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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子里有顆球

第十章 金鐘罩,鐵布衫

我的腦子里有顆球 加鹽咸蝦 3937 2019-09-26 20:05:00

  所謂的一號樓就是當年黎重老伯住過的地方。

  韓衛(wèi)依舊記得黎重老伯當年在這有過一個好朋友,找到他沒準就能作為人證來指證黎九了。

  韓衛(w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他的目標已經變化了。

  在發(fā)現(xiàn)黎九等人居然在買賣器官甚至殺人之后,他的目標已經從尋找腦中聲音的來源變成了要將黎九等人繩之以法。

  此時的一號樓遠比當年黎老伯還在的時候要冷清得多。

  當年黎老伯還在的時候,這里幾乎每個隔間都住著人。

  可是現(xiàn)在......外面發(fā)生那么大的動靜,整棟樓依舊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

  韓衛(wèi)一個個地打開這些隔間,期待著只是他們害怕了不敢出來,可是每個隔間都是空無人一。

  最后他走到了二樓最里面的那個隔間,這是當年黎老伯好友的隔間。但是此時他卻遲疑了,有點不敢打開。

  他害怕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依舊是空無一人。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門后面?zhèn)鱽砹艘魂嚳人月暎骸罢l?”

  黎老伯好友還活著!簡直太好了。

  韓衛(wèi)推開門的時候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鼻子,這里實在太臭了些,味道聞起來就像是個半年沒洗過的公廁。

  隨后便看見一名得病了的老人家躺著一張木板床上,旁邊的吊瓶正在向他輸送著藥水。

  突然看見一個陌生人推門進來,老人的情緒仍舊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韓衛(wèi)說:“老人家你好,我叫韓衛(wèi),是黎重黎老伯的好朋友。請問他以前是在曾經住在這里嗎?”

  老人說:“黎重?這里沒有這個人。”

  韓衛(wèi)說“不可能啊,我問了好多人都說他來這里了?!?p>  “你還想騙我?!崩先藦拇采献似饋?,輕蔑的笑道:“黎重在兩年前就死了。我還從來沒聽他說過有一個這么年輕的朋友。我知道了,你跟他們是一伙的,要騙我去那個地方要我的命?!?p>  老人越說越激動,拿起身邊的枕頭就往韓衛(wèi)的身上扔。

  韓衛(wèi)急忙閃開枕頭:“我真的是他朋友,咱倆是忘年交。我和他是以前在天橋底下認識的,我那會兒是義工。”

  老人問道“有什么證據嗎?”

  韓衛(wèi)大腦飛速的運轉,拼命的黎重的記憶碎片中搜索,最后竟然還真的給他找到了些“證據”。

  “黎老伯最愛聽的歌是《酒干趟賣無》;愛吃甜食;睡覺時愛靠右側睡覺;明明是個右撇子,但上廁所時卻喜歡用左手擦屁股......”

  韓衛(wèi)每說一件,老人的敵意就減少一分。

  最后,老人止住了越說越來勁的韓衛(wèi),說:“你還真的是黎重的朋友?那你為什么會來這里?趕緊走,出去之后馬上報警?!?p>  “前兩年黎老伯突然從天橋底下搬走,我還以為他找到了更好的去處?!表n衛(wèi)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直至前一段時間,我卻意外得知了黎老伯的死訊,所以我多方查證之下發(fā)現(xiàn)這里是他出現(xiàn)過的最后一個地方?!?p>  韓衛(wèi)繼續(xù)說:“可是等我來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還盤桓這一群混混,所以我和我朋友兵分兩路,他去吸引注意,我潛入進來看看情況?!?p>  “混混?呵呵,那些人可不是混混,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啊。”老人說:“估計你的那個朋友已經兇多吉少了。”

  “沒事,我那朋友還是有點本事的。你剛剛說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是怎么回事?”韓衛(wèi)發(fā)現(xiàn)眼前的老人可能知道些事情。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清水鎮(zhèn)旁的幾棟爛尾樓啊?!表n衛(wèi)佯裝不知情。

  “這里是不是什么爛尾樓,這里是他們的養(yǎng)豬場。那些人把我們養(yǎng)在這里,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再將我們帶到山后面的屠宰場,把我們的心肝脾肺腎都掏出來賣掉,連皮膚都不會給你剩下?!?p>  “買賣人體器官!”韓衛(wèi)作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老人繼續(xù)說道:“何止買賣器官,他們還殺人。除了我們這些人,有時候外面也會有一些外來人來這里賣腎。他們心情好的時候就會直接把錢給你,要是心情不好,連心都給你掏出來?!?p>  老人的話語讓韓衛(wèi)感到心驚,既驚訝于黎九等人的狠毒,也驚訝于老人知道的事情。

  沒準這個老人可以作為指控黎九的證人!

