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手被慕公子一把扯過,她瞬間跌入他的懷中。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被慕公子放在她腰間的手越扣越緊。
許是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中的傷口,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讓她已經(jīng)難以忍耐,輕呼出聲。
扣在她腰間的手猛然松開,他的力氣有一點大,直接將她從他的懷中推了出去。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男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除了額角有些薄汗,臉色有那么一絲蒼白,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隱隱約約可見之外,似乎剛剛那一幕沒有發(fā)生過。
她與他對視,眼神不免有些尷尬,于是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你剛剛怎么了?”
慕公子沒有回答她的話,緩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眸色深沉如浩瀚無垠的宇宙般深邃,語氣淡漠:“未晚,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nèi)ッ裾诸I(lǐng)證?!?p> 說完抬起腳步,向屋外走去。
“慕子年,你就不怕我將我所知道的說出去?”
慕子年微微頓住了腳步,側(cè)頭看向了她:“你覺得我在乎?”
“你不在乎,為什么暗地里堅持找了那個人整整十年了?而且,不僅僅如此,就連S國那邊也有人悄悄地在找那個人吧?”
這一次,慕公子很快的轉(zhuǎn)過身,看她的眼神像是陌生人:“呵,知道得如此清楚?”
緩緩地向她走進了幾步,在她面前頓住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說看,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被他凌厲晦暗的眸子盯著,遲未晚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只是身子驀的被一雙大掌扣住,向他的那個方向用力一按,她的身子與他的相貼無縫。
隔著各自的衣衫,她幾乎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和他胸口處的不規(guī)律地心跳。
下顎被他鉗住:“說,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心底有那么一瞬間的慌亂與無措,腦海里突然一片空白,本來就沉沉的腦袋,在這一刻似乎已經(jīng)因為緊繃著到達了極致。
突然,雙手抱著腦袋喃喃自語:“我怎么知道的?對,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會兒又搖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不知道?!?p> 搖頭的幅度越來越大,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般,臉色愈發(fā)蒼白,就連粉嫩的薄唇都被她咬破了,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
慕公子憤怒的眸子一凝,這會兒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太對勁。
鮮紅的顏色……
他松開鉗住她下顎的手,輕輕地搖晃著她的身子,垂眸看著她:“未晚,不要咬嘴唇?!?p> 可是遲未晚似乎沒有聽到般一直在搖著頭,似乎魔怔般。
慕公子突然心頭一軟,耐著性子,溫聲哄誘:“晚晚,乖,松開嘴,嗯?”
不知道是他的哄誘起了作用,還是他那聲溫柔的“晚晚”。
遲未晚果然慢慢松開了嘴,不再緊咬不放。
只是微微頷首,看向慕公子的目光有些渙散。
突然,她對著他微微一笑,指尖顫抖的拂過他的臉:“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