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涌起,白依依與王玄不斷與眾人廝殺著,劍上早已沾滿了鮮血。
這一次來的人修為比先前來的那一批要強上不少,顯然,他們回到天淵城才訊息已經(jīng)陸續(xù)傳開了,但仍是如同先前一般,這一批人的實力雖然強了不少,但對王玄與白依依而言,卻是沒什么分別,強也是殺,弱也是殺,只不過,來的數(shù)目眾多,令王玄二人覺得有些煩擾。
殺完一批又來一批,殺完這一批,下一批又會來。
再強的人,也架不住對手源源不斷地上前與他們廝殺。
天淵城的修士不多,但也不少,一直這么殺下去,殺個三天三夜都殺不完。
他們不可能就這么在這里干與這些人廝殺,那樣,他們自己都要累死。
“依依,我走東面,你走西面,我們到外城海家集合?!蓖跣贿厷常贿呎f道。
“嗯。”白依依簡單地應了一聲,隨后便縱身而起,在空中驟然爆發(fā),渾身玄力凝聚于身,再度化出數(shù)百道劍的劍影從天而降。
“落花劍訣第四式,劍舞!”
轟轟轟轟。
劍影不斷落下,以大范圍的攻勢將下方的人不斷斬殺,強大的殺招從天而降,在她下方的修士,無論修為強弱,都抵擋不住這種殺招,只能被劍影刺穿自己的身軀而斃命。
短短半分鐘不到的功夫,這一批人便被白依依清理了個干凈。
這種殺招很強,但白依依不可能一直用,即便是金身境,也架不住她一直使用殺招。
王玄同樣是如此,不論是劍術還是陣法,終歸都是有所消耗的,不可能一直保持在鼎盛狀態(tài)。
于是,殺完這一批人,二人便不再拖延,直接向前沖去,到了前方的交叉口,便分道揚鑣,王玄殺入東面,白依依,則是殺入西面當中。
一路上,二人不斷廝殺著,手起劍落,一劍一命,一路殺過去,兇猛無比,到后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殺了多少人。
白依依更是殺紅了眼,三千青絲隨風飄散,顯得飄逸出塵,但雙目卻已經(jīng)變得無比猩紅,神情也是變得猙獰無比,不斷的殺戮令她變得無比暴戾,渾身充滿了恐怖的邪氣。
這是《化血劍訣》中的無神式,能讓白依依的戰(zhàn)力提升不少,但同時,也會令她變得有些癲狂,好戰(zhàn)。
此時的她,宛若一尊魔神,浴血而戰(zhàn),一招一式間盡是殺念,根本沒有任何人能阻止的了她,整個西面堆尸成山,血流成河,更恐怖的是,所有的尸體,都是被她一劍梟首,沒有一人的尸首是完整的。
而東面,王玄這邊則更加恐怖。
他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一劍殺一人,殺伐速度極快,更別說,他還帶著一只麒麟獸了,那只麒麟獸甚至都不用出手,憑它的速度,光是向前方?jīng)_去,便能碾死一大批人。
連番殺戮,也讓王玄變得有些兇戾,不再冷靜,如今的他,見一人殺一人,根本就分不清那些人該殺,那些人不該殺。
要知道,如今整個天淵城都已經(jīng)被林家和靈網(wǎng)組織壟斷,絕大部分勢力都被他們收編,雖然從名義上說,這些人都算得上是他們的敵人。
但,這些勢力中,總有些勢力是迫于他們淫威不得不加入他們,否則憑林家的手段,這些勢力的結果只有一死,可如今的王玄,卻是不管不顧,只要是身上有旗幟標識的,全都一股腦地殺了,而白依依,同樣是如此。
似乎是感受到了王玄此刻的異樣,一直處于禁閉恢復狀態(tài)的天衡子,在此時都驟然現(xiàn)了身。
而當他看到周圍的一切時,他驚呆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眼前,是一片尸海茫茫。
這還是天淵城嗎,這簡直就是一座血城?
他立馬便探查了王玄的記憶,如今王玄正殺得癲狂,他倒也沒費什么勁,很輕松地便看到了王玄的記憶,而后明白過來。
他看出來了,王玄這是殺戮成魔了。
再這么殺下去,王玄遲早要轉修魔道。
想到此,天衡子立馬便在王玄腦海中傳音:“小輩,快醒來!”
這不是普通的聲音,這是他用一種蘊含著大道氣息的氣所傳達的聲音,能令人清醒。
而當王玄聽到了這一陣聲音后,果然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此時,周圍的人早已被他殺個精光,再回首,身后更是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整個天淵城,宛若一座人間煉獄,萬般恐怖,令他不由得打了個顫栗。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殺了這么多人了嗎?
殺孽似乎有點重了。
“小輩,現(xiàn)在清醒過來了嗎?”天衡子適時問道。
“清醒過來了,不過也晚了,人都已經(jīng)死光了?!蓖且宦飞系氖w,王玄搖頭嘆息。
“不過,如果回到之前,我恐怕還是會選擇殺!”
“大千世界,本就弱肉強食,殺戮無妨,但不可因此而影響道心!”天衡子道:“這一次,你陷入癲狂,若是再殺下去,必入魔道,轉道修魔,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把你拉回來的。”
“好好想想吧。”
王玄點了點頭,猶自思慮。
似乎自己確實殺的太瘋狂了,殺歸殺,但道心不可亂。
想到此,王玄又忽然響起白依依,不由臉色微變:“遭了?!?p> “白依依還在那邊廝殺著,我怕她的道心出現(xiàn)問題!”
“這你就放心吧,你或許會出現(xiàn)問題,但她,卻決然不會?!碧旌庾诱f道。
“為何?”王玄疑惑問道。
“因為她修煉了《化血劍訣》?!碧旌庾拥溃骸啊痘獎υE》屬于魔功,本身就需要宣泄,魔功會將她的暴戾分擔許多,不需要太擔心?!?p> “這樣最好?!蓖跣@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氣,隨后又問道:“對了,你怎么醒來了,你的傷勢恢復了嗎?”
“恢復個屁,你都殺成這樣了,我再不出來拉你一把,等你入了魔,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衡子沒好氣地咒罵道。
“我現(xiàn)在雖然清醒了,但依然處于虛弱狀態(tài),你別指望我能幫上你。”
“不過,現(xiàn)在你應該也用不著我來幫了吧,我發(fā)現(xiàn)你似乎變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