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州趁著這個機會,從項墨的手里抽出長劍,閃身退了十余步。
他舉起手里半截長劍,心里發(fā)苦,直接丟在地上。
沒等他緩過勁頭,項墨的大手又到了眼前。
“砰砰砰砰砰!”
連續(xù)的快攻讓許州忙于招架,只覺得對方的拳頭仿佛鋼鐵一般,敲得他身體無一處不顫動。
而項墨這邊,打的快意至極。
沒了長劍的許州,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任由他予取予求。
守久必失,兩人交手十余個回合之后,項墨的鐵拳落在許州腰腹上。
“噗!”
許州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滿臉通紅,痛苦的蜷縮起來。
關(guān)鍵時刻,他借助著這一股大力,急速后退,脫離了項墨的攻擊。
“這是你逼我的?!?p> 許州兩眼發(fā)紅,發(fā)出低聲地咆哮。
見他一副要搏命的架勢,項墨回了一口氣,并未著急撲殺。
“噔,噔噔!”
許州身體動了!
他一腳踩在地面上,身軀猛地向后退去,在墻壁上借力一次,眨眼前跑出了鯊雕幫的范圍。
“……”項墨
尼瑪,跑得這么快。
好歹也是鐵劍門出來的弟子,要不要這么慫。
蛇皮步使出,他的身軀在空中虛晃一下,也撲出了鯊雕幫的范圍。
“三弟,窮寇莫追!”
正在與費休大戰(zhàn)的項武大喝一聲,提醒項墨不要中了敵人的圈套。
項墨在空中一頓,咬了咬牙,繼續(xù)追了出去。
他有信心親手擊殺許州,自然不愿意輕易放棄。
“嗖嗖嗖嗖嗖嗖嗖!”
等待他的,是十二具破甲弩的一輪齊射。
鋒利的箭矢如同收割性命的死亡鐮刀,將項墨的身軀籠罩在其中。
“三弟!”
項武看的睚眥欲裂,想要沖出去幫助項墨抵擋,卻被費休牢牢的纏住。
“我屮!”
項墨臉上也沒了智珠在握的模樣,一片猙獰。
許州這個老陰比,果然陰險。
難怪這么快就逃跑,原來是裝的!
他身處空中,借不得力,只能靠著身軀扭動,閃避這些極為駭人的箭矢。
同時四肢揮舞如風,或是撥開,或是踢走射向他的破甲箭。
“繼續(xù)射!”
地面上,許州一臉興奮的看著,項墨在空中手忙腳亂。
這十二局破甲弩,若是放在蒼狼軍內(nèi),一流武者都要射殺當場,更能改變戰(zhàn)場的局面。
唐家的人馬終究只是半吊子,發(fā)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許州與項墨交手之時,如果是真正的箭術(shù)高手,手持破甲弩,稍不注意就能給予項墨重創(chuàng)。
給落在唐家人馬手里,許州都不敢讓他們拿自己做實驗。
萬一被哪個二逼射死了,找誰說理去?
“嗖嗖嗖嗖嗖嗖嗖!”
十二支破甲弩又是一輪齊射。
這一回,項墨也無法全部抵擋,一只插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插在腎臟的位置。
若不是他運轉(zhuǎn)運轉(zhuǎn)功法,以這箭矢的威力,能將他直接貫穿。
兩輪齊射過后,項墨已經(jīng)逃回院子里,踩在地面上。
顧不得身體上的劇痛,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他在院子里跑了一圈,零零散散收集了不少生命值。
之前剩下的六十點生命值,已經(jīng)消耗殆盡,如果沒有生命值修復身體,真的可能會死!
昨晚這一切后,項墨齜牙咧嘴的拔掉了身體里面的兩根箭矢。
“噗!”
箭矢拔出,血液跟著飆了出來,項墨忍痛封住血脈,防止血液繼續(xù)流失。
許州手持一柄不知道哪里來的長劍,殺了過來。
“項墨,為你準備的這一套禮物,還滿意么?”
“滿意,等你把命送在這里,我更滿意?!?p> 項墨咧嘴一笑,撲殺過去,心里試探性的下達指令。
“消耗十點生命值,修復身體?!?p> 之前系統(tǒng)修復身體都是直接修復到完整狀態(tài),為了掩人耳目,項墨也不敢直接讓傷口完全康復。
只需要封住傷口,不影響戰(zhàn)斗即可。
一滴玉露在他的心臟位置憑空出現(xiàn),下一個瞬間,他的胸膛與腰子處,長出了一層新肉。
“果然有效!”
項墨精神一振,完全放開,手底下力道更添三分。
“鏗鏘,鏗鏘。”
如金石般的手指與長劍碰撞之聲,不絕于耳。
許州越打心里越是驚訝。
眼前的人,到底是吃什么玩意長大的?
能抗能打,速度快,能療傷。
腰子與胸膛處被扎了手臂粗的大口,居然還這么猛。
打著打著,他心思開始浮動。
這一次原本是以多打少,他們?nèi)齻€擊殺計天河一人,發(fā)展到如今三對三,已經(jīng)偏離了當初的設(shè)想。
破甲弩也只有設(shè)計伏殺,才能展露最大的威力。
鄔豹斷了一臂,后繼乏力,肯定不是計天河的對手。
至于那個費休,他嗤之以鼻。
八年前就打不過項武,八年之后,項武處于巔峰,那不是更加打不過么?
不過他們都是各自的老對手,短時間內(nèi)肯定是分不出勝負的。
關(guān)鍵一戰(zhàn)落在他這里。
他若是能贏,就能幫其他人翻盤。
他的寶劍被項墨奪去,憑著手里這柄臨時的破爛劍,對陣項墨,也是無可奈何。
這么打下去,吃虧的終究是他。
師兄讓自己過來幫忙的時候,說過一句特別貼心窩的話:“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p> 打定主意,許州做下決定。
“項墨,今日我與你不死不休!”
說出這句話,他手里長劍連番點出,在陽光照耀下,竟然出現(xiàn)一顆顆星星點點,聲勢駭人。
隨即手里長劍脫手而出,直射項墨門面。
“嗖!”
項墨微微側(cè)身,偏轉(zhuǎn)頭顱。
長劍從他眼前飛過,一縷青絲落在長劍之上,直接斷成兩截,在空中漂浮。
等劍柄即將過去的一刻,項墨閃電般的伸出右手,將長劍平直握在手里。
左手豎直成刀,徑直砍在劍身上。
“鐺!”
長劍極為干脆的折斷,落在地面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隨手將長劍甩出,將一名鄔豹的手下扎了個透心涼,項墨望向許州那邊。
“嗯?”
項墨頭顱微微向前傾,一臉不可置信。
這個比又沒人影了?
他的目光上揚,模糊的看到空中一縷白影一閃而逝,隨即消失不見。
吸取上次的教訓,他并未著急追出去,目光落在另外四人身上。
鄔豹與計天河硬碰硬幾十個匯合,氣喘吁吁,臉上的汗珠如豆子一般,顆顆落下。
左手斷臂處,一縷縷血跡重新冒了出來。
他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精力封住血脈,落敗也是遲早的事。
另一邊,費休老而彌堅,短時間內(nèi)看不出勝負。
“先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