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不能為妾!
元尚書此刻忽然平靜異常,定定地細細地看著聽著施綿意說的話,不放過一個眼神,慢慢地細細地琢磨著眼前這個她要去保護一輩子的孩子。
她以為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見她心心念念的小姐了,可是沒想到蒼天又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去報護她的小姐,保護她小姐的女兒。她一輩子無兒無女,所以她更愿意將這個她小姐孩子當作自己的女兒去關(guān)愛一輩子,她要將自己的所有的都交給她,包括她的所學、所會、所得、所歷……
那些傷害她家小姐,傷害她家小小姐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此刻的施綿意哪里知道,她的這位元姨能給她帶來什么。
老太太由榮心攙扶著,后面跟著一群丫鬟婆子,卻是靜的很!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發(fā)出了響動來。
又走了許久,也過了許久,終于榮心忍不住了。
“老太太,不是奴婢多嘴,是奴婢真的看下去了,為什么就是不讓奴婢解釋清楚,白白地受了這冤枉!”
老太太仍然面無波瀾地走著,平靜地看向榮心。
“這又什么好解釋的?難道要說我們是迫不得已?還能說我們是被逼的?到頭來做了就是做了,對不起就是對不起,容不得我們有絲毫矯情的,難道當時的被逼無奈就可以掩飾所造成的后果嗎?”
老太太頓了頓,直直地看著榮心,質(zhì)問道:
“你覺得可以嗎……總之我是知道那時候我該制止的時候猶豫了,該否定的時候也猶豫了,到最后傷害的還是綿綿,老婆子我永遠都對不起的綿綿……”
老太太說道完這一句話眼睛徹底地通紅了,榮心也跟著憋著難受。
她知道,她家的老太太難受了,是真的難受,是沒日沒夜的愧疚……每日里都想著怎樣才能讓小小姐過的更好,沒日沒夜地想著怎樣才能多給小小姐留些東西,留些別發(fā)人沒有的東西……別人搶不走的東西。
“老太太請元尚書來是不是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是這種結(jié)果?”
“倒不是……這與我想到恰恰相反,我本以為要請來這個元尚書來定是要費些功夫心思,更別提讓她教綿綿一些東西,沒想到啊~真的是我老婆子沒想到,這個元尚書竟然這般有情友意!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過來照顧一個孩子……倒是我小看了她了,更是小看了她與傾兒的情誼。”
“也是老太太思慮的周全,這教導(dǎo)綿綿沒有人比元初更是合適了,這天朝上上下下的也沒有人比元尚書更有能力的了?!?p> “好了,你也別拍馬屁了,就是我不去請,她元尚書也會親自上門的,哪里還有我的事情?!?p> “反正老奴是這樣認為的……”榮心不服氣地喃喃了一句,扶著老太太趕了過去。
青葉生根,綠意搖曳,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又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懷揣著匪你所思……
在廊亭下的人低聲慢語,像是一切都歸于了平靜,也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妥協(xié)于美好的向往。
“好了!綿綿以后干什么事情元姨都會看著的,以后也都不要怕,那些你所怕所膽怯的人或是事,都只是以前,以后就會慢慢好的?!?p> 施綿意有些發(fā)愣地看著這個溫柔對待著自己的人,覺得好安心。
元尚書也看著呆呆愣愣地小小姐,心中說不出的滿足,同樣的也甚是憂愁,她家小小姐實在是太呆悶了,完全沒有她家小姐的聰明伶俐,瞧瞧自己說了這些多的話,依舊是這樣呆呆愣愣的模樣,只是小小姐這個樣子她只會更心疼。
從青丫頭那里知道,她家的小小姐本是伶俐活潑的,只是經(jīng)歷了那些多的事情,變成了這幅模樣,定是小姐姑爺?shù)碾x世,小公子的不知所蹤……才被打擊的成立這幅不愛說話的模樣。
“綿綿,元姨想問問你……你剛見我那時,為何不像旁人一般喚我為嬤嬤呢?”
施綿意微攏起了眉頭,疑惑地看了看元尚書:
“元姨這樣年輕,本是與我母親差不多的,為什么要喚這般老,我還行問為何別人都喚你為嬤嬤呢?”
“你到是激靈了些,至于他們?yōu)楹螁疚覟閶邒撸阂粊砦沂菑膶m里出來的,定是要禮敬著。二來我的穿著打扮老氣生硬,旁人自是要看著樣子裝扮來喊,這有人喊,便會有一群人喊,這一群人都喊了,定是人人都會這樣學著來,久而久之,我便成了別人口中的嬤嬤了?!?p> 元嬤嬤說著,牽著施綿意的手,回憶道:
“想想我是很久沒有從被人口中聽到過夫人姑娘了,大多數(shù)見了我多是這樣迎合著,喊我為元嬤嬤,就是有些比我歲數(shù)大的,也會這樣喚我,我也覺得沒什么,倒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了。
這時間久了,竟是有些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只是沒想到綿綿倒是提請了我,我這還沒有到被人喚做嬤嬤的年齡呢!”
元嬤嬤忽然頓了頓,慈愛地看著施綿意,笑說道:
“我就說綿綿是不一樣,以后綿綿常常喚我為元姨,我便是能知道自己的年齡嘍?!?p> “誰說元姨是嬤嬤了,元姨可是年輕的很,以后若是元姨天天陪著綿綿,你就永遠都不會忘了?!?p> 施綿意說的這一些話,像是一寸一寸的空氣般,融進了元尚書的心中,反復(fù)綿長,元尚書就是這樣看著這個與她家小姐長相極相似的小小姐,在心中默默地吐出了一句:
以后就是有牽掛了……
元尚書確認好了內(nèi)心的想法后,倒是有些愁心地看著他的綿綿,現(xiàn)在綿綿最大的問題便是她的親事,她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綿綿嫁與他人為妾的,不管那個人有多大的權(quán)勢,有多么優(yōu)秀。
于是元嬤嬤試探地問起了施綿意:
“綿綿見過裕王殿下嗎?”
被問到的施綿意這下是愣住了;這一天到晚的,怎么都是裕王殿下!但是這該答的也躲不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