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還需要你的吩咐。”
魏宣與刁豹走了過來,開口打斷項墨的沉思。
“我做不了你們的幫主?!?p> 項墨搖了搖頭,揮手阻止兩人開口。
“魏宣你本來就是計老幫主指定的接班人,做這個幫主名正言順?!?p> “刁豹你也是如此,你們兩個接手鯊雕幫與拐子幫,我也放心?!?p> 魏宣與刁豹對視一眼,有些發(fā)蒙。
他們也沒想到項墨會拒絕,拒絕這么一個大好的機(jī)會。
“幫主,我魏宣雖然實力不如你,可說出的話哪有不算數(shù)的道理?!?p> 魏宣單膝下跪,誠懇道:“如今安陽風(fēng)雨飄搖,還需要三爺這樣的高手主持大局,你就做這個幫主吧?!?p> “我跟魏宣也是一個意思,這幫主之位除了三爺,其他人我都不服?!?p> 刁豹連忙說道,生怕項墨反悔。
“項某何等何能,怎么能接手這么大的重任,兩位還是另請高明吧?!?p> 項墨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二人。
“請三爺擔(dān)任幫主之位?!?p> 無可奈何之下,魏宣大喝一聲,一頭磕在青石地面上。
“請三爺擔(dān)任幫主之位?!钡蟊阶h道。
“請三爺擔(dān)任幫主之位”
眾多鯊雕幫與拐子幫的成員齊齊單膝下跪,高呼出聲。
“項某未及弱冠之年,才疏學(xué)淺得很,怎么能帶領(lǐng)大家,諸位還是另請高明吧?!?p> 項墨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烏烏泱泱一群漢子跪倒在地,嘆息一聲。
“三爺天縱奇才,實力超群,又為老幫主報了大仇,幫主之位非三爺莫屬!”
魏宣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項墨。
“哎。”
項墨嘆了口氣,坐回座位之上,無奈道:“既然你們真的是誠心誠意,那我就暫居幫主之位。”
魏宣、刁豹二人面色大喜,正要開口,項墨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不過我事先說好,若是幫內(nèi)兄弟想要上位,這幫主之位我一定拱手相讓?!?p> “只要魏兄與刁兄突破一流武者,這幫主之位依舊是你們兩人的,項某絕不是貪戀權(quán)勢之人!”
繞是魏宣與刁豹二人沒有奪幫主之心,聽到這話,心里也一陣舒爽。
嘴上卻是連忙道:“不敢不敢,還是需要三爺帶領(lǐng)大家?!?p> “恭喜幫主!”
“恭喜幫主!”
眾人高興的大聲呼喊起來,項墨提起兩只手,輕輕下壓。
頓時間寂靜無聲。
“諸位兄弟既然推舉我擔(dān)任這個幫主之位,項某不才,為了以后大家相處的好,先定下幾條規(guī)矩!”
“不得欺辱老、弱、病、殘?!?p> “不得濫殺無辜,欺辱婦女?!?p> “以后鯊雕幫改名為鯊雕學(xué)習(xí)小組,拐子幫改名為拐子學(xué)習(xí)小組,魏宣與刁豹分別擔(dān)任第一任組長。”
說完這三條,項墨驅(qū)散了眾人,走進(jìn)大廳。
魏宣與刁豹跟著項墨一起走了進(jìn)來。
“魏兄,刁兄,以后我可能沒有那么多時間管理兩個組,接下來具體事務(wù),還得仰仗你們二人。”
項墨誠懇的說到。
“幫主放心,你既然立下規(guī)矩,我們一定遵從?!?p> “以后不要叫我?guī)椭?,叫我項墨就行。?p> “好的,幫主。”
“改過來?!?p> “好的,三爺?!?p> 項墨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只能作罷。
“接下來幾天時間,我準(zhǔn)備出城尋找唐德輝的人的下落,你們安置好犧牲的兄弟們?!?p> “特別是兩位幫主的后人,千萬要照顧好?!?p> “幫主放心,我們心里有數(shù),絕對辦的妥妥帖帖。”
魏宣點點頭,應(yīng)承下來。
“幫主,如今外面還有許州與費休兩人,你一個人貿(mào)然出去……”
刁豹抿了抿嘴,眼神里露出幾分擔(dān)憂之色。
在他心里,項墨與人一對一當(dāng)然沒有什么問題,可若是被兩人伏擊,只怕兇多吉少。
魏宣在一旁沒有開口,可擔(dān)憂的眼神掩蓋不住。
“你們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p> “罪魁禍?zhǔn)走€未伏誅,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p> 項墨擺了擺手,道:“就算我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他們也留不下我?!?p> “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遇到解決不了的事,等我回來商議就行?!?p> “若是遇到急事,直接放信號?!?p> 魏宣與刁豹兩人重重點頭。
項墨提步離開這里,準(zhǔn)備返回項家。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即便他的身軀依舊充滿活力,心理卻是有些不堪重負(fù)。
腳下被鮮血浸濕的地面,踩上去滑滑的。
是他的一道命令讓這些人,人頭落地。
“弱者,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項墨心頭升起一種明悟,雙拳握的緊緊的。
自己的生命,項家的命運,一定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天清晨。
三兄弟大朵快頤之后,項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要出去抓唐德輝?!”