  韓衛(wèi)連忙確認道:“能和我仔細說說嗎?”

  老人說:“這個地方本來是一個有錢人準備建的小區(qū),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這個人突然撤資不建了,留下了這么幾棟爛尾樓。后來黎九等人以承包山林為名義霸占了這里,并且不停的在周圍市區(qū)綁架或誘拐一些單身流浪漢到這里。他們要割器官的時候就會在飯菜中下藥,誰也不知道那會不會是自己的最后一頓飯?!?p>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要逃走嗎?”

  老人一直搖著頭:“本來平時吃的就不多,勉強茍活而已,根本沒有力氣逃跑。在去年發(fā)生過一次集體逃走的事件后,黎九等人就有意的控制我們的人數(shù),讓他們的人總是比我們多一點,我們根本逃不了。我的這雙腿就是當年跑的時候被打斷的”

  韓衛(wèi)道:“這個黎九還是很聰明的,可惜用錯了地方。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p>  韓衛(wèi)覺得一定要把老人帶出去,這樣也不負他冒險潛進來一趟了。

  “哼哼,現(xiàn)在才想走是不是太晚了些。”

  就在韓衛(wèi)剛蹲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

  韓衛(wèi)抬頭望去,赫然看見黎九手持砍刀緩緩地從門口視角的死角處走出,靠在了門框上。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韓衛(wèi)心中一驚,立馬擺出警備姿勢,并且悄悄的從口袋中拿出甲符捏在手上。

  黎九的視線慢慢的掃過韓衛(wèi),最終落在了老人的身上:“好你個林天豪,沒想到即使被打斷了腿都還能知道這么多東西,倒是我小看你了。早知道當初除了打斷你的雙腿之外,還應該弄瞎你的眼睛,刺聾你的耳朵”

  林天豪驚恐萬狀,就連剛剛韓衛(wèi)出現(xiàn)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害怕:“你……你居然知道我是誰!”

  黎九笑道:“呵呵,如果我不知道,你以為你能活兩年?早他媽被我們拿去賣了。當初那些人把你拿過來我們這邊賣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裝糊涂而已。天林朝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一度身價百億,即使現(xiàn)在的天林朝集團早已沒了當年的威風,但爛船還有三斤釘,等到必要的時候你也能賣出個好價錢?!?p>  林天豪面如死灰:“你果然極其善于隱藏自己。當時我就跟黎重說過你這個人雖口中說是浪子回頭,但其實鼠心狼肺不可信,可惜......”

  “可惜他不信你。不然我都不會這么簡單就從教里接手這門生意?!崩杈糯舐暯械溃骸澳莻€老家伙一輩子都這么窮,什么都給不了我。但是在我親手殺了他之后教內馬上把這么一大盤生意交到我手里,也不枉我叫了他幾十年的爸了?!?p>  黎九居然是黎重的兒子!劇情的發(fā)展大大超乎了韓衛(wèi)的意料。

  黎九此時的注意力終于回到了韓衛(wèi)身上:“你究竟是什么人?當初是我親手將老家伙埋起來的,在外界他最多算是個失蹤,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已經死了。”

  韓衛(wèi)對黎九可沒有半點好感,冷冷地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韓衛(wèi)準備拖延時間,等到冬叔過來支援。

  “不過沒所謂了,只要把你殺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崩杈拍闷鹂车秾薯n衛(wèi),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準備拖延時間等你的那個朋友過來嗎?不用等了,他是來不了了。不過我等的人已經來了?!?p>  這時,樓梯處突然冒出來三個黎九的打手,把韓衛(wèi)團團圍住。

  原來黎九也一直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畢竟他一個人對付韓衛(wèi)不難,卻不能阻止他逃跑。

  韓衛(wèi)沒有絲毫擔心冬叔的心情,畢竟他作為現(xiàn)世宗的一個老油條,對付幾個小嘍啰還是不成問題的。與其擔心冬叔,還不如多擔心下自己。

  “上?!?p>  眼看韓衛(wèi)被圍住,黎九終于下令動手,帶著三個打手就往他身上撲去。

  “敕?!泵鎸λ膫€人的圍攻,韓衛(wèi)果斷的動用了甲符。

  甲符上的咒文瞬間如同蝌蚪一樣在韓衛(wèi)身上游動起來,化作一片片淡藍色的鱗片把韓衛(wèi)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叮!”

