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成以前,九叔是絕不會相信會有這種事的,一個僵尸居然會害怕,還如此的小心心翼翼著。
看著小心過頭的任天堂慢慢走了過來,九叔用起了尸語,求助了起來。
任天堂聽到尸語,松了口氣的樣子,把九叔扶了起來,幫他把符箭拔了出來,一把折斷了。
扶起了九叔后,任天堂伸頭往他那嗅了下:“為什么你身上沒什么尸氣?”
“我才剛死沒幾天,所以沒什么尸氣。”
本來九叔都做好隨時跑來的準備了,任天堂伸頭朝他,讓他以為自己被看穿了呢。
任天堂沒有多疑,信了九叔,又問道:“你要去那?”
“任……任家鎮(zhèn)?!本攀逑肓讼潞蟛诺?,一副腦子不是太靈光的樣子。
“我也是,我們一起走吧。”
任天堂讓九叔在前面先走,他在后面跟著,一路上,九叔用了一種又一種的道家手段試探著任天堂,結(jié)果讓他無言以停,任天堂真的什么都不怕。
“為什么你什么都不怕?!弊罱K,九叔問了出來。
任天堂指了下腦子:“因為我腦子被人打過些什么東西進去?!?p> 九叔若有所思了起來,腦子被打過東西進去,所以產(chǎn)生了變異,想及此,九叔自然想到了洋醫(yī)生,不由暗罵了句:“果然是洋鬼子惹的禍,就知道洋鬼子的手段不是正道?!?p> 對于西醫(yī),九叔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更清楚西醫(yī)的弊端,對于西醫(yī)動不動就打針這一套,總給人一種急功近利的感覺。
當然,九叔也不會全盤否定西醫(yī),畢竟有些急癥,就需要那樣才行。
一路跳著跳著,經(jīng)過一個湖時,九叔不由尿急了,就停下來,站在了湖邊,開始尿了起來。
走得有些遠的任天堂,發(fā)現(xiàn)九叔停在了那,好奇的往回跳了湊過去:“你在干什么?”
“我在尿尿?!本攀逑胍膊幌刖拖乱庾R的回了句。
任天堂愣住了:“僵尸也會尿尿?”
九叔也傻了下,僵尸尿尿,特么的,自己怕不是傻子吧。
“當然會了,你不知道嗎?”郝欄這時也裝成了僵尸,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跳出來說道。
看見郝欄,九叔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愣,師弟什么時候來的,剛才的一切,不會都被他看到了吧?
還有,師弟這又是鬧那樣啊,還學我扮僵尸。
對了,他竟也會尸語。
任天堂看著郝欄,倒也沒那么怕了,應該是經(jīng)過與九叔相處,心靈沒那么脆弱了。
“可我為什么不能尿尿?”任天堂一臉懷疑的問道。
“因為我跟他都是才成為僵尸沒幾天的,所以還會尿尿。”郝欄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雖然不確定任天堂有多高的智慧,但郝欄相信,忽悠他一個僵尸,應該不成問題。
九叔也只好配合道:“是啊是啊,我們都才成僵尸,所以還會尿尿?!?p> 任天堂傻了好一會,腦袋瓜子都不夠用了,但,連九叔都這么說了,他也就信了。
“那你們還用大便嗎?”任天堂腦子一抽的又問了句。
這讓兩人是面面相覷,僵尸大便,那畫面簡直是太辣眼了。
沒成精的僵尸,身體是彎曲不了的,所以,倘若大便,也只能站著。
這一下問傻了他們,會尿尿,理應也就會大便才對。
郝欄忍著惡心,腦子一轉(zhuǎn)道:“不用,僵尸又不用吃東西?!?p> 任天堂哦了聲,連連點頭:“對啊,僵尸是只吸血,不吃東西的?!?p> “哦,對了,你也是去任家鎮(zhèn)的嗎?”任天堂又問道。
郝欄點著頭,朝任天堂跳了過去,接近身后,他果斷出手,手中迸出電光,一掌拍向了任天堂。
近在咫尺,任天堂根本反應不過來,看見那電光時,他整個僵尸都傻了,雙眼眨著淚光,看上去是那么的無助、弱小又可憐。
如果可以說句人話,任天堂恐怕會直接哀嚎道:“不帶這么欺騙僵尸的。”
砰的一聲,任天堂被電光打飛,眼眶的淚灑在了空中,這一刻,他的雙眼是無助的,那有這么欺負僵尸的啊。
一擊得手,郝欄一掌又一掌打出,雷光劃過空氣,無比的耀眼,暴戾的在任天堂身上肆虐著,閃爍著。
這時,任天堂倒在地上,渾身都是電光,他的眼神變得癡呆了起來,整個僵尸,無疑被電傻了,一身本就破爛的衣服,此時幾乎化為了灰燼。
可他的眼眶中,還有淚水在打轉(zhuǎn),他——任天堂,一只變異的僵尸,再次哭了,只是這次,可能不止是被打哭,更多的是他那脆弱天真的心靈遭到了欺騙。
九叔看著發(fā)焦了的任天堂,心里頭不由有股愧疚感,自己堂堂一代茅山高手,居然欺騙一只僵尸,害得他被自己小師弟又打哭了。
哎,九叔有些不忍了,任天堂這副樣子,加上其一哭,那叫一個慘啊。
這讓九叔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抓鬼除僵尸的,竟會同情可憐,還覺得對不起一僵尸,這何其的荒唐啊。
郝欄自是一眼看穿了九叔的想法,以自己現(xiàn)代人的視角,自能理解九叔的心情,人總是同情弱者的,那怕其不是人,而是僵尸。
“死老鬼,你是不是扮僵尸扮上癮了,居然對一僵尸產(chǎn)生愧疚?!?p> 麻麻地這時走了出來,一副說教范道:“對僵尸心慈手軟,你還算茅山弟子嗎?”
“要是這樣,你不如隱退吧,省得害人害己。”
看著一下子就瞪鼻子上眼的麻麻地,郝欄不免有些無語,你那來的底氣,這么懟九叔啊。
九叔罕見的沒有回話,只是沉默的看了眼麻麻地。
麻麻地自覺有些過份了,也就撇了下嘴,沒有再提這茬。
對此,郝欄自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自己是師弟。
隨著一陣電烤,任天堂一身焦黑的躺在那,若非還不時顫抖一下,恐怕以為他已然死去了。
“兩位師兄,我們是在此地先了結(jié)了他,還是先帶著他去救出啊豪啊強先。”
任天堂短時間內(nèi),是很難恢愎過來了,所以郝欄也就不急著下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