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坤蹲號子了?”
葉辛聞言,面露詫異之色,像是非常意外這個消息,隨即嘆息一聲。
“還真是天道循環(huán),善惡有報啊,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人吶,確實是不能做壞事,對了,他犯了什么事?放出來了嗎?”
“你少給我扯淡!”
洛輕煙直接將之打斷。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控制情緒是一門必修課,作為頂級巨星的她,絕對不是容易激動的性格,她身上的標簽一直都是類似冷傲優(yōu)雅之類,可是在葉辛面前,這位很多時候都表現(xiàn)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后似乎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他這些年都好好的,雖然作惡多端,可一直沒栽過什么跟頭,但為什么和你起沖突沒多久,就被抓進去了?”
“洛小姐,更正一下,和他起沖突是你,不是我。那天他是要給你下藥?!?p> 葉辛友好的進行提醒。
“你以為你這么說,就能置身事外了?你這是在自欺欺人。你不是說你活了三千年嗎?那你應(yīng)該很了解段志坤,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葉辛微笑道:“洛小姐,你是一個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女性,三千年,只不過是我和你所開的一個玩笑,不要告訴我,這種玩笑你都會當真?!?p> 洛輕煙也笑了起來,雖然戴著墨鏡,倒是唇角蕩漾起的那抹漣漪,依然如詩如畫。
“怎么,自己說過的話現(xiàn)在又打算自己吞回去?玩笑?那你給我的那張紙條怎么算?七個數(shù)字,全部蒙對,你知道這種概率有多小嗎?”
葉辛沉默下來。
他當時‘開誠布公’,是因為他覺得那個輪回永遠不會結(jié)束,就算有人知道了也無所謂,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為什么不說話了?是在想找一個什么樣的借口?要不我給你找一個怎么樣?做夢夢見的,你說這個理由如何?”
葉辛依然沉默。
洛輕煙笑容愈加馥郁。
上次相處,對方就像是一個先知一樣,她處處被動,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現(xiàn)在這樣,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著對方啞口無言的模樣,她內(nèi)心長出了一口惡氣,總算是搬回了一城。
“別緊張,我并不是恩將仇報的人,那張紙條,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回到了你的手中嗎?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p> 洛輕煙看向前方。
“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回去……好好讀書了?!?p> 葉辛嘴角揚了揚,一語不發(fā),推門下車。
寶馬車很快發(fā)動。
他站在路邊,目送寶馬車駛離。
剛才的對話,重新在他腦海中回放。
他有點不明白,這娘們今天找他到底是干什么,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難不成只是為了挽回上次丟掉的面子?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突然,一陣話音從后方響起,由遠及近。
隨后,葛倩茹站在了葉辛旁邊,手里還拿著一個快遞。
顯然,她是在學校外面的快遞點取快遞,正巧目睹了這一幕。
葉辛扭頭,并沒有丑事被撞破的難堪與尷尬。
“挺漂亮的,就是年紀大了點?!?p> 葛倩茹看著遠去的寶馬淡淡道。
葉辛莞爾。
葛倩茹就算看到他上下車,應(yīng)該也沒看得太清楚,至少她明顯沒有認出洛輕煙。
只是不知道她這種評價如果被洛輕煙聽到,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一個窮學生,和一個開寶馬車的‘老女人’,這確實容易讓人腦補出一段齷齪茍且少兒不宜的故事。
可是葉辛不覺得羞恥,相反像是頗為贊同葛倩茹的評價,點頭一笑。
“我也這么覺得?!?p> 洛輕煙聽到葛倩茹的評價會做何反應(yīng)無從預(yù)料,可是如果看到葉辛的表現(xiàn),恐怕會立馬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來將他給撞死。
“你難道真的就這么自甘墮落嗎?”
葛倩茹看向葉辛,繃著臉。
葉辛沒有進行任何的解釋,只是輕嘆了一聲。
“既然可以靠臉吃飯,我為什么非得靠才華?那樣多累?!?p> 葛倩茹咬著牙,嘴唇抿緊,不知道是作為一個同學,怒其不爭,還是什么其他情緒。
“我先走了?!?p> 葉辛沒再停留,說了一聲,也不等對方回應(yīng),很快就朝校門口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葛倩茹雙手不自覺攥緊,那個快遞盒都被她的指甲給抓破。
……
“你們是不知道,昨晚我坐在那個牌桌上,同桌的都是身價千萬的大富豪,每個人面前的籌碼堆起來恐怕得有一層樓高,可是我都不帶慫的……”
還沒走進寢室,葉辛就聽到了鄧少爺特有的高談闊論聲。
他推開門,果然看到了一宿未歸的鄧文修。
“回來了?”
鄧文修扭頭,喊了聲:“葉子?!?p> “葉子哥,文修哥昨晚去賭場去了?!?p> 張浩海道。
“戰(zhàn)績?nèi)绾危口A錢沒?”
葉辛笑問,也不意外。
賭場這種地方,對普通學生而言確實遙不可及,可是對于鄧文修這樣富家子弟而言,算不上什么虎狼之地。
剛才還唾沫橫飛的鄧文修神情收斂,嘆了口氣。
“別提了,你還給我的那三萬都給輸了?!?p> 葉辛笑而不語,走到自己位置將那本微觀經(jīng)濟學放下。
“只輸了三萬,還好,下次去贏回來就好了?!?p> “哪那么容易,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在那玩的都是些老油條,個個精明的很,要不是我牌技過人,那可就不是三萬塊那么簡單了,恐怕我的內(nèi)褲都得留在那里?!?p> 他貌似還很自得。
洪巖和張浩海在旁邊聽著,也不好說什么。
三萬塊已經(jīng)相當于他們大學四年的學費了,可是對于鄧文修而言,卻只不過是一晚上的賭資而已,輸了也壓根沒一點心疼。
所以別說人生而平等。
“你昨晚在哪家賭場?”
葉辛隨口問了一句。
“就是蘭陵路的那家,皇冠會所,一般人進不去的,管的很嚴,要不是昨晚我那幾個朋友,我也進不去?!?p> 鄧文修下意識回道。
皇冠會所。
聽到這個名字,葉辛眼神悄然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