  黎九的砍刀像是看在了鐵塊上一樣,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剩下三人則由于用力過猛,拳頭砸在鱗甲上卻被強大的反作用力震傷,捂著手趴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任何戰(zhàn)斗力的了。

  “這就是甲符嗎?好神奇啊?!?p>  韓衛(wèi)像好奇寶寶一樣摸著覆蓋全身的鱗甲,淡藍色的透明鱗甲明明把臉都給包住了,卻沒有感覺到呼吸受到一絲影響。

  “你的身上怎么可能有仙師賜予的靈符?”黎九驚恐的叫道

  韓衛(wèi)淡淡一笑:“你猜?!?p>  雙腳猛踏地面,一個箭步沖到黎九面前,掄起雙拳對著他就是一頓亂打。

  “黑虎掏心?!?p>  “猴子偷桃?!?p>  “雙龍出海?!?p>  “烏鴉坐飛機。”

  ……

  韓衛(wèi)他是越打越起勁,越打越過癮。甲符所化的鱗片堅硬似鐵,他打在黎九身上的每一拳都和鐵棍擊打差不多。

  期間黎九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或者說他根本不敢相信韓衛(wèi)居然會有靈符這種東西。

  如果他是另一個仙師的弟子的話,那我對付他豈不是要跟另一個仙師作對?

  黎九心驚不已,根本沒了要對付韓衛(wèi)的想法。

  黎九雖然沒有要殺韓衛(wèi)的想法,但是韓衛(wèi)卻有了要殺他的沖動。

  拳腳翻飛之間,黎九已經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臉部更是傷痕累累,沒有了剛才的狠辣。

  “這最后一拳是替黎老伯還你的?!?p>  韓衛(wèi)右腳下落左腳前一步,兩腿跨成弓步。同時右拳居胸前,猛地打向黎九的胸口。

  “嘭。”

  黎九瞬間向外飛出去,撞破了二樓外圍的木板,像一個破沙包一樣摔到了一樓,胸口的起伏也漸漸慢了下來,眼看是不活了。

  打完收工。

  韓衛(wèi)最后深呼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收氣的動作,凜然一副武林高手的樣子。

  嗯,剛好甲符的時間也到了。

  最初趴在地上喊疼得三人,此時都直接往地上一趟,眼睛一閉,開始裝死起來了。

  這是絕對不能動,動就是死。三人冷汗淋漓的想道。

  韓衛(wèi)沒有理會裝死的三人,徑直走向的林天豪。

  因為他其實也怕這三個人突然跳起來對他動手啊,現(xiàn)在甲符的效果已經沒了,他還真的不一定打得過眼前這三人。

  “剛剛,剛剛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有個藍罩子突然把你包起來?”林天豪此時已經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被殺死的準備了沒想到居然還能翻盤,張嘴喃喃地問道。

  “你不要太過驚訝,其實我是個武林高手。剛剛那是我的祖?zhèn)魑涔Γ航痃娬?,鐵布衫。那個藍色的罩子就是鐵布衫了。”

  裝逼如風,常伴吾身。

  韓衛(wèi)會把林天豪背了起來,把被單撕成長條把他捆在自己身上:“我們趕緊走吧,等會剩下的人就要過來了。”

  韓衛(wèi)拿出神速符,低聲叫了一聲“敕”。

  現(xiàn)在不是節(jié)約的時候,黎九雖然被打敗了,但是此時外面還有很多人,得盡快突破封鎖。

  此時在一樓救火的人員終于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黎九,也顧不上救火,扔了水桶就往這邊跑。

  “黎哥,您這是怎么了?”

  躺在地上的黎九感受著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痛,終于從被韓衛(wèi)反殺的劇變中回過神來:

  “你這個賤民,居然敢傷我!我管你是不是仙師的弟子,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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