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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馬響去流浪

第五十三章 酒吧

跟著馬響去流浪 簫箏琴 3667 2019-11-09 12:11:38

  案子破了,生活似乎又恢復(fù)了平靜。馬響依舊每天照料著服裝店。王紡紡依舊每天給他洗衣、做飯,精心照顧著他的生活。一切都沒有變。

  他倆都沒有再提去桂林的事。心照不宣的。

  但的的確確是有什么東西橫亙在他們之間了。那是一道極其細(xì)微的裂痕。看起來無形,但是,裂痕就是裂痕。一旦裂開,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

  服裝店周圍的鄰居們,看待馬響和王紡紡的眼神也有了變化。他們一直以為王紡紡和馬響,只是老板與雇員的關(guān)系,雖然他們看起來的確很親密。王紡紡是那樣美麗和溫和,他們從來沒聽她大聲說過話。馬響那樣的英俊和謙遜,他對他們總是彬彬有禮。這兩個給大家留下好印象的人,怎么會是那種齷蹉的關(guān)系呢。

  中秋節(jié)后的一天,馬響接到了花朵的電話?;ǘ湟环瓷洗螌︸R響的惡劣態(tài)度,語氣委婉,音調(diào)低沉地請求馬響的原諒,并申明卷閘門寫字事件不是她授意的。

  馬響也一改往日的冷傲。他溫柔地笑了笑,說:“我知道那不是你授意的,你不用自責(zé),你還沒恨我到那個程度?!彼陔娫捓锏穆曇?,還是讓花朵怦然心動?;ǘ湔f:“那件事雖然不是我做的,到底是因我而起。不如這樣,我請你吃飯,就當(dāng)是賠罪?!?p>  馬響說:“不用,不用?!?p>  花朵的語調(diào)活潑起來,又是那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像個假小子的花朵了。她不由分說道:“就這么定了。你要是不答應(yīng),就是心里還在記恨我?!闭f完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天擦黑的時候,馬響看到,花朵的車停在了服裝店對面的馬路邊。當(dāng)時,王紡紡正在二樓上做晚飯。為免服裝店和別墅兩邊跑,王紡紡在服裝店二樓上也置辦了一套炊具。

  馬響跟王紡紡說了花朵非要請他吃飯賠罪的事。王紡紡正在炒花生米。她手里的鍋鏟不停地翻動著。聽到這話,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幾?;ㄉ椎菚r從鍋里蹦了起來。王紡紡趕緊接著翻炒,口中說道:“那你去吧。我還準(zhǔn)備給你燒一條洞庭魚呢,那就不燒了?!?p>  馬響小心觀察著她的臉色,“你是不是不高興?”

  王紡紡笑道:“我有什么不高興的。她這頓飯啊,你該吃。事情可不就是因她而起的?!?p>  馬響還是聽出了王紡紡心里的不樂意。他陪著小心說:“那,我去了??!”

  王紡紡邊動著鍋鏟邊說:“去吧,別喝太多酒。”

  馬響答應(yīng)著,下樓去了。

  王紡紡關(guān)了火,走到二樓的窗戶邊,看著馬響上了花朵的車。她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代之是一縷升起的惆悵。

  花朵帶馬響去了一家酒吧。這家酒吧馬響曾經(jīng)來過,是岳陽城里較有名氣的一家,是年輕人們喜歡光顧的地方。

  進去時,已坐了不少的人?;ǘ涮袅艘粡埧看暗奈蛔?,點了紅酒和一些糕點。馬響道:“這里消費可不便宜,你這個歉道得有些慎重了?!?p>  花朵本以為,這輩子和馬響的緣份已經(jīng)完結(jié)。沒想到,水皮的惡行卻幫了她的忙。所以花朵心情很好,說道:“不找個貴一點的地方,不足以表達我的心情呀。”她夾起一塊蛋糕,放進馬響的盤子里,道:“這種巧克力小蛋糕是我最愛吃的,快趁熱嘗嘗?!?p>  蛋糕確實好吃。花朵也一如從前的樣子。仿佛兩人之間根本沒有鬧過什么矛盾,也沒有分手。這種感覺,馬響很喜歡。他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與他友好相處。

