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戶,雖然我貌比潘安,但你一個姑娘家千里迢迢追了我這么久是不是不太矜持!”被堵住去路的林墨堂并不驚慌,反而故作瀟灑的甩開折扇邊搖邊笑說道,一雙桃花眼里的神色盡是揶揄。
想想這段日子被林墨堂牽著鼻子跑,凌月芽在容九那里受的氣一并算到他的頭上,她冷笑一聲說道:“挑釁我,你很有勇氣?!?p> 說罷,凌月芽抽出腰間九節(jié)鞭,第一招便放出鞭上倒刺,招式凌厲往林墨堂身上招呼。
林墨堂神色一凝,極快的向一旁閃去,堪堪躲過,他不敢再玩笑,拼了命的施展輕功開始逃命。
林墨堂輕功了得,閃躲之間身姿飄逸,酒樓門前的攤販匆忙閃避二人的爭斗,林墨堂倒也配合,雖然凌月芽攻勢猛烈,他也不往人堆里湊,幾個騰挪閃躍跳上了臨街商鋪的屋頂。
林墨堂拼命的逃,凌月芽極力的阻攔,二人一時之間膠著,建寧城內的普通百姓起初見人爭斗皆匆忙躲避,這會兒見二人也不傷人,那林墨堂身姿甚是飄逸好看,有些百姓紛紛走出來仰頭去瞧屋頂上爭斗的二人。
白云兒走出來瞧見這一幕有些想發(fā)笑,她不明白凌月芽為何抓那白衣人,有心想幫忙,奈何二人身法皆快,她功夫一般,上去也幫不上忙,看出凌月芽沒有危險,她干脆隨著百姓一同瞧熱鬧。
就在眾人輕松看戲之間,忽的見一群人殺氣騰騰的沖過來,為首一人渾身是血,倉惶逃竄,身后十幾個錦衣衛(wèi)身著飛魚袍步步緊逼。
眾人一哄而散,躲避之間并不慌張,許是瞧著屋頂上兩個江湖人都不傷普通人,來的這一行人都是錦衣衛(wèi),躲著那倉惶逃竄的賊子即可,因而百姓躲避之間并未走遠。
凌月芽與林墨堂也注意到下面的情況,但凌月芽一心想抓住林墨堂,并未細看,依舊緊緊鎖住林墨堂的退路。
忽的,一直安然躲過凌月芽每一招的林墨堂猛地側身伸手一攬,凌月芽并未細瞧他將什么抱進懷里,狂喜之下九節(jié)鞭一甩從背后緊緊纏住了他。
正在這時,那被錦衣衛(wèi)追殺的血衣男子被逼上了屋頂,一個錦衣衛(wèi)手中的圓月彎刀未刺中血衣男子,卻往林墨堂這邊劃過來,林墨堂猛地一個轉身,護住懷里,將后背露出來被劃了一刀。
此時凌月芽也看清楚了林墨堂懷里緊緊護住的一個孩子,那孩子約摸四五歲光景,被一個錦衣衛(wèi)撞到空中,差點被另一個錦衣衛(wèi)捅了一刀,竟然被林墨堂緊緊護住了,此時正一臉蒼白的在林墨堂懷里瑟瑟發(fā)抖,連喊叫都喊不出來。
那一剎那,凌月芽心里忽的有些不舒服,她不由自主的松了手中的九節(jié)鞭,凝眉看著自己的同僚們?yōu)榱俗ヒ粋€逃犯,將百姓的攤位砸壞不說,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傷了幾個普通百姓,下面一時之間哀嚎尖叫遍地。
林墨堂卻抓住了這一瞬的機會,掙脫九節(jié)鞭飛身而下,將孩子穩(wěn)穩(wěn)的放到屋檐下,推進一個商鋪才匆匆離去。
凌月芽瞧著林墨堂飄逸的背影,再看看兇神惡煞的同僚,忽的覺得有些諷刺,這時只聽唰唰唰一片刀破長空的聲音,那血衣男子已經躺在屋頂被十幾把圓月彎刀圍住了。
“指揮使,魔宗巫賢已被俘!”一個錦衣衛(wèi)大喊一聲,凌月芽順著聲音才瞧見站在醉春樓屋頂上一臉陰郁盯著自己的楊義宏。
見凌月芽看過來,楊義宏施展輕功,穩(wěn)穩(wěn)的飛下來,落在巫賢旁邊,瞧著眾人將巫賢捆起來。
凌月芽瞧著楊義宏發(fā)冷的側臉,略一遲疑,緩步走過去,雙手交疊抬高與額平齊,彎腰雙手前伸,畢恭畢敬的行禮道:“見過指揮使!”
“你放跑林墨堂是什么意思?”楊義宏對著身后一揮手,示意眾人帶巫賢走,轉而對著凌月芽不滿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