“胡鬧,你知道他邊上有什么人么?若是遇到好手,你怎么回來?”
項武與項尚聽到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開口反對。
像唐德輝這樣的老狐貍,這么容易就被擊殺的話,項武怎么可能一直隱忍。
“大哥,二哥,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勸我?!?p> 項墨面無表情,站起身來,朗聲道:“不除去唐德輝,我們項家得不到安寧?!?p> 這一次唐德輝的手段,讓項墨心悸。
即便是現(xiàn)在回想,也隱隱不安。
如果許州與費休針對的是大哥,或者二哥,到時候悔之晚矣。
就算讓他犧牲壽命,他也要打死這兩個家伙。
“三弟,不能魯莽?!?p> 項尚勸道:“你一個人出去,萬一遇到許州與費休,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p> “如果你要出城,我跟你一起去?!?p> 項武跟著說道,堅決不同意項墨一個人出去。
“大哥,二哥,事到如此,我也只能跟你們說實話了。”
項墨看著眼前兩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一吐為快。
“我的武功進(jìn)展如此之快,不管多重的傷勢,半天就能復(fù)原,難道你們沒有懷疑嗎?”
項武與項尚對視一眼,默默的等待項墨的回答。
他們其實早有懷疑,只是不好當(dāng)面詢問項墨,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里面,蘊藏了一股我自己也無法掌握的力量?!?p> 項墨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道:“如今想法,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老頭給我吃的奇奇怪怪的東西造成的。”
“叫師傅!”
項武在一旁皺起了眉頭,提醒一句。
“如今唐家上下除了唐德輝,其他人都死在我的手上,唐翼必定不會善罷甘休?!?p> “我只能繼續(xù)磨礪自己,爭取突破到人體極限,掌握自己的命運?!?p> “這兩人,正是絕佳的踏腳石,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出去?!?p> 項墨說完,眼神散發(fā)著光芒,顯露出強(qiáng)大的自信與決心。
“三弟,我明白你的想法。”
項武拍了拍項墨的肩膀,寬慰道:“鐵劍門那邊,你不必有這么大的壓力。”
“大哥你有辦法?”項尚好奇地問道。
“我已經(jīng)托人聯(lián)系了龍昌府的長慶鏢局尋求庇護(hù),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信傳來,不過我敢肯定,有七成把握這件事能成。”
項武面帶笑意的說出這件事,心里極為舒暢。
這長慶鏢局與鐵劍門,乃是一對死對頭,加上項武的威遠(yuǎn)鏢局與對方也有幾分情分,這件事自然進(jìn)展順利。
“如此說來,我們項家有救了!”
項尚大喜,臉上都樂出花來。
“有了長慶鏢局的庇護(hù),就算是鐵劍門,也不敢對我項家輕舉妄動?!?p> 心里有了三分底氣,項武恢復(fù)了豪邁之色,朗聲說道。
“這樣最好不過。”
項墨點了點頭,心里卻沒有多大的激動。
昨晚發(fā)生的事,讓他明白,只有自己強(qiáng)大,才會有真正的安全。
“大哥,二哥,我這就去了?!?p> “三弟且慢,我先為你準(zhǔn)備點東西再發(fā)出?!?p> “萬一遇到極為兇險之事,千萬不要逞強(qiáng)?!?p> 在項武與項墨細(xì)細(xì)叮囑中,項墨提著行囊,走出安陽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