闊斧的改革嘛?手段和方式,我相信你的專業(yè)性”
鄭燃將文件甩到茶幾上,“可以啊厲初何,算計到哥們頭上來了。我老婆說的真是沒錯,合著我和秦知意就是上趕著給你家打工來的。”
“呵呵”厲初何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西裝,“你是你,我家秦知意可不一樣”
厲初何拍了拍鄭燃的肩膀,準(zhǔn)備離開辦公室。
“人是你的了嘛,還你家秦知意,不要臉?!?p> 厲初何揮了揮手,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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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秦知意來到了票務(wù)公司等待著負(fù)責(zé)人的出現(xiàn),可是左等右等卻遲遲不見人出現(xiàn)。
秦知意再次走到前臺,前臺見秦知意又走過來,放下文件,無奈的說。
“秦小姐,不是我不讓您進(jìn)去,是陳總他真的不在”
“我已經(jīng)等了兩個多小時了,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或者這樣,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過去找他”
“秦小姐,您就別再為難我了,我只是個前臺,他秘書都不知道他在哪兒,我怎么會知道他在哪?”
秦知意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想繼續(xù)為難人家。
“秦經(jīng)理”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秦知意轉(zhuǎn)身望過去。見是陳總,秦知意快速走上前去。
“不好意思啊,在外面有個很重要的會所以耽誤了?!?p> 陳總提著個公文包,像是從外面趕回來一般。
“重要的會?那看來我們歷氏對你們公司是無足輕重了?難怪會出現(xiàn)票號不存在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秦知意笑了笑。諷刺的說道。
陳總尷尬的提了提鏡框。
“既然這樣,我覺得我今天跑這一趟也是白費功夫還不如直接讓我們的律師直接給貴公司發(fā)律師函,我們上了法庭之后,在慢慢計算損失,追究法律責(zé)任吧!”
秦知意作勢要離開,陳總慌忙的上前攔住。
“不不不,這個...秦經(jīng)理,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誤會了?!陳總,你拿著假單號欺騙我們已經(jīng)構(gòu)成商業(yè)犯罪了,我們有權(quán)告你欺詐”
“冤枉呀,這個提議還是你們吳總提出來的,白紙黑字他都簽過了”
“你的意思是吳培授意的?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返點的錢我都給他了!你們現(xiàn)在公司這么不講義氣,反過來還要告我?”陳總有些氣不過,語氣重了些。
秦知意沒有在回話,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
“賠償已經(jīng)談好了,對方還愿意出面與客戶道歉”秦知意從公司走了出來,“這樣吧,明天到了公司再說...好?!?p> 掛掉了電話,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下雨了”
秦知意抬手探了探雨勢。
街邊,一輛車緩緩的??苛讼聛?,厲初何看著公司門前獨自站在那里的秦知意
簡單的打扮,一頭漂亮的長卷發(fā)高高的挽起。
五年前的自己看見秦知意獨自在躲雨一定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去,可是現(xiàn)在的自己卻害怕了,害怕秦知意當(dāng)場拒絕自己,害怕秦知意會再說出讓自己心痛的無法呼吸的話語。
時光終究把人蹉跎成這副模樣...厲初何苦笑了聲。
厲初何拿起副駕駛的傘準(zhǔn)備下車時??吹秸禄洆沃鴤銖膶γ孀叩角刂獾纳磉?,像是提前約好似的,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公司...
車?yán)?p> “車上有熱牛奶,這里啊,還有你愛吃的蛋糕,我是不是特別體貼暖心哪?”章粵晃了晃手里的蛋糕說道。
“可是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餓。不想吃?!?p> “肯定是被鄭燃那小子氣著了,從他進(jìn)公司之后,你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我就說嘛做事別那么拼,業(yè)績是自己的,可是賺的錢卻是老板的,我看你...”
“我說”秦知意打斷了章粵的話,“你還是直接把鄭燃招你那去得了,也省的他老在公司煩我”秦知意撐著頭,靠在車窗上。
“我倒是想啊。誰讓我老公和厲初何關(guān)系那么鐵的嘛,一回國就立刻進(jìn)他公司了,攔都攔不住。我可不想逼他,到時候身在曹營心在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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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意和章粵吃完晚飯后,獨自晃悠悠的走回了家,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厲初何站在那里。一股不用靠近就令人情不自禁注視的氣息。
秦知意故意快步略過他,打開樓下的大門,卻又一把厲初何關(guān)上。
“你想干嘛?”秦知意沒好氣的問道。
“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不想聽”秦知意想要重新拉開大門。
“知意”
秦知意頓了頓,還是轉(zhuǎn)過身,“厲總,我想你還是叫我秦經(jīng)理比較合適”
“你對我,就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嘛?”
“我為什么要愧疚?我告訴你,就算五年前我欺騙你出國,但你一點損失也沒有,反而是我,失去了爸爸,公司,只身一人背井離鄉(xiāng),懂嗎?”
每次面對厲初何,秦知意總是會不自覺紅了眼眶。
“這五年,我沒有你想象的過得這么好...”
“但總比我好,不是嗎?”秦知意哽咽的說,她不知道這五年自己是怎么獨自硬撐過來的。
“秦知意,到底是什么讓你變成一個咄咄逼人,說話帶刺不留余地的模樣?!”厲初何紅著眼眶,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秦知意淚滴霎時克制不住滴落下來,“是人心,是生活!你總說我變了,可是你重來就沒有問過這五年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那我呢!你有問過我嗎”
“我不在乎,早在五年前我就不在乎了,對于我而言,你姓厲,就是我這輩子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重新接受的人,男人別這么死纏爛打,只會讓人厭煩!”
心口想被利刃狠狠地割到一刀,厲初何甚至覺得比五年前自己車禍的那一瞬間,復(fù)健的那一瞬間疼痛的多,痛的讓他窒息,說不出話。
秦知意用力推開厲初何,快步進(jìn)了小區(qū)。
秦知意暗自叮囑自己不能在心軟,不能在流淚,真的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