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兩個被嚇傻了的人離去,許閑這才從角落里出來。
看著那個被打掉了頭蓋骨的黑衣人,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面前。
又看了看從那人頭頂上,流下來那些紅白相間的液體,他也不禁有些心底發(fā)毛。
不過,在看到了尸體,看到了如此多的血腥畫面,加上沈茗雪殺人的那一幕幕,現(xiàn)在的他,已然有些麻木了。
甚至還上前,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對不住了哥們,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一路走好?!?p> 雖然許閑知道,這些黑衣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和這些人卻也是無冤無仇。
所以,當他看到這個人死掉,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倒不是他心里裝著一個圣母瑪利亞教堂,只是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死了怪可惜的。
況且說到底,這個人其實是間接被他殺了。
為他默哀個幾秒鐘,也不算過分。
“主上,鐵柱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而就在這時,許閑耳邊傳來鐵柱的聲音。
鐵柱可不是人,除了對許閑的絕對忠誠,他是沒有感情的。
它控制的這個人,不管是死是活,對它而言,都無所謂。
“嗯......繼續(xù)控制著吧,你在前面開路,我在你后面跟著。”許閑沉吟了片刻,當即便拿定了注意。
繼續(xù)往前走,還不知道要遇上多少人呢。
有這么一個傀儡在前面開路,這前進起來也方便許多,畢竟他手里還有槍。
“是!”鐵柱應(yīng)了一聲,便按照許閑的指示,控制著那具尸體,繼續(xù)向前走去。
不一會,許閑果然又遇到人了。
只不過那些人,在看到鐵柱控制的那具尸體后,一個個都像瘋了一般,驚恐的四散逃竄。
有一些大膽一點的人,則是抄起手里的槍,對那尸體就是一頓掃射。
但是有鐵柱支撐著,尸體怎么可能會倒下?
即便尸體上已經(jīng)布滿可彈孔,血肉和骨頭也都暴露在空氣中,他仍舊能夠行走自如,像極了電影中的喪尸。
看到這一幕,他們徹底瘋了。
“?。。?!鬼,有鬼啊?。。 ?p> “快跑,尸變了!”
“別,別過來,別過來,我殺了你?。。 ?p> 一時間,一陣陣四聲裂肺的尖叫,伴隨著一陣陣沖鋒槍的掃射聲,響徹了整個莊園。
原本還算安靜的莊園,頃刻間仿佛變成了戰(zhàn)場一般。
黑衣人亂成了一鍋粥。
許閑也沒有想到,一具尸體,竟然會有這種奇效。
于是便趁亂,往密室的方向趕了過去。
反正面對這些黑衣人,鐵柱是絕對不會有事的,成功吸引注意力后,它自然會去找自己,許閑也不用擔心。
......
另一頭。
沈茗雪進入莊園后,直接就找上了巫馬翔飛。
只要拖住他,她相信其他的人,都不可能奈何的了許閑。
畢竟許閑的神奇手段,她是領(lǐng)教過的。
“你是天殘的哨兵?”巫馬翔飛冷冷的注視著沈茗雪,雙目之中,透著一絲不屑。
沈茗雪沒有說話,只是手持匕首,做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
但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拿著匕首的那只手,明顯有些輕微的顫抖。
進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和巫馬翔飛交過手了,在剛才短暫的交手中,她就受了一點輕傷。
古武世家的手段,果然非同凡響。
“這算是默認了嗎?”巫馬翔飛又再次開口,但是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卻多出了些許藐視的味道。
“你們天殘,表面上說要維持各方勢力的均衡,但實際上也都是為了自己吧?你們在背后做了多少骯臟事,估計連你們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
“一群自視清高的虛偽家伙,居然有臉說維持均衡?真是可笑!”
“不過,我們巫馬家和你們天殘,并沒有過節(jié),今天的事,我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如果你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滾!”
“否則就算你是天殘的人,也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巫馬翔飛,此刻嘴里是百般不屑。
但實際上,他心里并沒有他表面上這么輕松,作為古武世家的人,他很清楚天殘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
就算是他們巫馬家,也是不敢輕易和天殘為敵的。
若不是心有忌憚,以他那火爆脾氣,又怎么會和沈茗雪廢話?
早就將她一拳打死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鬼,有鬼?。。。 ?p> 而就在這時,一陣陣驚恐的尖叫,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忽然傳來。
巫馬翔飛頓時眉頭一皺,轉(zhuǎn)頭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也就在他轉(zhuǎn)頭的瞬間,沈茗雪動了!
......
葉家密室中。
密室里一共有十多個人,除了幾個保鏢,剩下的全是葉家的核心人物。
“我早就說了,這個方法行不通,用自己做誘餌,那不等于送死嗎?”一個中年男人,來回奪步,憤憤的說著。
他是葉段宏的弟弟葉良哲,葉家的二把手。
只不過,這個葉良哲,暗地里一直都和葉段宏不和,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更適合成為葉家的掌舵人。
起初葉段宏提議,用假意舉辦壽宴的方法,引出那些要對付他們?nèi)~家的人時,他是第一個反對的。
但他的父親,也就是葉家老爺子,也表示同意了,他也只能答應(yīng)。
“別慌了陣腳,我們的支援很快就來了,他們一時半會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的?!币慌缘娜~段宏,倒是沒有生氣,反而低聲安慰著眾人,
“這密室里的食物,足夠我們吃上幾個月,安心等待便是?!?p> 可就在這時,角落里卻傳來了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大伯,嗚嗚嗚......你就別騙人了,我們不可能出去的,我們死定了!”
說話之人,是葉良哲的小兒子,葉天佑。
他也算是南江市,出了名的公子哥了,平日里囂張跋扈,但此刻卻是嚇破了膽。
“別他媽哭了!”葉良哲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但隨后去又把目光,落到了葉段宏身上,很是不滿的說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剛才明明可以讓黃猛,帶著鶯鶯和天佑一起走的,為什么你只讓鶯鶯走了,難道你的女兒,就比我的兒子金貴?”
“剛才形勢緊急,而且?guī)蓚€人,目標比較大?!比~段宏簡單解釋了一句,倒是沒多說。
葉良哲本想開口再說點什么,但這時候,卻傳來了一道頗具威嚴的怒喝,“行了,都給我閉嘴,一天到晚吵個沒完,現(xiàn)在能不能消停點!”
說話之人,正是葉家的老爺子,也就是葉段宏的父親,葉泰然。
雖然他已是七十高齡,但是在整個葉家而言,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他一開口,葉良哲也不敢再做聲了。
砰砰!
而就在這時,密室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槍響。
葉家眾人均是面色一沉。
是支援到了嗎?
還是......那些殺手找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