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在度過一個長假期,killings的八進四比賽也正好在她的假期里,這一場ACG沒有抽到和IMI對打,而是較為幸運地抽到了實力在幾支隊伍中的LQL戰(zhàn)隊。
難得工作狂果子也休了假,自那次知道盧西和陸期言糾纏不清的關(guān)系后,她毅然決然地賴在盧西的家里說小住幾天尋找靈感,然后纏著易安要來了那場對決賽的門票。
一米四八的果子踩著個高蹺一般的高跟鞋,頭上還頂著個幾十公分的兔耳朵,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是蘿莉和御姐的綜合體,她一個勁兒地在落地鏡前打量著自己,不時發(fā)出“嘖嘖”的兩聲。
:“葫蘆,我都住在你家兩天了,怎么一眼大神的面兒都沒有見著阿,他最近忙著比賽是不是都住在俱樂部里,我想他肯定忙得都瘦了,”果子轉(zhuǎn)過身來,雙手叉腰比劃出一個性感的pose又問道,“葫蘆,你看我這雙漆皮高跟鞋怎么樣?”
盧西正捧著個白色瓷杯,喝著里頭口醇香的咖啡,說起來自從他喝酒后的第二天,物業(yè)幫她開了門,后面幾天他早出晚歸,自己也沒有和他碰過面。
只是偶爾還沒有睡覺的時候,能聽到電梯叮嚀,和他開門又關(guān)門的聲音。
總是很晚才回來,一定是累得筋疲力盡吧。
盧西很仔細地打量了她這一身,又埋頭喝了一口咖啡,在抬頭時,表情從驚愕變成了驚喜:“好看!絕對好看!你是打算就這樣穿出門去看ACG的比賽?帶著這個兔耳朵?”
果子無比真誠地點了點頭:“是阿,易安搞到的是VIP票,鏡頭都會掃下來,說不定就給我一個特寫呢,為了給我的寶寶們一個好映像,我一定要好好打扮,成為整個VIP場子里最靚的一個妞!”
突然又有些口渴…
昨天熬夜寫文,不知道黑眼圈是不是又攀上來了,盧西看著果子那張被化妝品裝飾得如精雕玉琢般的臉,下意識也往自己臉上蹭了蹭。
因為天氣涼了太過干燥,她今天早上特意在臉上擦了厚厚一層bigbaby…
相較之下,她頂著張素面朝天的臉去,在她旁邊,反而夸張的是自己吧??v然她的粉絲都是實在的文粉,也不該這樣對自己自暴自棄吧,其實有顏粉的感覺應(yīng)該也是不錯的。
?。骸肮?,你能不能用你那個bulingbuling的東西也給我化化妝?!?p> 看著對面捧著咖啡杯的長腿妹妹充滿期望的小眼神,果子十分自信地給她比了個“ok”姿勢:“放心吧,包在我身上?!?p> 大學(xué)時因為喜歡熱鬧喜歡出去玩,還精致的化過幾天妝,后來自從天天熬夜,不見天日寫文的時候為了圖方便早就沒有了這個習(xí)慣,除了要見人的工作時候她會化些淡妝以外,出門逛街都常常是素面朝天。
好就好在她的父母很給力,先天優(yōu)勢,皮膚和五官并不需要太多化妝品的修飾??芍^清水出芙蓉,如此這般也很好看。
果子為她挑了見自己帶來得紅色長裙,對于她來說裙擺至腳踝的長裙,到了盧西的身上卻比七分還要短一截。
不過正好露出她纖細白皙的小腿,襯得她身材更加玲瓏有致。
如身上的鮮紅色這么鮮艷的衣服,在盧西的衣柜里都找不出第二件,只見她抖抖嗖嗖地抱著雙臂,可憐兮兮地看著果子道:“冷?!?p> :“我又沒讓你不穿外套?!?p> ?。骸澳乔镅澞艽﹩??”
:“不能!”
果子的行李箱像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從里頭還掏出了卷發(fā)棒,將盧西一把按在化妝臺前,就開始熟練地給她卷起頭發(fā)。
盧西不是標準的瓜子臉,五官單個提出來都算不上是驚艷,可偏偏組合在一起卻是別樣的好看。
果子根據(jù)她的臉型,給她卷了個美劇里的蛋卷發(fā),又拿著化妝刷在她臉上涂涂抹抹,勾勾勒勒。杏眼瞬間猶如春日桃花,每一眼都是勾人心魄,紅唇妖嬈,將這一身吊墜得十二分的性感,再加上永遠清澈純粹的眼神,像是高山雪水,倒是讓人看不透的。
和剛才的邋遢造型簡直是一個鮮明對比,落地鏡里的自己,在果子的手下瞬間變成了個魔都大蜜,盧西學(xué)著果子的模樣掐著小腰,一時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公司一直說將她包裝成美女作家,就算自己有比較好的底子,可是看看果子,再看看自己,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太過繁瑣,嗯!看來自己確實不是那塊料。
…
比賽在晚上八點,離著那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陸期言和往常一樣躺在沙發(fā)上,身上搭了件厚厚的隊服,帽子反扣在臉上,沒有動靜不出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再睡覺。
可是每到這個時候,休息室里其他人都會自覺地放低聲音,連蔚藍都會安靜下來,自己干自己的事。
陸期言總會在比賽前小憩一會兒,一晃多年,是個改不了的小習(xí)慣。
又熬了幾天的大夜,又是醫(yī)院和俱樂部兩邊跑,他這幾天休息時間寥寥,一停下來腦仁就嗡嗡的疼,有時連睡覺也睡不好。
和IMI比賽近了,說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大原和蔚藍對視了一眼,隨即上前開了門。
是送飯的工作人員專門送來了晚餐,四菜一湯,還有奶和水果,看上去也頗讓人有食欲。
將飯菜擺上桌,幾個人又對視了一眼,蔚藍朝大原指了指陸期言:“要不要叫下老大,老大一天沒吃東西了。”
大原也頗為關(guān)心地嘆了口氣:“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比賽前他也吃不下東西?!?p> ?。骸翱墒抢线@樣也不行阿,老大年紀也不小了,折騰不起阿?!?p> 蔚藍狗嘴吐不出象牙,遭受到了所有人的白眼,然后他撓頭“嘿嘿”一笑:“馬上比賽了,我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氣氛,開玩笑!我是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別當(dāng)真?!?p> 陸期言的手從衣服里探了出來,將衣服扯開,一個挺身而起,換成了坐姿坐在沙發(fā)上,半睜著眼睛斜睨著蔚藍:“聽說二隊來了個年輕小孩兒,和哇哇差不多大,但是天賦極高,前途無量,你說我要不要提前讓他來練練手?”
