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她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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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慢慢的抬起頭,露出一張英俊的臉,正是南墨二皇子莫子堯。
“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圍州城?”這二皇子膽子也太大了點吧,夜闖軍營僥幸逃過一劫,現(xiàn)在還敢出現(xiàn)在圍州城,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若是被懷王發(fā)現(xiàn),懷王必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聽說裴幕醒了?”男人沒有理會江寶兒的話,反而問道。
“所以,裴大人重傷,是你所為?”
江寶兒平日里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是裝得單純一點罷了!
“我們南墨損失慘重,若是你們北朝不失點什么,南墨皇帝如何挽回顏面?”
“所以你就冒險來圍州城,想要刺殺裴大人,呃,不對,上次你夜闖軍營,該不對想殺的人是懷王殿下吧?”
想起上次在軍營里他受了傷,他接二連三的想要刺殺北朝的重要將領(lǐng),這莫子堯根本就沒有談和的心嘛!
“有幾分腦子,現(xiàn)在你既然知道我是兇手,準(zhǔn)備要告發(fā)我嗎?”正在男人說話之時,眼神冷冷的盯著站在他面前的小丫頭,匕首也輕抵在她腰側(cè)!
“不不不,哪敢啊,小人不敢……”江寶兒發(fā)現(xiàn)她知道的太多了,容易送命啊!
可是話說回來,他干嘛要跟她打招呼嘛,雖然兩人認(rèn)識,可立場畢竟不同啊,雖然互相之間有過一些淵源,可也沒熟到可以互相打招呼的程度嘛!
而且你用匕首打招呼這種方式,她是真的不喜歡……
“現(xiàn)在帶我去將軍府!”
這里說將軍府就是懷王和裴幕落腳的府坻!
“不行啦,你去會被打死的!”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時他出不了圍州城,那就得先找個落腳地。
江寶兒被男人狠狠一瞪,整個人都顫了兩顫,這兩次她碰到的這個莫子堯怎么跟在江州城時候的那個不大一樣呢?
眼前這個男人感覺比較冷,而在江州城的時候,她給莫子堯的定義是濕潤雅公子!
可這兩次碰到的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不同,她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僅是一個眼神,她就覺得他會殺了她似的,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莫子堯本身就是這么兩面的人。
“話雖然是這么說沒錯,可是你在將軍府太冒險了,不如我?guī)闳メt(yī)館里吧,那是我?guī)熓宓尼t(yī)館,不會有人特意去那里查的!你若是去了將軍府,萬一真的被人發(fā)現(xiàn)了身份,那是想逃都逃不掉的?!弊钪饕沁€會連累她?。?p> 將軍府她是斷然不敢?guī)サ?,他可是敵國的人?p> 一個不小心,她很有可能就被釘上叛國的罪名!
“帶路!”男人沉思片刻之后冷冷的出聲!
江寶兒也不敢怠慢他,畢竟腰間還有一把匕首抵著!
兩人就這樣并排走著,他一只手搭在她肩頭,像關(guān)系很要好的兄弟一般,其實也只有兩人知道,他是為防止她跑了!
江寶兒說的醫(yī)館是三師叔所開的,三師叔不像她父親入了太醫(yī)院,而是喜歡四處行醫(yī)問診,北朝境內(nèi)不知開了多少醫(yī)館,都是由寶兒的大哥在打理著的!
初到圍州城時,她就去拜訪過兩次醫(yī)館的掌柜,也跟掌柜拿了不少藥材!
掌柜也是認(rèn)識她的!
見她帶了個男人回來,說是受了傷,要在醫(yī)館里住兩天,掌柜也不好說什么,只好給他準(zhǔn)備了個房間!
莫子堯確實受了傷,手臂上的,還有腹部的。
與掌柜拿了些包扎外傷的藥!江寶兒就真的要為他換藥了!
莫子堯也不拒絕,只是江寶兒在處理完手臂上的傷之后,想看看他腹部的傷口愈合情況,卻遭到男人的拒絕了!
江寶兒摸不清頭緒,而在過了不多久的日子里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莫子堯腹部根本就沒有傷,也就是說,此莫子堯非彼二皇子!
入夜時分,江寶兒被迫留在醫(yī)館里,男人沒有讓她離開,以防她賣了他!
江寶兒只好讓掌柜的回去將軍府報個信!
醫(yī)館夜里本應(yīng)該是有大夫和小藥童值夜的,但莫子堯占用了休息的房間,江寶兒也說留在此處,今天也就算她幫著醫(yī)館留值了!
男人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范圍,所以江寶兒只得守在房里。
一室的安靜,讓江寶兒有些不適應(yīng),幸好房里有些醫(yī)書可以打發(fā)時間!
