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這等大事,不是你一個小婦人說了算的,”文清冷哼,“給她幾兩銀子?!?p> 梅氏知道文珞有救,心里松了勁兒:“是。多謝老公公?!?p>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抹藍(lán)影隱沒在黑夜中。
第二天一早,伺候著文羨魚喝了藥,薄霧端了碗出去洗,走到半路,遇見了柳兒。
柳兒個子小小的,胳膊也細(xì),正是在文林身邊伺候著的人。
她大老遠(yuǎn)的就揚(yáng)聲道:“薄霧姐姐!”
薄霧見此,皺了眉頭:“柳兒有何貴干?”
柳兒一張臉上竟然掛著幾滴淚:“薄霧姐姐可還是氣我當(dāng)初對你不敬?”
薄霧之前打掃如歸苑,地位自然不能和少爺身邊的大丫鬟比。
其余人也就罷了,只有柳兒仗勢欺人,三番兩次刁難薄霧。
“我們都是下人,有什么敬不敬的?小姐喜靜,又剛喝了藥,我沒時間和你說話?!?p> “哎,”柳兒見她要走,連忙攔住,“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我家小,少爺要見小姐,還請你通個話?”
薄霧原本就不想賣這個面子:“小姐喜靜,況且身子不好,實在不方便見人。”
誰知,文林本就在柳兒身后不遠(yuǎn)處,這時候緩步過來:“薄霧,還請你通融通融。”
“見過林少爺?!?p> 文林聽了這話臉色發(fā)白,他在這文宅里頭,當(dāng)著唯一的小姐,已經(jīng)習(xí)慣。
直到昨夜父親挨打,明白太爺爺再也不愿意容忍于他,他再怎么不愿穿男裝,也不得穿上。
這時候他只用一根白色布條扎住頭發(fā),一身藍(lán)色布衫,腰間毫無配飾,卻因為他的身材與這衣裳的設(shè)計配合完美,恰到好處,倒也堪稱賞心悅目。
“免禮,還請薄霧給個方便,讓我見見姐姐?!?p> 文羨魚恰在此時,從樓上探出頭:“薄霧,你與誰說話,怎么不回來?”
文林臉上一喜:“姐姐。”
“你是?”文羨魚睜大了眼,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文林?”
“姐姐,我有件事,想與姐姐說。”
文羨魚心里想著,昨夜自己爹打了他爹,這兄弟情怕是保不住了,他今天找來,究竟為什么事?
“既然有事要說,就現(xiàn)在說吧,我也聽得清?!蔽牧w魚,并不打算和他有近距離接觸。
文林有些著急,刻意畫成女子彎眉的眉毛一皺:“是一些私密話,還請姐姐下來,好,讓弟弟說給你聽?!?p> “薄霧是我心腹,你悄聲與她說,她自然會轉(zhuǎn)告于我?!?p> 文林皺眉,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嘆氣,轉(zhuǎn)身離開。
?可巧這時微風(fēng)吹過,他藍(lán)色的背影在微風(fēng)的吹拂之下,竟然有些蕭索。
“小姐,林少爺還是挺好的,您,真不打算見見?”
薄霧看他的模樣,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為他求起情來。
“見了又能如何?我與他見了,并不能代表爹爹和他爹就能和好如初啊?!?p> 文羨魚嘆了口氣,回了房間。
確實啊,林少爺?shù)牡鶄诵〗?,小姐怎么可能和林少爺,擺好臉色呢?
薄霧晃了晃腦袋,繼續(xù)去做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