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鄰還在這邊搖頭感嘆時,那幾位長老以及掌門,卻是越發(fā)不情愿承認(rèn)韓鄰這個天才成了對方的真?zhèn)鞯茏印?p> 但是,丹門規(guī)矩不可違,丹門終究是大宗道統(tǒng),哪怕是如今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年有座老在的時候盛世,已經(jīng)沒落了,也不可沒有半點規(guī)矩。
“既然這樣,就請九龍鏡來。”
韓鄰天資卓越,誰也不肯放手,掌門與長老都沒辦法,那掌門只好冷冷看了幾人一眼,隨后說道。
九龍化水,九龍鏡!
實則是丹門內(nèi)門的測試鏡,可以一鏡顯化出門下弟子的本相,借著體內(nèi)丹化屬性的相似程度,可以將被測試弟子與長老的丹化屬性對比,進(jìn)而找到最合適的一位。
以九龍化水為引,真正可以找出適合韓鄰的師傅,這樣也才對韓鄰以及幾位長老最為公平。
很快,門下弟子請來了九龍鏡,照在了韓鄰的身上。
實際上,任何一個弟子想拜入宗門修道,都必須經(jīng)過宗門的九龍鏡顯照,以觀這個人的體質(zhì)、屬性的情況。
在九龍鏡之中,仿佛直接照出了韓鄰的影子,只是,他的影子朦朧搖拽,就像是一根時刻都要熄滅的燭火一樣。
在鏡子里的頭頂,隱隱有一輪血圈閃光,額頭上,也隱隱有一團(tuán)金色光影,但是,不論血圈還是金光,也都模糊不清。
“什么?”
“體質(zhì)為凡體,命宮為凡輪?!”
最終,探測了韓鄰的體質(zhì)之后,那掌門突然驚愕的說道。
在九龍鏡下,任何一個人都擁有體質(zhì)、命宮,體質(zhì)直接關(guān)系到身體的強弱,命宮則是是關(guān)系著壽命的長短以及天賦的好壞!
一見韓鄰竟然是體質(zhì)低于一般時,這頓時讓六人無語了,這樣的體質(zhì),放在中州,簡直就是隨手都能抓一大把的,只要是人,只怕都擁有這樣的條件!
可是偏偏他的表現(xiàn),直接讓他變得異常搶手了!
這不由讓幾人皺起了眉頭,很顯然,已經(jīng)在開始考慮了韓鄰煉丹的真實性了。
“丹門中的真?zhèn)鞯茏?,之后會成為首席大弟子,莫說是一些九龍化貴體,至少也得是先天脫凡體,命宮哪怕也是如此。他這個條件,不適合進(jìn)入內(nèi)門啊?!?p> 也是這一刻,一位長老冷冷地說道。
萬燈大師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實在是想不通,韓鄰煉丹技藝如此,竟然體質(zhì)如此弱小。
“我知道。”
韓鄰并不意外,依然淡淡地說道,“我的條件不好,也就是想加入丹門即可?!?p> 他沒想到一面鏡子,竟然照出了他自己的天賦,不過也的確弱了點。
只是,那鏡子之中的自己,太過模糊了點,而且別人不知道的地方,韓鄰明顯看到,自己的影子身上,好像還重疊著一個更加迷糊的血影!
當(dāng)然,那血影看不到任何命宮之類的,就是一副尸魔的樣子。
“哎——”
韓鄰這樣的話,頓時讓其他幾位長老心頭遺憾。
韓鄰這樣的體質(zhì),如果流出去,根本就不能成為真?zhèn)魇紫茏?,甚至,連拜入丹門的條件都達(dá)不到,想想之前大家還搶著要他成為席真?zhèn)鳎@實在是太難看了點。
本來是想用九龍鏡照出韓鄰的屬性好給他分一個師傅,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都不重要了。
韓鄰的體質(zhì)太弱,連這些屬性,都沒有,直接就是見底的那一類。
“我相信,天賦體質(zhì)應(yīng)該不是決定煉丹的先決條件吧?!?p> 韓鄰想了想,慢吞吞地說道,“如果今天沒有這鏡子,或許我已經(jīng)成了核心弟子了?!?p> 在場的幾人臉色難看得很,掌門冷冷地說道:“就算是這樣,丹門的席真?zhèn)鳎徽摮錾?,還是背景,也都必須要經(jīng)過全面的調(diào)查,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席真?zhèn)?!?p> “這是你們的事情?!?p> 那殷長老卻是看著掌門說道,“再說,如果你們認(rèn)為他是百年難得的天才煉丹師,就算是不需要有那些所謂的天賦,憑那三枚超品丹藥的潛力,他煉出絕世丹藥,也不是一件難事!不是嗎?”
殷長老這樣的話讓幾人不由相視了一眼,但是,他們心里面還是信不過韓鄰!
即便是萬燈,也感覺之前所見,說不定是對方預(yù)謀好的,畢竟,三枚超品丹藥突然出現(xiàn),太過讓人意外了。
而且,在韓鄰身上,存在著太多的不合理,尤其是他被秦道鐘抓走之后能夠安然歸來,這根本也不是一個普通寒門弟子可以做到的。
這樣想來,韓鄰的身份,也就更加存在疑點了。
“他說得也不無道理?!?p> 那丹門掌門,目光凝重,不由沉吟地說道,“丹師培育一直是本門的傷痛之處,當(dāng)年的陳大千,因為天賦異稟,本門傾全力培育,最終成了也一個隱患?;蛟S,對于丹門入門的要求,我們也有做錯的地方,韓鄰雖說體質(zhì)弱,但也可以席真?zhèn)髋囵B(yǎng),只是,給他的資源,削去八成吧。”
“什么?此事不能兒戲!”
這時,一位長老冷冷地說道。
“歷代以來,真?zhèn)髡叨际翘熨x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他要成了真?zhèn)?,到時候我們丹門,難不成就成了二流煉丹派的代表?”
“成與不成,不如我們詢問一下內(nèi)門所有的意思?!?p> 另一個長老也是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有道理,畢竟,內(nèi)門也不是我們幾個人說得算的?!?p> 瞬間就有長老附和地說道。
“那讓我辦吧!”
殷長老沒好氣的白了幾人一眼,隨即踏了出去,只聽得門外她冷冷的聲音響起,“傳訊于內(nèi)門所有弟子,緊急會議!”
不過,當(dāng)內(nèi)門弟子收到北門殷長老的消息后,很快就傳回了消息,讓幾位長老沒有想到的是,內(nèi)門這些煉丹師,竟然沒有一人反對。
“內(nèi)門糊涂,荒唐?。 ?p> 那長老對于內(nèi)門傳來的消息讀了三遍,確定之后,十分不滿,不由沉聲喝道。
“古長老,既然內(nèi)門都同意了,那我們還能說什么?畢竟真?zhèn)鞯茏右讯?,如果你們不要,那我北門要了?!?p> 殷長老臉色平淡,說時,一臉不屑地掃了幾個老家伙一眼。
“掌門,這明明是殷英的詭計,她肯定讓丹門的那些女弟子勸說了這群……哎,真是一群敗類。”
有長老說到最后,也只能嘆息搖頭。
殷長老苦笑了一下,搖頭說道:“除了這樣,我還有什么辦法呢?我們能收到這樣一個天才弟子,也是丹門的一大功德,我這是在為你們積德!”
說完,殷長老又轉(zhuǎn)頭向韓鄰拋了個眼色,“你可記住了,這是我第二次為你解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