  酒吧里的駐唱歌手背著她的吉他,款款走上了臺。臺下有人撮起嘴利叫了一聲,又有零落的掌聲響起來。

  花朵說:“這位歌手叫小蠻,來了還不到一個月,正火著呢。”

  馬響說:“她這藝名倒是別致。”

  看來花朵不知道小蠻是誰,有些驚奇地問:“你覺得別致?我怎么覺得這名字有些怪。”

  馬響便給她講了,小蠻本是唐朝詩人白居易的家姬的事。

  花朵笑道:“馬響,你跟我一樣,也沒上大學(xué),想不到這樣的野史你也知道?!?p>  馬響有心要給她講講,這不是什么野史,而且說女性腰細(xì)是小蠻腰,就是始自這位家姬。想了想,又罷了。這現(xiàn)代酒吧的氛圍,可不是談?wù)摴诺涞娘L(fēng)花雪月的地方。況且,這歌手小蠻膚色較黑,有點像黑牡丹類型的美女。頭頂一蓬爆炸式卷發(fā)。上身是件露臍緊身小背心,底下的一條牛仔褲緊緊箍在她的腿上,腳上踩著一雙恨天高。她的嗓音倒是讓人聽著很舒服,不過,那腰嘛,可真不是小蠻的腰。

  小蠻的歌聲很有煽動性。節(jié)奏感極強的動感音樂將人們的熱情點燃。有的人拍著手打節(jié)奏,有的人搖頭晃腦,還有人跟著唱了起來。場內(nèi)口哨聲不斷??磥恚@位小蠻果如花朵所說,現(xiàn)在火得很。

  小蠻一曲唱罷,剛鞠躬致意,花朵忽然站了起來,舉起一只手臂,叫道:“我為大家唱一首。”說著這話,人已沖到了舞臺邊。

  馬響止不住搖頭。這花朵的熱烈性子,該是一朵什么花呢?所有的花看起來都柔嫩,它們更像是王紡紡,黃莉莉,蕎麥,芙蓉她們。想起那曾與自己有過交集的女子們,馬響不由產(chǎn)生一陣恍如隔世之感。

  臺上,花朵已拿著麥克風(fēng)唱起來了。她唱得竟是《讓我再愛你一次》。

  馬響心里一沉。說實話,他不想再與花朵繼續(xù)那種戀愛關(guān)系了。從與她相處的幾個月中,馬響并沒有享受到甜蜜的愛情滋味。再說了,現(xiàn)在,他有王紡紡。他不可能對不起王紡紡。

  花朵從臺上走了下來,過來拉馬響的胳膊。“馬響,上來和我一起唱?!彼恼麖埬樁荚诎l(fā)亮,滿臉的喜悅都要溢出來了。她這副神采飛揚的樣子,讓馬響真是不忍心拒絕。但他還是笑著說:“你什么時候聽過我唱歌,我可不去。別鬧,啊,聽話?!?p>  馬響一臉笑意,極力往后縮,好像真的怕羞一般?;ǘ潆m然感覺遺憾。這首歌可是她在來之前就想好的,要與馬響一起唱的。但看馬響這樣子,她相信他是真的害羞,于是也就罷了。

  馬響松了一口氣。有好事的人在沖他吹口哨。馬響端起酒杯,假意喝酒。

  花朵一個人,在臺上聲情并茂地唱完了這首《讓我再愛你一次》。唱完了,馬響放下酒杯,使勁地鼓掌。

  花朵下臺來,回到座位上,嗔道:“你今天可不給我面子啊。”

  馬響只好敷衍,“我是真不會唱歌。要是會唱,我不用你邀請,自己就上去了?!瘪R響暗自慶幸,自己并未在花朵面前展露過歌喉。還記得當(dāng)時蕎麥生日時,他可是聲驚四座過。

  酒吧內(nèi)的燈光突然暗下來了。大燈都關(guān)掉了,只留下那些曖昧的燈光。輕柔的舞曲響起來了。坐在座位上的人們紛紛起身,手拉著手,或相擁著,走進了舞池。

