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喚出的靈盾在抵擋住鬼將軍一擊后出現(xiàn)了大量的裂紋,又在眾鬼的圍攻下不一會便破碎開來,化為靈氣消散在空中。
靈盾破碎的速度大大超過了黑影的預料,她此時才剛剛將韓衛(wèi)夾在自己的腰間,還沒來得及逃走。
“好!既然你們這么厲害,那就試試這個吧?!?p> 說罷,從口袋中抽出兩張黑色的符紙拋向空中。
符紙在空中化為一大群淡黑色的透明蟲子,向群鬼蜂擁去。
這些黑色蟲子似乎是鬼魂類的天敵,虛無的魂體在它們面前就如同實際存在的一般。
蟲子吸附在鬼魂的身上,拼命的啃咬著他們,將群鬼的包圍圈直接撕出了一個口子。
而被重點照顧的鬼將軍此時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蟲子覆蓋在全身,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此時的群鬼瘋狂的逃離這片區(qū)域,剛剛他們出現(xiàn)的有多快,現(xiàn)在逃的就有多快。
“哼哼,不自量力?!?p> 群鬼的敗退徹底的激怒了醫(yī)院深處的存在,醫(yī)院里液體涌動的聲音更大了。
走廊的墻上、窗戶、門板都開始出現(xiàn)了鮮紅色的血絲。
血絲迅速的生長,將整個走廊都包裹一塊巨大的肉團,就連剛剛打碎的窗戶也看不見一點點的痕跡。
退路被徹底封死了。
更加讓人絕望的是,在二十米開外的血肉里,一個血紅色的怪物從里面爬了出來,朝著他們飛快的爬過去。
怪物的身上穿著病人的衣服,但下擺位置確實一片血紅,它的外形和人類有些類似,但四肢詭異的角度彎曲,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只只有四條腿的人首蜘蛛。
它飛快的在墻壁上爬動,手臂上的奇異咒文時隱時現(xiàn)。
“這怎么可能?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會有這種級別的鬼怪?”
看到怪物的那一刻,黑影的心中泛起洶涌波濤。
生死就在一瞬間,來不及細想怪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黑影果斷的動用了最后的保命手段,淡白色的光芒包圍了她和韓衛(wèi)。
但是怪物的速度更快,二十米的劇烈對它來說似乎并不存在,它近乎用閃現(xiàn)的方式出現(xiàn)在黑影的背后,右手滿懷恨意的奮力抓向她。
根本來不及有躲避的動作,黑影只能稍微挪移一下身體,避開致命要害。
“撕拉。”
特制的緊身衣根本起不了任何防御的作用,像是破布一樣被撕裂開來,怪物的指甲如同五把鋒利鋼刀一般刮掉了她后背上一大塊的肉。
鮮血飛濺,皮肉外翻。
劇痛讓黑影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但她畢竟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不會像某些人挨了一棍子就暈倒,即使是收到如此重創(chuàng)也沒有失去意識。
而且危機已經解除了,剩下來怪物的攻擊再也傷不了他們,因為.....
“時間到了?!?p> 一陣強烈白光閃過,怪物下意識的閉起雙眼。薄薄的眼皮并不能抵擋比閃光彈還要強勁的白光,沒有眼白的眼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樣。
怪物痛苦的捂著雙眼在地上翻滾著,手指縫隙之間流下腥臭的血淚,好一會才停歇下來。
怪物憤怒的嘶吼著,勢要將這兩個殺害它孩子還閃瞎自己雙眼的人類撕碎。
然而等它睜開雙眼,眼前哪里還有敵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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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陽還沒升起,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把冬叔從夢中吵醒。
“誰???大清早敲的這么用力?!?p> 敲門的人非常急迫,已經達到了要拆門的程度了。冬叔覺得要是他再不開門,門外的人就要暴力拆遷了。
“來了,來了?!?p> 門外的人聽到了冬叔的回應,打消的拆門的想法。
冬叔艱難的爬起床,穿著睡衣就走出房門。
可還沒等他走到大門前,一雙柔弱少女的纖手就將實木大門轟個稀爛,自顧自的扭開門鎖走了進來。
“開門太慢了?!?p> 冬叔看著她手里提著的人,又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門,一點怨氣都不敢出:“這位姑奶奶該不會剛在外面綁架回來?我是該幫她勒索呢?還是撕票?”
女子隨手將手上的男人扔在沙發(fā)上,轉身走向廚房拿起急救醫(yī)療箱就開始包扎起來。
在她轉身的瞬間,冬叔終于看到了女子后背深可見骨的抓痕。
冬叔看著女子后背上的傷痕,一陣后怕。也只有他們這些怪人才能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活蹦亂跳的扛著人來他家拆門。
“白鬼,發(fā)生了什么事?以你的身手,這座城市里能傷你的存在可不多啊”冬叔收起了玩笑的心態(tài),關心的問道。
白鬼連頭也沒抬:“為了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個家伙。”
冬叔這才第一次審視起這個被抗進來的男人,越看他越心驚。
“怎么是他?昨天的公園打斗,他不是被夜叉殺死了嗎?”
