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追著暗宗的人來到此處,人追丟了,正欲原路返回時聞到一陣香味,他循著香味找過來卻瞧見一輛馬車和凌月芽幾人,本不欲多做糾葛,準(zhǔn)備悄無聲息的退走,哪知卻叫凌月芽瞧見了。
瞧著凌月芽走過來,容九從暗影中走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路過?!?p> “容……,少俠,這么巧!走走走,跟我們一起吃烤魚!”凌月芽見是容九,臉上立刻綻放笑容,熱情的招呼著。
說著,凌月芽自來熟的去拉容九的手臂,但容九卻將手負(fù)于身后,避開了凌月芽的碰觸。
凌月芽的手抓了一個空,為了掩飾尷尬,她抬手捋了一下頭上的劉海,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甘泰與阿依古麗,忽的想起容九過去確實不合適。
扭過頭來瞧了一眼容九,凌月芽頗為遺憾的將手中的烤魚塞到他另一只手上說道:“不跟我們一起吃也罷,送你一條烤魚吧!”
容九還未拒絕,凌月芽塞完烤魚仿佛想到什么說道:“等等啊,我再去馬車上給你拿一壺梨花白,凌氏秘制烤魚配梨花白,包你滿意!”
瞧著凌月芽跑向馬車,容九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烤魚,最終還是沒有扔掉,但也沒有等著凌月芽回來轉(zhuǎn)身走進(jìn)湖邊的深林里。
凌月芽拿著一壺梨花白興沖沖的回來時,容九已經(jīng)走了,她氣的哼了一聲說道:“不識好人心!”
氣呼呼的凌月芽拿著梨花白走到甘泰和阿依古麗跟前坐下,拿起最后一條烤魚咬了幾口,再喝了一口梨花白,剛剛升起的怒氣只冒了個頭便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滿足的發(fā)出感嘆:“嗯~不錯不錯!”
甘泰與阿依古麗見狀對視一眼一起笑出聲。
甘泰知道凌月芽雖然貪玩,但是素來有分寸,凌月芽不多說那黑衣人的身份,他自是不問。
三下五除二,一條烤魚進(jìn)了凌月芽的肚子,喝了幾口梨花白她滿足的擦了一下嘴,微醺之下突然感慨道:“這么美味的梨花白,那人竟然不喝就走了,算了,看在他幫我過幾次的份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送去給他嘗嘗。”
說罷,凌月芽拎起另一瓶梨花白跟甘泰二人招呼一聲便走,甘泰又是連連囑咐早去早回之類的話語。
凌月芽擺擺手往樹林走去,才下過雨的樹林濕漉漉的,很容易留下人或者動物行走的痕跡,凌月芽總共也就耽擱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些痕跡還很新鮮。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凌月芽順著痕跡走到林子深處,忽的覺察到痕跡不對,似乎不止一人走過,她頓時猶豫是否還要往前尋過去,暗自嘟囔著:“該不會是落云宗在里面處理什么事物吧,若是被我撞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容九那冷臉的家伙會不會滅口呀?”
正在凌月芽縮頭縮腦間,一個黑影跌跌撞撞的向她的方向撞過來,凌月芽戒備的抽出腰間九節(jié)鞭,但瞧著來人似乎受傷,她沒有貿(mào)然出擊。
然而那人走到近前,卻一掌拍向凌月芽的胸口,凌月芽往后急退,退到一半瞧清楚那黑影的臉驚奇的喊道:“容宗主!發(fā)生了何事?”
容九一擊落空,背靠著一棵樹穩(wěn)住身形,他此刻狼狽至極,頭發(fā)披散,臉色發(fā)青,因為強(qiáng)忍著難受,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來,但他依舊拼盡全力的挺直身形,聲音森寒的說道:“你激我毒發(fā),還問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