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了王玄的訝異,天衡子淡淡道:“這小妮子的問題,歸根結(jié)底就在于她的身體太過虛弱,若是能以藥草淬煉她的肉身,增強她肉身的韌性,我再施展施展大陣輔助她,持續(xù)半月之久,她便能夠自行修煉了?!?p> “不過,一般尋常的淬煉藥草已經(jīng)不足以讓她撐到那靈體壯大的時候了,想要讓她能在靈體爆發(fā)前成功將其壓制下去,便只能找一些比較好的藥草進行藥浴,至少,要用有淬體作用的靈級草藥藥浴一個月,才能徹底改善她的體質(zhì)。”
“靈級草藥!”王玄不由得一驚。
雖然處于王級草藥之下,但靈級草藥同樣也是不俗之物,地位并不遜色與靈級法器。
靈級,雖然年份只有十年,可并非所有十年以上的藥草都能稱之為靈級,按照市場價,一株靈級草藥價值連城,更遑論,還是淬煉肉身的靈級草藥,價格僅次于洗髓增強資質(zhì)的靈級草藥,一株,至少三百金起步,也就是說,想要徹底改善煙兒的體質(zhì),讓她得以修煉,至少要九千金,這幾乎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別說是如今,便是當年在大虞,他自己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他如今總共的資產(chǎn),也不過三百金左右。
“辦法我已經(jīng)說了,至于籌錢,便只能看你自己的了?!碧旌庾诱f道,隨后便不再多言,陷入沉睡當中。
“九千金……”王玄口中念念有詞,心中暗自盤算著。
卻在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一陣動靜。
走出屋門一看,便見白肅等一干人正領(lǐng)著一大半白氏家族的高層朝他這所木屋緩緩走來。
“咦?!币灰姷酵跣前酌C的臉上便露出一絲訝異之色:“四重凝氣境,這怎么可能?”
顯然,對于他這個級別的高手而言,看穿一個人的修為,輕而易舉。
王玄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掃了眾人一眼,隨后問道:“不知家主找我有何要事?”
“王玄?!睕]等白肅開口,那白瑯的神情便沉了下來,冷聲質(zhì)問道:“我孫兒可是你所傷?”
“不錯?!蓖跣谷怀姓J。
“那他的玉牌也是你所拿?”白瑯繼續(xù)逼問。
“不錯。”王玄依舊一臉平和,絲毫沒有因為對方大長老的身份而有什么壓力。
白瑯頓時沉下臉來,兩條青筋在他的額頭上呼之即出,猙獰地可怕:“你找死?”
王玄卻是絲毫無懼,反倒是冷笑道:“怎么,你還打算當著家主的面殺我不成?”
“你以為我不敢嗎?雖然你的修為確實讓人意外,但我要殺你,依然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卑赚橁幊林樥f道,體內(nèi)隱隱散發(fā)出一股恐怖的氣。
“你自然可以輕易殺我,只不過,家主都沒有發(fā)話,你便要出手,此為越俎代庖,難不成,你是想反了白家不成?”王玄大聲質(zhì)問道,神色凌厲,咄咄逼人。
那白瑯立馬便心頭一頓,再轉(zhuǎn)過頭一看,白肅的臉色果然已經(jīng)變得有些不好看。
白肅此人心狠手辣,越俎代庖這種事,若是真被他聽了進去,即便自己是大長老,恐怕也不會好過,想到此,他便沉聲道:“少在此挑撥離間,我只不過為我孫子討個公道!”
“你擅自重傷他,并奪走他的玉牌,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
“笑話。”王玄冷笑道:“我與他的賭約,眾人皆知,他受重傷也不過是他技不如人,所有的一切,李大師都可以作證,那李大師,可是他自己找來當擔保人的!”
“伶牙俐齒,看樣子,今日非得除了你不可!”白瑯索性便不與王玄廢話,就要出手殺他。
絕不能繼續(xù)與他多費唇舌,對自己不利。
一瞬間,一股凌厲的氣勢便自白瑯身上散發(fā)而出,朝王玄逼來,恐怖的威壓仿佛能將人的血液都壓碎,恐怖不已。
這是金身境級別才有的威壓,要知道,金身境級別的高手,在整個天淵城中,都是頂級的存在。
“白瑯!”一聲冷喝忽的響起。
白瑯頓時便被驚醒了過來。
轉(zhuǎn)頭一看,只見白肅一臉怒容,正冷冷地盯著他。
他立馬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匆忙道:“家主,是我沖動了?!?p> “哼?!卑酌C冷哼一聲,沒理會白瑯,而是將目光放在王玄身上,細細打量。
遙想第一次見到王玄時,白依依便要讓王玄入贅,他拗不過,只好答應。
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王玄居然是一個魔人,他氣的差點就要殺了他,若非白依依執(zhí)意不依,只怕他已經(jīng)死了。
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魔人,在自己離開的幾個月里,居然能化解了自己的魔紋,如今更是達到了四重天的玄力修為,還是一名二階陣法師。
堪稱逆天!
他覺得,自己似乎撿到寶了。
這是個可造之才啊,若是日后他這能心甘情愿為依依所用,白家,一定能達到一個新的巔峰。
想到此,他便瞬間收起怒容先前展示的怒容,一臉笑意地說道:“王玄啊,我們此次來,不為別的,只是想問一下你關(guān)于玉衡山的事,我們想知道,玉衡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玄冷眼掃了白肅一眼,心知白肅為人手段狠辣,做事極少留情面,能將白家抬到如今這種地位,背地里少不了沾一些無辜之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雄,唯一的優(yōu)點,恐怕也就是對自己的女兒極好,算得上是一個好父親。
想到此,他也便沒有胡亂搪塞,問道:“白依依都與你說了多少?”
“依依?”白肅卻是一愣,隨后搖了搖頭:“她什么都沒跟我說過,因為你的死訊,她回到白家后就躲在劍閣里修煉,到如今都還沒有出來?!?p> 王玄愕然,沒料到白依依居然會因為他而如此。
看樣子,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他將玉衡山中那道迷霧以及迷霧中的大陣告訴了白肅,同時也將玉片無法捏碎的事情以及化蛟巨蟒的事情也一并說出。
當然,過程有些修改,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背后的那位神秘存在。
“按照你所言,局勢,恐怕不太妙?!卑酌C思慮道。
王玄道:“該說的我已經(jīng)都說了,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卑酌C和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