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微妙的關(guān)系
“我們逼著她離開?我們?yōu)槭裁幢浦x開?若是不逼著她離開,我們當(dāng)即就要無辜遭殃,這侯府一大家子活命都是難事。若不是她的母親當(dāng)初那般任性!哪里有今天這樣難的抉擇?!贝蠓蛉怂蓝⒅?,咬著牙說。“是嗎?難道不是你們?yōu)榱诵±?,不愿把綿綿與那個施含珠換回來,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嗎?我今日看著你們這一張張嘴臉,忽然茅塞頓開,大開眼界!綿綿在這個侯府定是呆不了的!”
現(xiàn)在大夫人哪里還聽的進(jìn)去別人說什么,只想著讓施綿意點(diǎn)頭。
“總之你們今日是同意也是,不同意也是,我們侯府一家子已經(jīng)商量好了,有了決定!這次的生辰宴綿綿不能去,事過之后若是皇后娘娘非要見施綿意,我們便會讓皇后娘娘見那個替身,總之綿綿是不能再呆在侯府?!?p> 聽到了大夫人的決絕,施綿意覺得這樣也好,總歸心中難受一番便會爽朗許多。
“好!既然你們這樣無情,一家老小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我也不便再說什么!什么時候趕我們走便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收拾收拾東西?!?p> “這……這元尚書,你現(xiàn)在在我們侯府是何意啊?可是有什么正經(jīng)事情?又何時回宮???”這般小心翼翼奮力討好的二夫人,倒是少見,難免讓眾人嗤笑了一把,剛剛還是那般態(tài)度,現(xiàn)在就變了臉色了,活生生的風(fēng)往哪吹,往哪倒!
元初聽了,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謝二夫人關(guān)心了,只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jīng)不打算回宮了,也幫不了你什么,以后啊我便跟著綿綿,哪里都不去了。”
元初說著,拍了拍施綿意的手,給了施綿意一個安撫的眼神。
二夫人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下來,但是也不敢去撕破了臉,心想著在宮里面呆了這么多年了,不管是地位還是人脈都比她們這些整日待在王府里面的人強(qiáng)的多。
“三位夫人若是沒有事情的話,便回去吧!這個院子小,不像是當(dāng)年我家小姐的傾一閣,是容不下你們這三尊大佛的!若是真想找一個地方坐坐聊聊的話,便去傾一閣吧!那里人好地好總歸與你們是一路子的?!?p> 三位夫人最終都頂著脾氣離開了,面色各異;今日唯一的值得說的恐怕就是將事情給辦成了。
直到所以的外人走后,元初才仔細(xì)地看起她家的小小姐,這才發(fā)現(xiàn)她家小小姐竟然也看著她,元初不住地覺得好笑,疑惑地問:
“你是看了我多久了?可是有什么事?”
施綿意一個激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我就是有些疑惑,要說這三夫人與二夫人那般怕你,是因?yàn)槟愕纳矸?,但是這大夫人……大夫人是不是真的與你有仇,而且她像是在怕什么?!?p> 元初感慨地聲音傳來:
“你倒是看的清楚,也是她對我做了什么虧心事才這般怕我的,總是害怕我拿來報復(fù)她……”
“什么事情?”施綿意閃閃發(fā)光的眼神看著元初,只是到最后還是吃了元姨的一個疙瘩。
“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這么多干嘛,你只需要知道這三位夫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不觸及她們自身的利益便穩(wěn)妥些,若是觸及她們的利益,就會給你來個沒完沒了,總歸不要相信這些個人便好?!?p> “知道了~”
見施綿意這樣聽話的樣子,元初也是欣慰,整理了施綿意額前的碎發(fā),徐徐道來:
“綿綿是真的不愿意離開……還是因?yàn)橛酗L(fēng)險,害怕出事才不情愿的?”
施綿意聽話的回答了起來:“并不是不舍得……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我就是覺得裕王殿下會回來的吧,若是他真的回來了,而且還記得我……那豈不是所有的人都要遭殃了嗎?況且小不點(diǎn)還在裕王府,若是我一走了之了,那他該怎么辦!”
元初仔細(xì)地看著施綿意頓時覺得她家綿綿是一點(diǎn)都不傻,甚至比好多自稱精明的人活的都要通透,只是為什么她總是覺得缺了些什么呢?
但是此時此刻好像不是想別的時候。
“綿綿莫要著急,皇后娘娘定是沒有她們想到那樣好糊弄,總是有處理的方法,如是最終我們真的不得已離開了候府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至于小小姐的孩子,我活了這樣久了定是有辦法把孩子給帶回來的,綿綿自是沒有什么可愁的,你現(xiàn)在就是要好好的在院子里面呆著,看大戲便好,一切都有元姨在……”
施綿意頓時覺得心安了不少,她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也不知道幾位舅舅又是什么態(tài)度,好像只有靜靜的等待,才能得到最終的結(jié)果。
元初看著安心了不少的施綿意,在無人瞧見的地方眼底泛起了深思,她擔(dān)心的不是這些,而是今日那幾位夫人見綿綿那般驚艷的態(tài)度,那樣算計的眼神……她總覺得要出事!
池上碧波,綠意傾徹,侯府的后院池子里,長滿了青青荷葉,碧碧連草,邊上吹起了漾風(fēng),帶起了枝葉茂盛的柳枝,蕩蕩而來……
三位夫人皆是多多少少有些僵硬,靜靜地走在路上,看的人發(fā)慌。
“我們還要去傾一閣?”只見二夫人盯著大夫人不耐地問道。
“去!當(dāng)然要去!不將施含珠談妥了什么都甭想!”
“要我說定是要去的,定然不能因?yàn)榫d綿院中的一個下人自亂了陣角?!?p> “哼!這個時候知道她就是個下人了吧,你怎么不當(dāng)著她的面去說???”大夫人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堵懟著二夫人。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不是也沒有敢多說她,一聽到她是宮中的尚書,不也是軟軟糯糯的不吭聲了,到最后不都是半斤八兩,誰比誰好些了!”二夫人說著,忽然頓了頓,死死地盯著大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