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冰雪聰明,魔皇做出如此之大的退步,不可能只是魔修天才李猜被截走這么簡單。
她發(fā)現(xiàn),自她過來,就沒有感受到那股極寒的氣息。
魔皇之子慕容明空……消失了。
焰靈姬與慕容明空只見過兩三次,第一次魔皇告訴她慕容明空是他兒子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相信。
畢竟歷代魔皇子嗣都身懷天魔血,只要得到魔皇傳承,便能成就霸天魔體。
慕容明空卻沒按規(guī)則來,他一出生便身懷玄冰寒體。
而最初魔皇的想法,是利用焰靈姬身上的魔焰來解決玄冰寒體的噬主性。
但經(jīng)過一番行動后,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不行。
焰靈姬有五大圣體之一的赤焰靈體,體內(nèi)陽氣太過狂暴,與同樣強悍的玄冰寒體融在一起,只會激發(fā)玄冰寒體的運行,所以魔皇最后無奈的放棄。
焰靈姬知道,真正被掠走的,根本就是魔皇之子慕容明空!
“不用問了,回宗?!蹦饺莅晾淅涞恼f道:“再向外界發(fā)出告示,三天內(nèi),讓魔域所有洞虛境界的魔修來面見本座?!?p> 看向遙遠的天際,慕容傲眼神中有殺意溢出,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等著白賊,這筆賬,定要讓你百倍奉還!”
……
……
時間過了一周,當白傲帶著李猜回圣宗的時候,讓所有圣域高層都吃了一驚。
白傲很強,這誰都知道。
可他只身一人前往魔域,而且還帶回來當今世上“最頂級”的天才,這足以讓所有東域修士振奮。
“恭喜圣上,魔域失此天驕,便再無翻身之日,假以時日,圣宗鐵騎必定能踏破天魔宗!”
圣宗大殿上,二長老左哲聲音恭敬。
三長老碧幽也在殿上,她昂著那誘人的胸脯,捂著櫻桃小嘴,柔聲笑道:“這些天不見圣上在宗中,原來是跑去魔域后土去擒下一任魔皇了,聽聞魔皇氣得將魔域的一座島嶼給拍沉了?!?p> “只是不知道圣上是如何以一人之力對抗魔皇和三位首座,將那魔皇教訓(xùn)得氣都不敢出一下。”四長老安慶子身著灰白長袍,面上是一抹濃濃的好奇之意。
座在大殿上的白傲聽了這些話,不禁嘴角抽了抽。
他跟魔皇的那場交手沒過幾天就傳遍了整個無盡大陸。
起初傳言,是圣宗宗主偷襲了冰零島,搶走了李猜。后來傳著傳著,又變成了白傲跟魔皇對戰(zhàn)了一場,并光明正大的奪走了魔修天才。
再后來就是魔皇聯(lián)合天魔宗三位大首座,合力都沒能攔住白傲,還被白傲一招逆天武學(xué)直接毀掉了冰零島。
呵,反正是越傳越邪乎。
關(guān)鍵還有那么多人信了。
白傲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們解釋,索性就不去解釋了,隨他們怎么去想。
對現(xiàn)在白傲來說,把他傳得越強大越好,也就沒有任何人敢動圣宗到主意了。
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靜心修煉了……白傲心中暗道。
俯視下方圣宗高層,白傲目光掃向了二長老左哲:“大長老在哪里,怎么沒見到他上朝?”
白傲心中大致數(shù)了一下出朝的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圣宗高層中,除了一些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圣使,只有大長老韓宣和五長老風(fēng)月沒有來。
風(fēng)月白傲倒是知道,這位曾經(jīng)跟他有過一腿的美艷長老現(xiàn)在跟大夏皇朝的夏帝夏文杰聯(lián)姻雙修,而且已經(jīng)懷胎六月,一直呆在風(fēng)月主脈中安心養(yǎng)胎呢。
但大長老韓宣,不是十天前就去北域北海森林和北海龍王談判去了嗎?
現(xiàn)在都沒見到他人出現(xiàn),難道還在談判?
這怕不是去談判,是去喝茶賞花了吧!
左哲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他再次行了一禮,道:“大長老去了龍族北海域,敖順給大長老備了一盤圍棋,什么時候大長老贏了,他就肯退出蜀地。”
“哦?”
白傲語氣淡默,右手在寶座上有一下沒一下。
他想到韓宣可能是被敖順用什么古怪方法困住,卻沒想到只是一盤圍棋。
這么有意思嗎?
白傲雖然不怎么玩圍棋,但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圍棋棋盤一共有三百二十四格,有三百六十一點,黑子一百八十一枚,白子一百八十枚。
黑白子加起來是三百六十一枚,恰好和棋盤點數(shù)相同。
哪怕這些子全部下完,也就一百八十回合啊,用得著十天十夜嗎?
“那分出勝負了嗎?”大殿中,響起白傲無喜無怒的聲音:“據(jù)本座所知,韓宣以謀略為長,難道他下不過敖順?”
左哲聽罷,略微遲疑,然后又繼續(xù)說道:“回圣上,兩人并未分出勝負,若是正常對局,韓宣長老應(yīng)該會勝過敖順,但此棋局是敖順精心所布,是珍瓏局中最為繁瑣的‘千層寶閣’,世上少有人能夠破局,幾乎下到最后都是一局死棋?!?p> 大殿中,不止是左哲,其他人臉上表情也有些難看。
六位長老,幾乎每個都有跟這北海龍王“談判”過。
聽上去,敖順不動武只動文,似乎談判很好進行。但只有試過跟其交手,才知道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簡直能把人熬得發(fā)瘋,逼得精神錯亂起來!
臉色最白的是六長老王厲,他去和敖順交談的那一次,是蜀地被海嘯吞沒,他被派去同敖順交談,想讓其幫忙退去海水。
王厲是一介武夫,修煉的是至強拳意功法,既不會吟詩作對,也不會下棋賞花。
本以為敖順會放過他,卻不曾想,這位北海龍王拿出一張丈余白紙,然后袖袍一揮,用真氣沾上墨滴,在紙上濺滿了無數(shù)黑點。
他要王厲和他比賽,在不用神識探測下看誰先將紙上點數(shù)數(shù)清。
然后,可憐的王厲便在蜀地呆了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