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眸色迷茫:“怎么了?”
慕子年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慢條斯理地替她披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諷:“未晚,我想要的如果只是一個女人的身體,你憑什么認為此刻你還有機會站在我的面前?”
心莫名的一沉,亦有一分屈辱。
嗯,慕公子周圍一直美女如云,不乏身材好相貌出眾的女人。
她,頂多只能算是其中一個,不比那些想爬上他的床的那些女人特別到哪去。
唯一特別之處,恐怕就是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
而她,則是被逼無奈。
沒錯,如果有其他更好的人選,她絕對不會選擇慕公子啊。
將披著的衣服慢慢地穿好,當扣完了最后一顆紐扣,她對上他淡漠眸子:“那你想要什么?”
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一步一步的后退,直至后背抵在墻上,無處可逃,慕子年這才將她扣在懷里,低沉得嗓音夾著著嘶啞:“我要你……做我的慕太太!”
抵在后背的手微微顫抖,她預料之中的最壞的可能果然發(fā)生了。
她之前就在想,最壞的結果就是做慕太太。
本以為他要的僅僅是一副軀體罷了,可沒想到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蹙眉乖巧的問道:“必須是這個條件嗎?”
諱莫如深的眸子在她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淡淡一笑:“必須的呢!”
“可是,我并不想做慕太太,可不可以換個條件?”
慕太太……
她真的不愿意。
慕太太是代表妻子的位置,是代表要相濡以沫,扶持一生的人。
他和她之間不適合處于這樣的位置上。
她的拒絕之意溢于言表,嗯,她寧愿給他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可是就是不愿意與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更不愿意,她的配偶欄上鐫刻著他的名字。
可是,他慕子年想要做的事從沒有失敗過。
走到柜子旁,開了一瓶酒,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中蕩漾,他的語氣淡漠慵懶,陳述著一個事實般:“未晚,我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什么東西,唯獨缺一個慕太太,要是你給得起,我?guī)湍教欠謨戎?,但若你不是慕太太,我也就沒有什么立場去幫你了,懂嗎?”
慕太太……
想到床上至今還未醒過來的悄悄。
想到陰郁狠厲的墨時染。
想到溫謹丞在替她艱辛的維持著的遲氏。
想著躺在病床上的媽媽。
想著那個和陌生女人逃走的父親。
想著她在娛樂圈里舉步維艱。
……
想了太多太多,這一刻,她是感到的前所未有的累。
她也只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千金大小姐而已,沒有拿到安大的畢業(yè)證書,學歷低,憑什么能完完整整的在這魚龍混雜,物欲橫流的社會里混得風生水起呢?
嗯,似乎做了慕太太也沒差啊。
除了得不到想要的感情,該有的她都不會少。
而且,有了慕太太的頭銜,她才能借助慕公子的權勢去保她想保護的人。
一瞬間,她似乎想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