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漢鼎高中,包括蘇陽博在內的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許閑身上。
所以,寸頭男忽然挺下來,并沒有人注意到。
許閑則是繼續(xù)帶著球,不緊不慢的朝著籃筐的方向跑去。
當漢鼎高中的人接近時,他手里的籃球,忽然像是不小心脫手了一般,竟是徑直的朝漢鼎高中的眾人滾了過去。
由于他們一直在奔跑,哪里會意識到,籃球竟然會脫手,而且還會滾到他們腳下?
其中一人,不慎踩到了籃球上,然后腳底一滑,直接就原地劈了個叉。
接著球又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滾到了另外兩人的腳下。
一時間,球場中出現了十分滑稽的一幕。
除了蘇陽博和寸頭男還站著,漢鼎高中的其他三人,全部都整齊的劈了個叉。
看臺上頓時傳來一陣哄笑。
“喲,你們的球隊,還會表演雜技呢?”許閑看了一眼,在地上摸跨哀嚎的幾人,又望向了蘇陽博,饒有興趣的說道。
其實若不是蘇陽博剛才走在最后面,及時停了下來,許閑也不想做的太明顯,現在劈叉的應該是四個人。
這不由讓許閑暗道可惜。
“裁判,他犯規(guī)!”蘇陽博面色陰沉的指著許閑,對那裁判說道。
許閑則是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說,“犯規(guī)?我可什么都沒做,籃球不小心脫手而已,怪我嘍?”
裁判也是有些為難,因為許閑確實什么都沒做,只是球脫手而已,根本算不上犯規(guī)。
“我說的犯規(guī)不是指他們。”蘇陽博說著,指向了不遠處的寸頭男,“我剛才看到了,他故意用籃球砸人!”
“打籃球嘛,磕磕碰碰很正常,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況且他也沒倒下啊,剛才裁判說的,沒倒下就不算犯規(guī)。”許閑聳了聳肩,仍舊一臉的無辜。
“你!”蘇陽博本想繼續(xù)回擊,但最后卻又無從反駁。
畢竟剛才這番話,確實是裁判說的。
經過一番爭執(zhí),裁判最終無法判定許閑犯規(guī)。
只能宣布比賽繼續(xù)。
可是,當裁判宣布比賽繼續(xù)的時候,寸頭男卻忽然倒下了。
只見他直挺挺的倒地,面色紫青,口吐白沫,還不停的翻著白眼,顯然是痛的昏了過去。
不過眾人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以為他是突發(fā)什么重病之類的,根本沒有聯想到,是許閑把他砸暈的。
畢竟在此之前,他可還站的好好的,要暈早就暈了。
在場的老師和那個裁判,都紛紛上前查看。
場面是一片混亂。
只有許閑明白,那個寸頭男是失去了鐵柱的支撐,才倒地不起的。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剛才那一下,居然能讓那家伙口吐白沫,而且還暈了?
該不會是蛋碎了吧?
當然了,但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的過分,更沒有半點內疚的意思,甚至還跟著其他人,過去瞄了幾眼。
他也挺好奇,人蛋碎了是個什么樣子。
沒過多久,醫(yī)務室的人就來了,開始對寸頭男進行各種檢查。
學校也宣布今天的比賽暫停。
而且漢鼎高中只來了五個人,并沒有替補可以上場,就算想繼續(xù)也不可能再繼續(xù)了。
“同學,先收好你的球,今天的比賽到此結束?!碑斸t(yī)務室的醫(yī)生,在檢查寸頭男的時候,那個裁判把范子巖的簽名球,送回了蘇陽博手里。
雖然比賽已經不可能在繼續(xù),但是蘇陽博這顆高枝,他還是想繼續(xù)攀一下。
若是真的能讓蘇陽博,在漢鼎給他安排個位置,那真的就太好了。
“哼!”蘇陽博接過球,沒有說謝謝,只是輕哼了一聲。
然后便把目光,落向了那個,正在看熱鬧的許閑。
不巧的是,許閑這時候也正好轉過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
蘇陽博的目光中仍是怒火。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憋屈過,而所有的憋屈,都是許閑賦予他的,他怎能不怒?
而且現在比賽不能繼續(xù),他根本沒地方泄憤,怒火只能積壓在心頭。
至于許閑,仍舊是用最初那種,看著二傻子的眼神在看著他。
“主上,比賽不再繼續(xù)了,那我下一步該做什么?”這時,蘇陽博手中的籃球,忽然向許閑問了一句。
許閑看了看籃球上的神力,居然還有將近三分之一,不由覺得有點浪費。
然后他琢磨了一下,忽然靈光一閃,直接對籃球說道,“不用做什么了,你原地爆炸吧?!?p> 剛才沒能讓蘇陽博劈叉,許閑還覺得挺可惜的。
既然神力不能浪費,正好讓蘇陽博也爽爽。
“是,主上?!被@球只是應了一聲,對于許閑的指令,沒有任何質疑。
蘇陽博看了一會許閑,然后對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告訴許閑,今天的事情,沒完。
但接下來,他卻只看到,許閑笑瞇瞇的對他揮了揮手,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那家伙是腦子壞了嗎?蘇陽博不解。
可這個想法剛出現,他耳邊便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懷里抱著的籃球,居然爆炸了!
然后他整個人,像炮彈一般,直接被炸飛了七八米,重重的砸在地上。
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籃球場,幾乎所有人都朝蘇陽博的方向看了過去。
“臥槽!籃球爆炸了?”
“我的媽耶,想不到籃球還是個危險性這么高的運動,竟然會爆炸?”
“天吶,被一顆籃球炸飛七八米,牛逼?。?!”
不少人后知后覺的議論了起來。
在場的老師可都不淡定了,一個暈倒的還沒處理好呢,現在又倒下一個?
而且這個人,還是蘇陽博。
那還得了?
原本在查看寸頭男的老師,直接帶著醫(yī)務室的一聲,去查看蘇陽博。
場面再度變得混亂起來。
“看來沒我什么事了,回家睡覺去。”許閑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畢竟現在根本沒人有空理他,看熱鬧的看熱鬧,著急的著急,他也沒指望周啟生能如何感謝他,索性便打算離開了。
又朝蘇陽博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許閑便獨自往換衣間走去。
他悄悄的來。
又悄悄的走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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