“他沒死。不信的話你可以聽下他的心跳?!?p> 冬叔聞言,伸手搭在韓衛(wèi)的胸上。
心臟跳動強勁而有力,確實不像是一個死人。
即使如此也不能打消冬叔的疑慮:“雖然我不是屬于鬼部的人,但是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這句話不管在哪里都一樣管用,借尸還魂的把戲在卷宗上也有不少的例子。你怎么確定他沒死?”
醫(yī)用雙氧水不要錢似的灑在白鬼的背上,發(fā)出“磁磁“的響聲,不難想象這個面色蒼白的少女此時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冬叔見狀趕緊從睡房中取出一顆藥丸給白鬼服下,然后再幫忙包扎。
少女終于有空說起昨天的故事。
“昨天天林公園一戰(zhàn),由于我的護衛(wèi)不力,目標被夜叉所傷。后來在我殺死夜叉之后,將目標送到第一醫(yī)院時他已經死亡?!?p> 在提到目標身亡的時候,白鬼陳述故事的語調有了些許波動。
冬叔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落在了韓衛(wèi)身上,并沒有注意到這點小小的變化:“這些我知道,他當時確實已經死了,連魂燈都熄滅了?!?p> “但是在昨晚我收拾行李的時候,它又亮了?!?p> “什么!??!魂燈又亮了?。?!”冬叔用一種“我讀的書少,你不要騙我“的眼神望向白鬼:“你的意思是一個已經死了超過三個小時,連魂都被吸進了'門'內的人從門的那一邊回來,而且還順利復活了?”
“就是這個意思?!?p> 冬叔深吸一口氣,看向韓衛(wèi)的表情像看一個稀世珍寶一樣:“我了個乖乖,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居然還有從'門'后回來的記錄。那既然他都已經活了,你后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p> “昨晚我看到魂燈亮后,立即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動作,依照魂燈的指引開始尋找他的位置?!?p> “他不是在第一醫(yī)院的停尸房里待著么?我們昨晚親眼看著醫(yī)院里的人為他蓋上白布,推進停尸房的呀?!?p> “沒有。除了第一醫(yī)院外,魂燈昨晚還將我指引到了城西的土地廟、城東的春城中學以及郊外的井下村,市中心的第一醫(yī)院是最后一個。”
“這樣豈不是說他昨晚一晚上的時間就逛遍了整個漠江市。這簡直比坐飛機還要快。”冬叔盯著白鬼的臉,仿佛要把她的心看透一樣:“這么明顯的破綻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很明顯有問題啊?!?p> 似乎是冬叔的眼神太過犀利,白鬼并沒有和他對視,而是選擇岔開了話題。
“昨晚我在醫(yī)院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鬼打成了重傷,暈倒在地上?!?p> “所以呢?你為什么不把他帶到你那里去?為什么頂著那樣的傷勢,冒著隨時會死掉的危險還要專門繞路來我這?”
冬叔一連三問直接把白鬼問的啞口無言。無奈,白鬼只得說出實情:“我希望你能幫我辦兩件事,同樣的,我也會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為你辦兩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是我希望你能把韓衛(wèi)死而復生的事情瞞下不報。第二件則是我最近需要回總部一趟,在這個過程中目標不能沒有保護,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個人來保護他,最好能把他領上修煉的道路?!?p> “第一件事我可以理解,畢竟目標現(xiàn)在已經復生,沒有必要再多生事端??删烤故鞘裁词履茏屇惴畔氯蝿找驳没厝タ偛恳惶?,連護衛(wèi)任務都得終止?!?p> “第一醫(yī)院里有人在造鬼?!?p> 冬叔覺得一定是今天早上起床的姿勢不對,不然怎么一早起來整個世界都變得這么陌生。先是死人復活,再是有人造鬼。擱在其他市,十年都碰不上一件,今天居然全部一起遇上。
簡易的止血處理終于完成了,白鬼從冰箱拿出一瓶可樂,邊喝邊說:“事情就是這樣。剛剛在他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將復生丹給他喂下了,他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我還得趕時間去匯報造鬼的事情,這家伙就拜托你了。對了,剛剛我開汽水的聲音有些大,他快要醒了?!?p> 話音剛落,韓衛(wèi)很應景的輕哼一聲,將冬叔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待冬叔再次轉頭,白鬼已經如同空氣一樣消失了,身邊只有淡淡的云南白藥味道。
冬叔看著眼前的空氣,心中一大群神獸呼嘯而過:“這不是能隨意進出嗎,為什么還要砸我家大門!”
但是很快冬叔就整理好心情,轉身對著醒來韓衛(wèi)微笑道:“小伙子,你醒啦?!?p> 笑容如沐春風,讓人不禁想起被砸碎的大門。
“你是誰?”韓衛(wèi)當然不會因為別人對他笑就降低戒心,尤其眼前這人還笑的那么猥瑣。
“你好,我叫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