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丟失的東西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它們只是永遠(yuǎn)的離開了你的視野,它們本身依舊是存在的,或完整或殘缺或以另外一種形態(tài)。
姜北里將那條紅色絲巾帶回了酒店,雖然他并沒有從那上面感受到和風(fēng)的波光,但他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屬于和風(fēng)的東西。
姜甜甜拿著絲巾左看右看,還聞了下,嘖嘖道:“舅舅說不定這回你真看走眼了,雖然這是條女式絲巾,但也很有可能是付林生的私人用品?!?p> 她放下絲巾,繼續(xù)道:“我在這條絲巾上聞到了一股香味,和上次在付林生身上聞到的很相似,一種木質(zhì)芳香,持香力這么長久,可能是上等龍涎香?!?p> “天啦!”郝珍驚呼道:“我也想到了一件事,上次付林生是用手帕擦的眼淚,他又是用手帕又是用絲巾的,難不成他取向是彎的?”
哦!哦~小說劇情要改變了,天真少女慘遭未婚夫冷落,年輕總裁不近女色的原因竟然是他也愛男人,難怪和風(fēng)要婚前出逃了。
姜北里感嘆道:“姜甜甜啊姜甜甜,還上等龍涎香,你聞過龍涎香嗎?”
姜甜甜心說:嘿嘿,我是只在古代言情小說里聽說過,根本就不知道氣味如何。
她微微一笑:“我這不是看大家今天都沒什么收獲,說一個我的一個大膽推測嘛?!?p> 姜北里也聞到了絲巾上的香味,古樸的木香自帶一股悶悶的感覺,還有點腥味。
現(xiàn)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
第二天一早,姜北里又聯(lián)系了小陳,租用他的游艇出海到了發(fā)現(xiàn)絲巾的荒島。
“小陳,下午三點你再來接我?!苯崩镉X得一下租用一天實在是太浪費(fèi)了,也太貴了。
“沒問題的啦?!毙£惡軡M意這個主顧。
目送小陳的快艇遠(yuǎn)去,姜北里掏出手機(jī),啊,無信號。
幸好他早有物質(zhì)心理雙重準(zhǔn)備,背包里塞了足夠的淡水與食物,都足夠這島上待上個三五天的。心理準(zhǔn)備是生活練就的,他常年獨(dú)自一人待著,早就習(xí)慣了孤獨(dú)的氛圍。
姜北里站在樹下,抬頭,閉眼,思索。
一陣海風(fēng)吹過來,送來了一陣腥臭味。
其中還夾著那種熟悉的味道,沉悶的木質(zhì)香味,這里果然隱藏著些線索。
咦?我是來找和風(fēng)的,在付林生的描述中,她只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生。為什么我冥冥中覺得,這一切都與她有關(guān)。姜北里心里冒出一個疑問。
不過還沒等他細(xì)想下去,他身后悄悄升起一個黑影,猛地將他壓倒在地。
對方力氣很大,姜北里雙手被他反身綁住不能動彈,手腕也他勒得生疼,他用余光掃過身后,又是一條紅絲巾。
對方開始扯他的背包,姜北里在心里問自己,無人荒島也能碰見搶劫犯么?
他正打算開口好好商量商量。
對方發(fā)聲了,是個年輕的男生,“王八蛋,你還敢回來!”
姜北里冤枉,問:“你在說啥?”
年輕的男生冷笑,“裝傻不是!”
姜北里肯定道:“一切都是誤會?!?p> “誤會?”男生說,“那我這幾天受的苦難道也是你口中的誤會!”
姜北里說:“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
對方一腳將姜北里踢翻身。
姜北里躺在地上,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陌生人。單眼皮細(xì)長眼,挺翹鼻厚嘴唇,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也臟兮兮的??吹贸鰜磉@個年輕人很生氣,同時也很疲憊。
對方一看到姜北里的臉,更加生氣了,“王八蛋,果然就是你?!?p> 姜北里幾乎要流下眼淚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笑的,“這位年輕人,眼睛如果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我和你分明是初次相見。”
“初次?”宋柯冷笑,“不是你把我扔在這島上的嗎?不是你又拿走了我用來求救的絲巾的嗎?”
姜北里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的誤會還很深,我背包里有水和食物,你先吃點,我看得出你很需要補(bǔ)充體力了?!?p> 宋柯心想,這王八蛋該不會又想耍什么花樣吧。
不過他的確很需要補(bǔ)充能量了,于是打開了姜北里的背包,拿出水和食物,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等他吃完,滿足長舒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背過姜北里,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
真好,本以為死定了,這下又可以活下來了,我宋柯一定是福大命大!
此時還躺在地上的姜北里望著碧藍(lán)的天空,悠悠的白云,覺得那句老話說得真好,“人不認(rèn)識貨,錢能識貨?!?p> 仔細(xì)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這次幫人找女朋友,收費(fèi)五十萬是很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小兄弟,”姜北里說:“你掛在這里用來求救的紅絲巾的確是被我拿走了,那是因為我偶然路過看見了好奇而已,如果我昨天發(fā)現(xiàn)你也在這個島上,肯定昨天就要把你帶回去。”
宋柯問:“那你為什么騙我上島?”
姜北里說:“這真不是我做的,我才來到這兒不久,我是來旅游的?!?p> 宋柯狐疑地看著他。
姜北里說:“你跟我說說你遭遇的事吧,我也幫你分析分析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