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萌”程言新的聲音赫然的在洗手間里想起,一切和預(yù)料的一樣,不是不來而是時機未到而已。
胡曉萌整個人縮在被窩里,又好笑又緊張的等著程言新的質(zhì)問,更多的是祈禱他找不到她。
程言新匆匆忙忙的洗了下手,就來找胡曉萌,掃視了房間一圈,發(fā)現(xiàn)被子底下隆起一團(tuán)還在不挺的抖動著。
干了壞事還想躲起來,程言新上去就把被子往上扯,可胡曉萌就是死命的拽著被子。程言新隔著被子在胡曉萌的屁股上拍了幾下:“敢做還不敢認(rèn)了,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胡曉萌突然掀開被子,露出腦袋,程言新見機把被子扔在了一邊:“舍得出來了?”
“我干什么了,我就給你畫了口紅,眉毛和腮紅而已嘛?你自己使勁往臉上抹,一下不夠還兩下,現(xiàn)在還怪我?!焙鷷悦壤现弊诱裾裼性~的抗議著。
“我抹了也能看出原來的痕跡,當(dāng)我不知道是吧?”說著就往胡曉萌臉上蹭。
“你干什么?”胡曉萌拼命的躲閃著。
“那么多顏料給我一個人也浪費,我覺得兩個人用剛好?!?p> “你也知道浪費,你知道我的化妝品買來可貴了,你這張臉就花了我一半的量?!?p> 好樣的,剛剛還不承認(rèn),現(xiàn)在是真的承認(rèn)了,誰好好化會用上一半的量。
“你這是承認(rèn)了故意化成那么濃的了吧,別浪費,爺賞你點?!背弥鷷悦仍诳罐q的時候,一個注意力不集中,直接將自己的唇胡亂的在胡曉萌的臉上、嘴上一陣亂描,仿佛那是只口紅,描完后還不忘用臉和額頭在刷一遍。
“程言新,你變態(tài)。”多行不易必自斃,胡曉萌想哭的心都有了,就這蹭法,自己的情況絕對不會比程言新好的多。
只能看見兩個眼睛的程言新,滿臉像個黑臉包公,黑里還透著紅,活生生像個唱戲的,只是現(xiàn)在這尊容人家唱戲的絕對比它漂亮富有意義。
“這樣不是挺好,咱倆誰也別嫌棄誰。”程言新看著胡曉萌滿臉的污穢,白皙的臉像從墨缸里剛撈出來的一樣,咧著血盆大口說:“誰讓你只用紅黑二色,你要是用上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咱倆那就是兩條彩虹?!?p> “誰跟你是彩虹。”說著推來他往洗手間走,不時還回頭,指著程言新說:“你大爺?shù)?,你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p> 反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搞得她像個受害者,程言新無所謂的聳聳肩“喂,你別忘了你生來就是小女子,不是君子。”
只聽見里面?zhèn)鱽怼皣W啦啦”的水聲,程言新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見她半天沒反應(yīng),走到洗手間門口,倚靠著門框,對著鏡子里的人影,補充道:“我等你報仇啊。不過我覺得這造型也不錯,大晚上出去肯定能嚇壞一大幫膽小的。”
洗完臉的胡曉萌走到門口踹了一下程言新的腿:“好狗不擋道,我看就你這張黑臉,大晚上出去別說嚇人了,一個人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