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時能迅速掌握火之神神樂,那是因為炭十郎的幫助,讓他清晰的回憶起當(dāng)初炭十郎教給他呼吸的場景。
但是炭治郎沒有這個便利,呼吸法的學(xué)習(xí)也不是一撮而就的事情,需要大量的練習(xí)。
而就在川流時跟炭治郎敘說呼吸要領(lǐng)之時,他沒有看到炭治郎的眼睛越來越亮。
炭治郎出聲打斷道:“哥哥,是這樣嗎?”
咦,氣流似乎正往炭治郎周身聚集。
明白弟弟正在做什么之后,川流時的身體一僵,然后驚訝的張大了嘴,幾乎能塞下一個拳頭來。
“這種感覺……是火之神神樂!”
炭治郎的口鼻之間,正有白色氣流在循環(huán)往復(fù)的流動。
氣流涌入肺部,跟隨著血液的循環(huán),然后再呼出體外。
炭治郎正在呼吸,正在以火之神神樂的方式呼吸。
川流時能看到,炭治郎的身體在微微顫動,其皮膚之下的肌肉經(jīng)絡(luò)似乎在隨著氣流流動而不停的變得更加強勁有力。
這種程度,比川流時第一次使用火之神神樂還熟練了不少……
川流時無語凝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一旁的鱗瀧左近次也在用幾近震驚的眼神看著炭治郎。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瞬間掌握一門呼吸法。
這種匹配適合程度……這呼吸法簡直就是為炭治郎而生。
川流時戰(zhàn)術(shù)性的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震驚。
然后故作淡定道:“弟弟啊,你很不錯,這就是火之神神樂呼吸法?!?p> “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了嗎?”
“身體痛不痛?”
他最開始使用火之神神樂可是痛的要命啊,于是下意識的也以為炭治郎會痛。
不過炭治郎的臉色如常,在運行呼吸法時也沒有任何變化,這讓川流時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炭治郎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之色,他高興道:“能感覺到我的身體正在變強?!?p> “這種感覺,炙熱,生動,活力……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奔跑,想要揮刀。”
而對川流時的最后一句話,炭治郎歪了歪頭,奇怪道:“不過,一點也不疼啊……”
“呼吸法運行的久了,的確會很痛苦,但是我剛剛使用呼吸法,怎么會痛呢?”
“哥哥你不知道嗎?”
而鱗瀧左近次也看了過來,川流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用火之神神樂,那哪是運行久了才開始痛,那是一呼吸就跟有東西在噬咬他的細胞一樣……直到現(xiàn)在才能承受這痛感而面不改色。
身體微微往后仰了一下,川流時不露聲色道:“我當(dāng)然知道。”
“只是怕你轉(zhuǎn)換呼吸法身體會有所不適?!?p> 而表面不露聲色的川流時,其內(nèi)心深處卻似乎有一頭正在發(fā)情的強壯公鹿在砰砰砰的亂撞一通。
“怎么我就這么痛啊?。。?!”
在聽到川流時關(guān)心的話之后,炭治郎則是一臉欣喜。
哥哥太好了,一直擔(dān)心著我……
突然間又想起了什么,炭治郎好奇的問道:“那我的呼吸法運行的怎么樣?”
“跟哥哥你第一次運行的相比,差的多嗎?”
炭治郎那無辜的小眼神,此刻卻變成了刺穿死棘之槍一般,直直的扎到了川流時的心窩里,讓他感覺心口痛。
而川流時的腦門青筋有要凸起的趨勢,他壓抑住想要給炭治郎暴栗的沖動,呵呵笑道:“比我當(dāng)然是差的遠了!”
“炭治郎,要加倍努力才行?!?p> “一會的訓(xùn)練,你可千萬不要偷懶啊?!?p> 沒想到,自己弟弟對火之神神樂的天賦竟然如此之高,只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直接將其掌握并且熟練運用了。
而且看炭治郎的樣子,呼吸都呈現(xiàn)的全集中模式了,其周身那些火焰般的幻影,也就比川流時的弱了一些而已。
不需要多久時間,炭治郎的呼吸法很快就會超過川流時。
啊啊啊,要是弟弟比自己變得更強了,那我身為兄長的臉面呢……難受的一匹。
不行,要多找些鬼斬了,平復(fù)下現(xiàn)在的心情,也好再補充一些能量。
川流時的細胞,隱隱有饑餓感傳來,因為始終保持呼吸法運轉(zhuǎn)的全集中常中狀態(tài),讓他的身體在飛速增強的同時,也消耗了許多能量。
而且這些能量的轉(zhuǎn)化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比不得正常吸收接近一半的轉(zhuǎn)化率,不過為了追求快速的獲得實力,也只能浪費大部分能量了。
炭治郎重重的點了下頭,道:“我一定會努力訓(xùn)練的!”
“為早日能幫上哥哥而努力!”
看到炭治郎鄭重其事的表情,川流時表示有點難受。
他對鱗瀧左近次道:“沒想到炭治郎這么快就能掌握呼吸法,那他現(xiàn)在就可以進行訓(xùn)練了。”
“您現(xiàn)在就帶他去新的訓(xùn)練場吧?!?p> 在平和狀態(tài)下使用呼吸法,和在精神高度緊張波動的狀態(tài)下使用呼吸法,其難度差距可是天差地別的。
川流時已經(jīng)打算看炭治郎怎么為接下來的訓(xùn)練而發(fā)愁了,心中偷笑起來。
而鱗瀧左近次看了看炭治郎,又看了看表面平靜的川流時。
他站起身,在刀架上拿起了六把普通的刀,其形狀類似日輪刀,但是只由普通的金屬鍛造形成,是鱗瀧左近次給弟子訓(xùn)練劍型所用的刀具。
鱗瀧左近次隨手將其全部丟給了川流時讓他拿著,然后走到了房門口,沉聲道:“你們兩個,跟我來?!?p> 嗯……怎么也叫我過去?
還有,丟給我六把刀是為什么?
下意識接過六把刀的川流時,有點不明所以,鱗瀧左近次之前沒跟他說過訓(xùn)練炭治郎還需要刀啊。
而且還是六把,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
川流時與炭治郎并肩走著,跟在鱗瀧左近次身后,沒多久就來到了半山腰位置。
其周圍滿是碗口粗細的樹木,不過在中間有一片人為清理出來的空地。
空地中間是十幾根三米高左右的木樁,木樁不粗,以兩米左右的間隔釘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圓形,而木樁下的地面,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不過看不真切。
這看樣子是剛剛弄好的,而在川流時幾人旁邊,還有著一塊不小的方塊型巖石。
在川流時將刀依靠在一旁的樹干上之后,炭治郎好奇道:“這是什么?讓我在木樁之間移動練習(xí)身法嗎?”
鱗瀧左近次溫和一笑,:“當(dāng)然,不過不是在木樁之間,而是在木樁上面?!?p> 看著那堪堪到自己小臂粗細的木樁,炭治郎的笑容逐漸消失。
師傅在開玩笑的吧?
這站都不容易站穩(wěn)啊。
不過看到鱗瀧左近次直直的盯著自己,炭治郎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樣子,怎么也不像是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