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新坐在桌邊看著胡曉萌眨巴著雙眼雙手握拳撐著下巴,滿臉含笑望斷秋水得看著自己。
“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背萄孕庐?dāng)然知道胡曉萌想干什么,等稱贊,等夸獎??此蓱z巴望的樣子,就是不想滿足她。
胡曉萌沉下臉,放下手,滿臉不耐煩:“我還真眨巴的快抽筋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她才不相信程言新不懂自己等待的是什么,自己努力打破有他燒飯的慣例,怎么說都是在給他減負(fù),好歹給點鼓勵。
程言新嘴角抽動,夾了塊雞蛋,看了看有點焦,但不影響食用,嘗了嘗,咸中帶甜,甜中帶酸,五味中三味齊了。就是這咸味重了點,如果不是猜錯,胡曉萌肯定是放多了鹽,感覺不對又加了糖,酸倒正常是番茄自身的味道。
程言新,點點頭忙肯定說:“不錯,雖然技術(shù)比你自己住的時候有退步,不過也算是能吃?!?p> “挑剔,有現(xiàn)成的飯吃不錯了?!焙鷷悦饶闷鹂曜友b著要戳他的樣子,沖著程言新瞪了下眼。
程言新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含糊著說:“下次努力一下,會更好吃,我看好你?!逼鋵嵲谒鰜砜匆姾鷷悦葻牟藭r,心里已經(jīng)很感動了,但他硬是壓抑著心中的歡喜,沒在面上表露出來。
“在燒之前我就在想會不會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果然如此。”胡曉萌沮喪地巴拉著飯。
程言新看著胡曉萌一臉的不情愿,看在她能主動給他燒飯的份上,還是不想打擊她,始終還是看不得她不開心的樣子:“看你今天這么主動的份上,不為難你,我嘗嘗丸子熟了沒有?!?p> 程言新夾了個丸子往嘴里,熟是熟了,味道也是丸子的味道,但怎么吃著有那么重的煙火氣,這燒才燒的這么接地氣也真沒誰了。
忍不住的問道:“你這丸子是用柴火燒的嗎?”
“什么柴火,你當(dāng)你家有土灶啊,還柴火,怎么了?”說著也夾了個丸子,濃濃的煙火味,不是丸子本身的,胡曉萌喝了口湯,終于知道了。
面露尷尬地說:“我不小心油鍋燒過頭,起火了,就放菜下去把它滅了后直接燒了?!?p> 一聽油鍋起火,程言新想到的就是有沒有把胡曉萌怎么樣,馬上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胡曉萌的邊上,抓過雙手看了看,白白凈凈沒什么,在撩起頭發(fā)聞了聞沒有焦糊味。
看著程言新上下打量的樣子,胡曉萌算是知道了,他是擔(dān)心自己有沒有受傷,畢竟自己開個砂鍋蓋也會被燙傷的人,油鍋起火這么大的時候要是能完好無損,這就是個奇跡。
胡曉萌甩開程言新不放心的又一次掰著自己的手指,一個個指縫檢查的手說:“我沒事,差點有事的是你的廚房?!?p> “廚房燒了就燒了,別把房子燒了就好,不然咱倆真要沒地方睡了?!闭f著走回去繼續(xù)吃飯。
胡曉萌看著程言新大口的吃著自己燒的菜,試著嘗了自己做的番茄炒蛋,咸的過了頭,甜的也過了頭。
看著微焦的蛋和煙火味的丸子,事實告訴自己不是火候不夠,是火候太夠了。
“很難吃,你還是別吃了?”
“挺好的啊,夠下飯?!?p> 胡曉萌知道程言新是在安慰自己,想了想身體往前探了探,帶著愧疚說:“我今天手生,而且廚房那些調(diào)味料的擺設(shè)也不熟悉,一緊張,手一抖就擱多了,下次會注意的?!?p> 程言新抬頭看了她一眼:“還下次,不是說沒第二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