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欄沒開口回答他,但九叔開口了:“他靈魂在外游蕩過久受創(chuàng)了,需休養(yǎng)一年半載,才能恢愎?!?p> “你明天帶他回去好好休養(yǎng)吧,能幫的,我已經(jīng)幫了?!痹捯煌?,九叔跟郝欄一起走了,只留下他們兩人,一個傻愣,一個發(fā)呆著。
“師兄,我是不是做錯了?”
回義莊的途中,沉默了許久的郝欄開口了,這一路上,郝欄想了很多,他其實也清楚,自己做的手腳,不可能瞞得了大師兄石堅的。
更重要的,其實還有一點,石少堅靈魂受創(chuàng),以正常的方法,想治好他并不容易,可若石堅狠得下心,以活魂喂養(yǎng),很快就能治好石少堅的靈魂創(chuàng)傷。
別人或許做不出這么殘忍的事,可郝欄知道,為了石少堅,石堅做得出這種事,縱觀雷電法王整個片子里,最狠辣的就是他這個雷電法王,為了讓兒子石少堅保持人形,不知殺了多少人,最后事情敗露了,還親自殺了石少堅。
九叔愣了下:“師弟為何這么說?”
“大師兄的為人你也知道的,霸道狠辣,我怕他會以活魂喂養(yǎng)石少堅的靈魂啊?!?p> 說到此,郝欄不由一臉擔(dān)憂:“若真如此,那便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啊?!?p> 九叔皺起了眉頭,他在想,大師兄真的會做得出這種事嗎,沒有答案,九叔不敢肯定,大師兄會,還是不會。
“師弟不必如此,我相信大師兄不會那么干的?!本攀逯荒苓@么說了,他豈能不明白,倘若大師兄真有那種想法,想攔也攔不住啊,更重要的是,只要大師兄石堅有心,隨便編個罪名,殺一兩人,誰又敢說他的不是啊。
郝欄呵呵兩字,心想,這話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但,郝欄也懂,以大師兄石堅的身份地位,真這么干了,恐怕也沒人敢多嘴。
兩人一路再次無話,這個話題是沒法說下去了,九叔跟郝欄都明白,除非他們可以鎮(zhèn)壓得住大師兄石堅,否則,想什么都沒用。
沒辦法,大師兄石堅非一般人啊,論身份地位,比他們還高,還尊貴,說的話自也更比他們有份量。
秋生回到義莊,發(fā)現(xiàn)郝欄不在,問向文才:“郝小師叔人呢?”其實發(fā)現(xiàn)郝欄不在時,秋生已有些猜測了,十有八九是自己被識破了。
“師叔說他累了,要先去休息,你回來也不用叫他了?!蔽牟呸D(zhuǎn)告了郝欄說的話。
秋生心中有數(shù)了,一下想到了很多,師叔難道想瞞著我們,包括師父,暗中對那個兔崽子下手?
那怕沒去郝欄的房間,秋生也知道,郝欄不可能在的,秋生想了想,自己要不要去揭穿師叔不在的事啊。
“那兔崽子,人渣中的敗類,雖然該死,但有師父在那,恐怕就是郝小師叔,也不可能瞞過師父對其下手吧?!?p> 秋生喃喃了一句,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搖了下頭,坐了下來。
“好香啊,師叔不吃,不如我們吃了吧。”文才直咽口水,盯著秋生放在桌上的幾個小包,雖包了起來,可香氣還是無比誘人。
秋生卻是不由身一抖,特么的,這可是自己從師父那敲下其心頭肉買的,和師叔吃了,倒還好點,可若只是自己和文才這個笨蛋吃了,恐怕師父非翻臉不可啊。
“吃什么吃,等師父?!鼻锷莺莸闪搜畚牟?,自己已經(jīng)開罪了師父了,再那么干,不被師父玩死才怪呢。
文才艱難的移開目光,有點不解道:“秋生,這可不像你啊,好東西居然專門留著等師父?!?p> 秋生冷笑道:“有種你就吃吧,我不攔你,最好你自己一人吃過干凈?!?p> 文才有點犯傻的看向了秋生,不就吃點東西嗎,用得著用如此語氣說話嗎?
“不對,不對勁,這些菜有問題?!蔽牟派斐龅氖挚s了回來,這么香的美食,若不是有問題,秋生怎么可能不吃,還專門要等師父啊。
“怎么回事?”
文才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秋生問道,秋生笑了笑:“就那么一回事?!?p> “什么就那么一回事啊,你說清楚好不好?”文才也瞪了眼秋生,心想,這個臭小子啊,不會是想坑自己吧,他那會對自己那么好啊,好東西全讓給自己吃。
秋生見文才還是不上當(dāng),也不隱瞞了,聳了下肩道:“也沒什么,就是這幾個菜吧,是用師父的十個大洋買的?!?p> 文才直接傻眼了,十個大洋,這么幾個菜,花了十個大洋,也太奢侈了吧,更重要的是,這十個大洋,是用師父的十個大洋買的啊,師父什么人啊,平時一個大洋花了都能心痛半天的人,可以想象,要是自己一個人吃了這幾道菜,會是什么下場,真是想想都害怕啊。
“秋生,你個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文才一臉憤怒的撲向了秋生,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但沒兩下,文才就被秋生制服了,他這個弱雞,那是秋生的對手啊。
“好了,氣出了吧,出了我就放開你?!?p> 文才有些不甘,但又無奈得很,自己不是秋生的對手啊,只好點了下頭。
秋生松開了文才,向后退了兩步道:“這也怪不得我,誰讓你嘴饞啊?!?p> 文才惡狠狠的掃了眼秋生,心中突然又想到了點什么:“不對啊,師父這么吝嗇的人,不可能給你十個大洋點這么幾個菜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陰險的辦法,才從師父那弄到這十個大洋的?!?p> 秋生聽到這也不由愣了下,這小子也不傻啊,一下子就想到了這點。
文才一臉陰郁的看著秋生,接著道:“所以,你才會那樣設(shè)陷阱害我,若我真一個人吃了,你就可以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了。”
“對不對?!蔽牟胖钢锷?,死死看著秋生的雙眼。
秋生有點心虛的撓了下頭,扭開了頭,心想,這臭小子怎么突然聰明起來了啊,真是見鬼的。
石少堅在第二天早上,終于回到了省城里,石少堅的跟班一臉?biāo)阑业膸е点躲兜氖賵?,回到了石堅的道場?p> “到底怎么回事,為何你師兄會變成這樣的?”石堅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兒子不對勁,于是他把兩人帶回房里,看著傻子似的兒子,一臉陰冷的問道。
石少堅是什么貨色,帶著這個跟班出去干什么,石堅是問也不用問,也知道,所以,石堅并不想在外面詢問。
“師兄他本是想教訓(xùn)一下郝師叔身邊的人的,可,郝師叔的女人實在美麗動人,所以師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