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使所言極是?!睕]藏猁隨口笑著說道,但心中卻暗罵張斌‘白癡’,只要宋使不在黑羅部,他自認為動用那個底牌,不怕黑羅部不讓開子午道。
張斌一臉欣喜的往月奴和沒藏猁所在快步走去,王舜臣緊緊跟在張斌身后。
沒藏猁見張斌如此迫不及待,給月奴使了個眼色,后者便哭泣著往前跑了兩步撲到了張斌的懷中。
張斌緊緊將這位夏國美女密諜抱在懷中,感受到懷中美女香軟溫潤之感,心中有閃過一絲不忍,但毅然將袖中準備多時的利刃從其后心插了進去,并且在此女慘叫聲響起的瞬間,用嘴將此女嘴唇堵住,在此女驚恐絕望和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將其繼續(xù)死死抱住,并且來了個法式深吻。
幾乎在張斌動手的剎那,王舜臣也動了。
此時張斌和王舜臣距離沒藏猁不足四步,這樣的距離取弓搭箭動作太大,步驟太多,所以王舜臣直接拔刀,飛身而起,向沒藏猁撲去。
‘嗆啷’聲響之中,王舜臣的刀法顯然不比他的箭法差多少,在飛身而起的同時,腰間長刀同時出鞘。
沒藏猁還沒有從狂喜的意境中反應過來,只見王舜臣突然持刀向他撲來,并且看刀勢分明是向他脖子砍來,不由嚇得一聲尖叫,急忙躲閃。
沒藏猁也是武將,年輕的時候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勇士,但隨著這些年身份地位提升,身子卻已經(jīng)被酒色掏空,只來得及將脖子要害躲閃而開。
慘叫聲中,沒藏猁的整個右臂從肩膀處被王舜臣一刀砍了下來。
鮮紅的血液從斷臂處噴薄而出,沒藏猁在凄厲的慘叫聲中跌在地上,王舜臣正要一刀將其腦袋砍下來,張斌突然爆喝:“先不要殺他。”
王舜臣反應過來,一把將依然慘叫個不停的沒藏猁提起,擋在自己身前,將刀架在其脖子上。
而張斌卻已經(jīng)將月奴的美麗尸體丟在地上,跑過來站在了王舜臣身旁。
從兩人突然暴起殺人,到此時一死一傷為人質(zhì),二人一連串的動作如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滯礙,一方面是二人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二人心智和靈機應變能力的體現(xiàn)。
慘叫聲中的沒藏猁突然昏了過去,全場頓時一片死寂,院中近百名西夏武士瞠目結(jié)舌站在那里,一臉驚駭,早已將刀拔出,沖到半途,投鼠忌器之下,卻不得不停下來。
小草同樣嚇的臉色慘白,但她突然咬牙說道:“你們的主子已死,若不能給主子報仇,你們回去都要陪葬?!?p> 近百名夏國武士略一遲疑,怒吼聲中向張斌和王舜臣撲了過來。
“沒藏猁給我?!睆埍笠宦暠取?p> 王舜臣瞬間明白張斌的意思,隨手將沒藏猁仍給張斌,早就準備多時的長弓已經(jīng)到了手上。
下一刻,張斌終于明白為什么王舜臣的神箭術能夠名傳千古,載入史冊。
張弓搭箭,弦飛箭出,尋常弓箭手兩三秒才能完成的動作,王舜臣用了一秒就完成了,張斌甚至連整個過程都沒有看清,便聽到了羽箭破空聲和弓弦顫動的聲響。
而這兩種聲音出現(xiàn)之后,便接連不斷,因為從第一支箭之后,后面連著六支箭都是首尾相接。
王舜臣剛才一次性從箭囊中抽了七支箭,在一眨眼的工夫全部射了出去,而且接連響起了七聲慘叫,沖在最前面的七名夏國武士變成了七具尸體。
“轟!”
有了這一耽擱,王舜臣的副都頭帶著人也趕到,并且破門而入,和西夏武士開始廝殺。
緊接著臉色鐵青的黑羅部族長黑戈多也帶著一群黑羅部武士跑了過來。
不等黑戈多說話,張斌突然左手將沒藏猁頭發(fā)提起,右手用殺死月奴的短刃直接將昏迷中的沒藏猁腦袋割了下來。
“住手。”黑戈多目睹此景,臉色大變,大聲阻止,卻已經(jīng)遲了,事實上他阻攔也沒有用,張斌絕不會聽他的話。
“黑戈多!事到如今,你已經(jīng)沒有選擇,還不殺了這些黨項人?”張斌強忍著第一次割人頭的不適,將人頭遠遠仍到黑戈多腳下,并且一聲暴喝。
臉色變幻不定的黑戈多渾身一震,死死的盯著張斌看了一眼,咬牙,大聲吼道:“殺了這些黨項人?!?p> 黑羅部大群武士一愣之后,悍然拔刀沖了上去。
有了大量黑羅部武士加入,王舜臣便揮手讓自己的人退開,這個時候不是搶人頭的時候,是讓黑羅部沾染黨項人血的時候。
數(shù)十息之后,近百具黨項人尸體被仍到院外,黑羅部的武士正在割他們的腦袋。
為了鼓勵黑羅部殺西賊,大宋一直允許黑羅部用西賊的腦袋到大宋換糧食、絲綢、美酒和瓷器。這近百具西賊尸體,可以給黑羅部換來不少好東西。
“可惜了。”王舜臣舔了舔嘴唇,看著這百個腦袋低聲嘀咕。
張斌笑了笑,吩咐虎頭將沒藏猁腦袋撿了回來。
“王都頭,沒藏猁是夏國副樞密使,又是沒藏家二號人物,我在種太尉麾下梳理過功勞之事,知道這一顆腦袋可抵千名普通西賊腦袋,而效仿班超舊事,逼著黑羅部斷了投效西賊的后路,此功更大,這兩功你我二人各占一半?!睆埍蟮吐暤?。
王舜臣聞言,頓時欣喜若狂,躬身抱拳道:“多謝張參議?!?p> 張斌將王舜臣扶起,低聲道:“你我兄弟共經(jīng)生死,剛才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經(jīng)死在西賊刀下。所以我們是生死之交,該是互相扶持,來日方長?!?p> “參議放心,以后但凡需要我王舜臣的地方,絕不含糊?!蓖跛闯钾M能聽不出張斌言下之意,但心中卻更加欣喜,以張斌身為大儒張載獨子的身份,如今又立下大功,特別是表現(xiàn)出的能力手段又如此驚人,以大宋重文輕武的現(xiàn)狀,若無意外,前途遠在自己之上,如今結(jié)下這份生死交情,對他來說自然是好處極大。
至于張斌與那月奴、小草之間對話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關系,和背后存在的一些蹊蹺,他隱隱有些猜測,但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有些話絕不能給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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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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