可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總覺得莫子堯還會在干點什么才肯離開圍州城,否則他應(yīng)該早就走了,而不是劫持她。
“看夠了嗎?”男人躺床上,卻清楚她打量他的目光!
“殿下,其實你挺好看的,嘿嘿!”
“哦?比你們懷王還要好看?”懷王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不僅在北朝有名,在南墨也是常常被百姓拿來做比較的。
“這倒沒有,不過我在想,你是不是還想對我們懷王下手!”這應(yīng)該是他還留在圍州城的理由!
男人抬眼打量著她,不得不說,她是個非常機(jī)靈的女子,而且心靈剔透。
可惜了她不是南墨的人!
“你們懷王不僅長得俊美,武功也很了得,是難得一見的對手!”
“所以上次在軍營的時候你就對我們懷王下手了,只不過你武功敵不過他,還被他傷了?”
“若是你愿意將那霹靂彈的配方告訴我……”
“又是霹靂彈,我確實是沒有什么配方,這一點你必須相信我,我對天發(fā)誓!”江寶兒認(rèn)真的豎起三根手指頭。
“小丫頭,我給你兩個選擇如何?”
“嗯?”江寶兒不解的看著他,又要出什么夭娥子了?
“要么你交出配方,要么我今夜就夜襲將軍府!”
“你怕是瘋了吧?就你,這情況也敢夜襲將軍府?不說此時懷王殿下已經(jīng)回了將軍府,那里守衛(wèi)可不像以前那樣任你來去自如了,而且就你的武功,你打得過懷王嗎?你這不是純粹找死嘛!”以前懷王不在將軍府,守衛(wèi)自然松散些,裴大人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刺殺的。
可現(xiàn)在懷王回來了,情況已經(jīng)不同了。總之,她是無條件站在懷王這一邊的,努力再努力的打消他不好的念頭。
江寶兒有些妄形了,損他損得一點顏面都不留,或許她打心里知道他目前不會殺她吧!
在得到霹靂彈之前,她應(yīng)該是安全的!
“小丫頭,你似乎很小看我!”男人一個抬手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像風(fēng)一樣嗖的從她面前飛過,接著桌上的蠟燭就滅了!
屋里瞬間陷入黑暗中!
“說話就說話,干嘛要把燭火滅了,黑漆漆的好玩兒啊?”少女埋怨的聲音傳來,好像一點都不怕他似的。
片刻悉悉蔌蔌的聲音之后,屋里再次亮了起來!
“二皇子殿下,我得提醒你,我對你有過救命之恩,而且是兩次哦,我可都沒有要你報答我,你也別總是為難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沒有什么配方,若是有,也早就交給懷王了,以我現(xiàn)在的身價,懷王早就將我保護(hù)起來了,哪里還輪得到你劫持我呀!”江寶兒試著說服他。
兩國正在談和,她不希望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發(fā)生戰(zhàn)爭,于兩國百姓都是好事!
“所以你是真的沒有什么秘方?”
“真的沒有?。 ?p> “姑且信你!”
“那殿下,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圍州城?。 ?p> “這么迫不及待想讓我走?”
“嘿嘿,您在圍州城危險,我也是為你著想嘛!”江寶兒再次使出她諂媚狗腳的一面。他留在圍州城一天,他們北朝的將領(lǐng)就多一分危險。
尤其是懷王殿下!雖然知道他打不過懷王,可也免不了擔(dān)心!
“管好你自己就好!”
“是是是!”江寶兒知道自己探不出什么,這男人嘴巴緊得很!
不過他來圍州城無非是不甘心,他的大皇兄想談和,多次破壞他的好事。而他主戰(zhàn),如今形勢對他非常不利,哪怕他回去南墨也是很難向南墨皇帝交待。
所以他想在回去之前再做點什么來挽回自己的形勢!
無非就是兩件事,一是能拿到霹靂彈的配方,二是戰(zhàn)神懷王的首級!
江寶兒看得通透,卻猜不透一點,以他這么急功近利的做法,取懷王首級的選項困難重重,相比之下,抓到她之后逼她交出霹靂彈的配方不是更容易嗎?
為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抓到她了,卻沒有對她嚴(yán)刑逼供?
呃,她也并不是受虐狂啦,只不過站在他的角度,對她嚴(yán)刑逼供是最快捷,也是最符合他急功近利的性格的。
而他選擇相信她沒有霹靂彈的配方?他是真的相信了嗎?
有這么好忽悠?還是他跟懷王一樣,表面相信了,背地又派人搜查?
哎,總之,江寶兒是猜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
江寶兒腦袋沉沉的趴在桌上睡了過去,男人側(cè)身躺著,看了她一夜,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直到天微微亮,他才離開了圍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