  花朵立刻放下酒杯,拉起馬響也進了舞池。這次,馬響不好再拒絕?;ǘ涞氖执钌狭笋R響的肩,兩人在舞池里舞起來。

  花朵今晚格外的興奮,她看著馬響的眼睛是那樣的多情。馬響在心中暗自感嘆:這個女孩子,真是一條魚的記憶。她似乎全然忘記了曾與他反目成仇,曾對他惡語相向,并使他遭受了極大的名譽上的損失。馬響不由在心中苦笑。她忘記了。他可沒有忘記。他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而處在春情萌發(fā)之中的花朵,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終于看出了馬響的冷淡。雖然那張英俊的臉一直掛著笑容,可是那笑容那樣的淡,簡直稍微動一下它就會消失。他還是那樣冷。即使他接受了自己今晚特意的賠罪,可是他的心,沒有改變。

  既已覺醒,一切就迅速變了味道。一曲終了,兩人回到座位上,彼此都沒有說話。又一曲激情四射的音樂響起來了。舞池里的人們,瞬間癲狂。有的神經(jīng)質(zhì)地抖動著身體。有的拼命扭動著腰肢,仿佛不把它扭斷就誓不罷休。更有甚者,一彎腰,一低頭,將自己的長頭發(fā)像風(fēng)扇一樣地甩動起來。馬響雖也是年輕人,而且比這些場中的人更年輕。可是他看不懂。那樣做,有什么意義。是發(fā)泄嗎?人一旦開始發(fā)泄自己的情緒,總是會顯得很丑陋。那種狀態(tài),已沖破了理智的束縛,接近于瘋狂。而理智,是人作為人,有別于動物,最明顯的標(biāo)志。

  看花朵一副有些憂郁的樣子,馬響又動了惻隱之心。他說:“你也去跳吧!”

  花朵說:“你不跳嗎?”

  馬響笑道:“我寧愿在這里喝點葡萄酒?!?p>  花朵便站起來,匯入那群瘋狂之人中了。很快,魚的記憶力又在她身上顯現(xiàn)?;ǘ湟才て饋?,甚至比其他人扭得更歡。幸虧她是短發(fā),不然,她肯定也會甩頭發(fā)的。

  一曲終,酒吧里驟然安靜了下來,扭得汗水津津的人們回到各自的座位上?;ǘ渥聛?,端起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馬響道:“這是酒,又不是水,哪能這樣喝?”

  花朵一抹嘴,“沒事?!庇中Φ溃骸翱磥?,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

  馬響說:“你今天可是開了車的,喝多了,等一下我看你怎么開!”

  花朵拍拍自己的胸膛,又端起空酒杯晃了晃,說:“就這點酒,算啥!”

  馬響道:“還是少喝點。”

  花朵站起來,調(diào)皮地敬了個軍禮,“是!”音樂響起,她脫下身上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緊身小背心,她女性的婀娜體態(tài)登時顯露無遺。

  花朵不再邀請馬響跳舞,而是自顧自的。當(dāng)音樂響起,她就進入舞池。一曲終了,她就回到座位喝酒。她精力充沛,幾乎每支曲子她都要舞上一回。她似乎把馬響忘記了,獨自沉浸在她的歡樂中。

  馬響本想悄然離開,可又有點擔(dān)心花朵到時候怎樣回去。她喝了那樣多的酒,肯定是不能開車了。

  待到花朵又坐下來,馬響說:“我們回去吧。“

  花朵已是醉眼朦朧。她說:“是想她了吧?!?p>  馬響道:“說什么呢,你太晚了回去,你爸媽不擔(dān)心你呀,電話都打了好幾遍了?!?p>  花朵做說悄悄話狀,“他們不知道我是跟你在一起。要是知道了,我爸肯定會說我沒出息?!?p>  都說醉酒的人說真話。馬響試探著問:“你爸很討厭我,是吧?”

  花朵斜著眼,道:“他討厭你,我可不討厭你。放心,沒事。只要他不看見你。”

  馬響說:“我送你回去吧?!本驼酒鹕韥?。

  花朵一指馬響,“咱們兩個都喝了酒,那誰來開車?”

  馬響不禁好笑道:“不錯,還知道這個?!?p>  馬響扶著花朵走出了酒吧?;ǘ涞纳碜右蚝榷嗔司骑@得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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