這不就是要把自己換下場的意思嗎!蔚藍嚇得趕緊撲了過去,拽著陸期言的手臂無比真誠道:“不用!絕對不用!小孩子還是不要跟著我們吃苦了,電競嘛!就是越老才越吃香的!天賦誰沒有,經(jīng)驗豐富那就不一定了。”
陸期言反拿筷子,一把敲在他的額頭上:“不會說話就多吃菜?!?p> ?。骸俺圆顺圆?,我馬上吃!”
陸期言很反常的和大家一起吃了飯,是因為他剛才在沙發(fā)上迷迷瞪瞪的時候好像坐了一個夢,夢里回到了自己的家,餐桌上有個少女捧著碗飯吃的十分的香甜,讓他覺得十二分得有胃口。
果然,吃貨還是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吃得香的,就更具有影響力了。
飯到一半,蔚藍也正好提起了她,他嘴里包著雞腿,含含糊糊地說著:“對了老大,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葫蘆他們都要過來阿,前天我給了易安三張票子,他說了保證會帶葫蘆過來看我們比賽,還說還要帶一個很好看的小姐姐呢,嘿嘿?!?p> 哇哇趕緊接過話,嘖嘖江山:“蔚藍哥只知道看美女,中國話管這個叫什么,見…見…”
大原趕緊接道:“見一個愛一個,或者叫見異思遷?!?p> :“你們怎么說話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來我只專情于我的可愛葫蘆,誰知道有人先下手為強,直接搬到人家對面去了,我能怎么辦,又沒有那么家大業(yè)大的條件。哎!”
蔚藍故作懊惱地嘆了口氣,還不忘回望一眼陸期言,本來以為自己又要受到他的一記眼刀,可是卻見到他面不改色,自顧自地吃著碗里的飯菜,就像個沒感情的飯桶。
蔚藍不爭氣地搖了搖頭,沒感情的飯桶此生看來是無望談戀愛的,不開竅阿不開竅,孺子不可教!
剛吃了兩口飯,話癆蔚藍又開始不依不饒:“老大,你覺得葫蘆怎么樣,我看她哪兒哪兒都好,你要是不考慮的話就告訴我,我來追,順便把你家那套房子也賣給我得了?!?p> 哇哇趕緊踢了他一腳:“想什么呢你,葫蘆姐姐是老大的,老大喜歡誰不喜歡誰才不告訴你呢,你想都不要想!”
大原也一個勁兒附和道:“我覺得盧西是個好姑娘,蔚藍你就不要去霍霍人家了。”
?。骸笆裁唇形沂腔艋羧思遥椅邓{怎么了,是沒有老大一表人才,還是沒有老大的天賦才華?”
哇哇大原異口同聲:“都沒有。”
?。骸昂伲 蔽邓{剛想發(fā)作,余光又不由自主瞥了一眼陸期言,然后一秒變慫,“好吧,我承認我各方面都比不上老大,可是我至少比老大會討女孩子喜歡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坐在那兒就像一尊佛一樣,話都不多說一句,我要是和他約會的女孩兒不是被他的臉給臭死,就是被他給悶死。再說了,看老大對葫蘆的那個態(tài)度,我就知道老大對他沒意思,不喜歡她,房子不過就是陰差陽錯,他們認識前那房子就已經(jīng)買了。”
陸期言將碗里的飯吃了個干凈,“嗑噔”一聲將碗筷放下,抬頭目光森森地落到蔚藍的身上,緩緩開口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喜歡她了?”
整個房間的呼吸好似都在此刻停滯,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驚訝地看著彼此,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陸期言站起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將沙發(fā)上的外套拾起,一邊走一邊將衣服穿在身上:“我出去透透氣,一個小時后見?!?p> 休息室房門關(guān)的一瞬,空氣被凍結(jié)的屋子一下子沸騰起來,除蔚藍以外全都一下子跳起來雀躍:“沒想到啊,老大單身了這么多年,終于有個可以打動他芳心的人了?!?p> :“以后我們有嫂子了,嫂子可以替我們收拾他了,嗚呼!”
?。骸澳菢永洗缶涂梢圆挥靡惶靽覀冇?xùn)了,蒼天啊,我們終于熬出頭了?!?p> 一聲片歡騰中,唯有蔚藍石化在原處:“完了完了,我剛剛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