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久沒干這檔子事,竟然有點不熟練了?!?p> 正當她感慨自己的技藝生疏時,從草叢中又傳來了一陣陣細微的草葉破碎的聲音…
芊芊的神經(jīng)一下緊繃了起來,她一動不動把呼吸放到了最慢。
借著月光她隱隱約約看見了一雙黑色的布鞋!
芊芊說時遲那時快,她從草中一躍而起,一擊飛腿直沖而下,這一腳踩的瓷實!
那被踩中的人嗷嚎了一聲從草中竄了出來,這守衛(wèi)一看突然從草叢中鉆出了兩個蒙面黑衣人,紛紛架起長劍
“來人!有情況!刺客!”
芊芊可不管那么多,她對著那個蒙面大漢又是一腳,不過這一次大漢有所防備,他側(cè)身一躲就準備要逃跑,可芊芊哪肯讓這個來王府做客的貴客就這么回去,她用手抓住他的后肩膀不讓他動彈。
大漢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把芊芊過肩摔了過去,芊芊身輕如燕,凌空把手抽出,單手抓著他的脖子就來了一個倒栽蔥,把大漢摔倒在地。
大漢“哇呀呀呀”的怒嚎了幾聲,隨即就像是一架戰(zhàn)車奔馳而來,芊芊屈膝張手做出斗牛之勢,
這大漢一下撞向芊芊懷中,芊芊一個起跳,空中抓住大漢的肩膀再來一次背摔。
大漢又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痛的亂叫。
這圍觀的一圈又一圈的侍衛(wèi)都驚呆了,這是什么情況,賊和賊怎么還打起來了。
大漢不服又跳了起來
“雜種,有本事接老子一拳?!?p> “來就來,誰怕你,別說一拳就是十拳都行?!?p> 芊芊一說完,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耳熟,不過也來不及多想了大漢沖拳而來,芊芊以掌回之
“印骨掌!”
就在拳頭砸在芊芊掌中時,那大漢的手一下松開抓住了芊芊的手腕,僅僅是向下一撮,芊芊的手腕再次脫臼了,
“分筋錯骨手?!?p> 芊芊終于想起來到底在哪里說過那句話了,她急忙收回手把臉上的黑布扯開,
“傻大個,我是你大哥!”
那大漢一下愣住了,他也撕下了面罩,“我靠,還真是大哥,你快把手給我,我?guī)湍惆咽纸由??!?p> 還沒等他兩個人說完話,那侍衛(wèi)已經(jīng)一層層的把他二人圍了起來。
百夫長開口道“不用接了,你們都跑不了了?!?p> 芊芊回頭看著他們說道“看好了,我可是安王妃?!彼验L發(fā)露出把黑衣丟掉,
百夫長這一看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侍衛(wèi)見狀也都跪了下來。
“夫人,安王并不讓你出行,請不要讓屬下難辦?!?p> 大漢一臉吃驚的看著芊芊,他的舌頭就跟打了結(jié)似的
“大大大大大大哥,你竟然就是那安王的老婆?!?p> 芊芊白了他一眼“那叫妃子。怎么了沒想到嗎?”
大漢用手抓了抓那雜亂無章的頭發(fā)“嘿嘿嘿,怪不得大哥這么護著安王,但是為什么大哥是王妃出門還得穿著黑衣戴著黑面罩,和俺一樣跟著賊似的?!?p> 芊芊不禁又白了個眼,這大傻冒的大實話實在是一套接著一套的,她總不能和這大傻冒說自己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吧。
“你別管了,還有你來安王府干什么。”說到這芊芊才反應過來,她揪著大漢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是不是又接下了刺殺安王的懸賞令!”
大漢疼的呲牙咧嘴的,他連忙求饒“大哥,大哥,小的不敢啊,小的謹遵您的教誨,小的怎么可能會做傷害安王殿下的事情。”
芊芊不但沒松手反倒是用力又把他的耳朵扭了一圈“說,那你鬼鬼祟祟的來王府是想要干什么!”
大漢那張臉疼的整個都紅了起來,“還不是為了那個五色絲綢嗎,當初俺接了上山打虎的懸賞令,結(jié)果老虎沒打到,還差點被老虎給吃了,還好俺跑的快爬上了樹,可這老虎就在樹下等俺,俺兩天都沒敢從樹上下來,俺容易嗎,眼見的老虎沒打到,俺就換了一個懸賞令,說是偷走安王府內(nèi)的虎符既可以得到黃金萬兩,俺就接下了。”
芊芊聽他說到這,這才松開了手,她在口中嘀咕著“虎符?偷虎符干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動腦子的活還是得交給四爺。
芊芊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走?!?p> 長青宮中,四爺?shù)奈葑舆€向外透著燈光,這外頭雖然吵鬧了一會卻并未引得他的注意。
芊芊帶著大漢推開了四爺?shù)姆块T,
四爺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接著油頂看著古書,身上只穿著一個單薄的白色里襯外頭披了一個貂毛的白披子,
他看到芊芊帶了個人突然闖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漢。
“愛妃,你這是…”
芊芊大手一揮“誒呀,別老愛妃愛妃的叫了,這都有外人在呢?!?p> 大漢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大聲嚷嚷道
“俺不是外人,俺是大哥你的小弟?!?p> 芊芊又翻了個白眼。
四爺皺了皺眉頭“愛妃,這你要作何解釋。”
“誒呀,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就是這個人可以治好的病?!?p> “什么意思?”
大漢聽了也懵了,“什么俺還會治病?”他轉(zhuǎn)頭看向芊芊。
芊芊走上前去就要扒開四爺?shù)囊路?p> 這大半夜的,這畫風真是不敢恭維,不知道的還以為芊芊要強要了四爺。
待她解開四爺?shù)囊路短幠前l(fā)黑的掌印時,大漢才恍然大悟
“嗷!俺明白了,安王這是傷到了骨頭了對吧?!?p> 四爺并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更何況他已經(jīng)吃了晚妤給他的藥,此時的他已經(jīng)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覺。
“興許是吧?!辈贿^在這之前,他確實感覺胸口老是有一種擠壓感,讓他不得已的咳嗽。
大漢上前用那手摸了摸四爺?shù)男靥拧?p> “這掌好兇狠啊,竟然把安王的胸骨打斷了?!?p> 要是胳膊,腿上的骨頭脫臼了或者斷了,一般的醫(yī)生都能接上,但是胸骨骨折,那是一個平面,要想把胸骨骨折的地方接上還真不是一般醫(yī)生能做到的。
就算是被封為“白面神醫(yī)”的安王本人,他都做不到,所以當四爺面對他眼前的這個糙漢的時候他也不相信這個人能夠治好他。
“還能接回去嗎?”
大漢傻呵呵的一笑“沒問題,這對俺來說是小菜一碟,看俺的。”
他那雙粗糙且碩大的雙手放在四爺?shù)男靥派?,四爺怎么都不覺得那看上去如此笨拙的雙手能做到為胸骨正骨。
大漢摸索了一會后說道“要開始了啊,不過一會很痛因為你這胸骨斷的時間太久了,都快長死了,我得給他再按斷,接回原位。
“沒關(guān)系,來吧。”四爺已經(jīng)失去痛覺,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了。
只見大漢手一動一收一合,“嘎吧”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了出來,只是須臾過后又是“嘎吧”一聲傳出,骨頭好似已經(jīng)回到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