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羨魚一回到家,就起了高熱。
高熱的人經(jīng)不得風(fēng),只好又派人請林望月過府。
薄霧引著林望月來悅心樓時,一雙眼睛紅腫的像個兔子:“小姐,都怪薄霧不好,薄霧不該讓小姐出門,和水公子見面的?!?p> 文羨魚只覺得喉嚨像起了把火,頭上也昏沉,聽了薄霧的話,怕著丫頭自責(zé)過度,才勉強(qiáng)說話。
“怪我自己沒照顧好自己,這事兒與你無關(guān)?!?p> “我還真就沒見過像你這樣能折騰的,”
林望月一進(jìn)門來,就忍不住嘲諷。
他是神醫(yī)大弟子,說話再怎么毒,別人也不好說什么。
門外,霜葉勸著林雪岫:“夫人您慢點,小姐已經(jīng)醒了?!?p> “魚兒,哪兒不舒服?。俊?p> “娘,咳咳,娘別著急,我沒什么事?!蔽牧w魚伸著手,由著林望月給她把脈。
“你這孩子,哎……”林雪岫,過去抓著她另一只手,“娘去廚房燉了些湯,過會兒喝,啊?!?p> 林望月松了手,出了口氣,也不言語。
這可就嚇到林雪岫了:“大夫,怎么說?”
“她身上余毒未清,又有些傷風(fēng),身子底兒又不好,得虧是遇到我,不然哪,得臥床好幾年。”
林雪岫還是有些憂心:“那,遇到您了,小女何時能好?。俊?p> “傷筋動骨尚且百天,花魂之毒最愛鉆進(jìn)血?dú)饫?,且她身子又弱,臥床五月,也是輕的。”
林望月嘆了口氣,心中暗暗后怕。
若不是自己愛看毒理,又恰巧得知,花魂中毒者癥狀,她,哪里能夠這么早醒來?
只是這丫頭太會折騰了,這么折騰下去,別說她一身病骨,就連再健康的人也撐不下去。
他說故意重了點,就是要人看著她,不讓她再出去自我禍害。
林望月想了想,又補(bǔ)充道:“眼見入冬,天氣寒冷,趁著這個時候好好養(yǎng)養(yǎng),不然以后成婚了,遇到個好相公還好說,遇不到好的,徒然耗盡身子罷了。”
這個女子,竟然能知道他和他師傅都解不出道理的病癥,他可不想她自己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臥床五個月?多謝大夫了。”林雪岫垂眸,這位小大夫,話多了點。
“這兩幅藥方,都要喝,一為解毒,一為退燒,”林望月皺起了眉頭,“是藥三分毒,三餐多補(bǔ)補(bǔ),早早停藥要緊?!?p> 林雪岫聽他說到這里,又很感動:“多謝大夫了?!?p> “無需謝我,本職罷了?!绷滞抡f完就提著藥箱要走,百草堂里,可還有病人等著他呢。
如今師弟師妹都不在,師傅也不知道去哪兒游醫(yī),他一個人撐著百草堂,都快累出病來了。
林雪岫看他要走,連忙吩咐:“霜葉,給診金?!?p> “望月大夫,我能把濕毛巾蓋在額頭上降溫嗎?”文羨魚突然出聲。
林望月都沒說什么時候能退燒,就要走,要是這么一直高燒下去,怕不是得燒壞腦子。
“此法可行?!绷滞履_步一停,只覺自己忙傻了,竟然沒想起來。
“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