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悄悄啊,慕子年答應(yīng)過她的,會好好的照顧她。
至于其他她在意的人,她見她們都生活的挺幸福的。
這就足夠了。
人生說長不長。
說短也不短。
生老病死,自然規(guī)律而已。
墨先生雙眸不曾離開過她的臉,見她將生死看的如此的開。
不由得微微一嘆:“遲小姐,如果有機會,我會治愈你的雙眼……”
“至于你的身子,待你雙眼治愈后再慢慢調(diào)養(yǎng),假以時日,雖不能恢復(fù)如初,但好好的活下去是沒問題的?!?p> 一席話,溫潤,又給足了她鼓勵。
到了口邊的詢問,終究還是選擇了放棄。
有的事,不可問,不可說。
頭微微側(cè)過,淡淡地笑著:“墨先生,謝謝你,順其自然就好,你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本就是萍水相逢,若是我有什么意外,還請先生對此無需介懷?!?p> ……
安城。
慕子年再一次醉酒,也再一次從夜色的預(yù)留臥房里醒來。
只是,這一次與往日不相同。
臥室里一片凌亂,四處散落著男女的衣褲。
慕子年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淡淡地煙霧被從打開一角的窗戶里吹進來的一陣微風吹得洋洋灑灑。
身上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胸前裸露在外的一小塊肌膚上曖昧的痕跡明顯。
剛剛沐浴過的短發(fā)還在滴落著水珠。
衿貴優(yōu)雅,卻又顯頹廢低迷。
淡漠如冰川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床上低低啜泣的女孩兒。
準確來說,經(jīng)過昨晚,這是個女人了。
這樣的場景該死的熟悉。
不由得想到一個多月前也有那么一個女孩兒在他醒來后就在他的身邊。
一夜之間,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小女人。
只是,那個人她不哭不鬧,冷靜沉著。
最終,還與他做了一回交易。
如今,又一個女人如此。
被空氣中隱隱約約的低啜聲,弄得十分煩躁。
昨夜……
他以為那個女人是她,回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真的不記得了。
可是,看著床上哭得十分傷心的沐凝,他一把碾熄指尖的煙。
最終,淡淡道:“沐凝,別哭了?!?p> 握緊胸前的被子,沐凝緩緩抬頭雙眼紅腫的看著他。
小巧精致的小臉上淚痕滿布,猶見可憐。
更何況,黑色的長發(fā)散落在身后,微舞凌亂的模樣,和那天早晨坐在沙發(fā)前和他談交易的遲未晚更是相似了不少。
心底,莫名軟了一下。
想了想,最終,慕子年抿唇說道:“沐凝,關(guān)于昨晚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我……喝醉了,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p> “但是,我會負責?!?p> 聽到這句話,沐凝本來流著眼淚的雙眼,此時眼淚似乎禁止了般停留在雙頰處。
水潤清亮的眸子大大的瞪著。
滿目的不可思議。
只是,就在她以為慕子年的下一句會是娶她的話語的時候。
才知道如果剛剛是天堂,那么此刻就是地獄。
慕子年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遞給她:“所以,這張支票你隨便填?!?p> 他的話一落下,沐凝瞳孔狠狠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