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屁股大，好生養(yǎng)？
屏風山越來越冷了。
深秋時節(jié)，霜降風寒。
早上山中的小道，不論是小草還是路邊稍高一點的植被，上面都覆蓋著一層銀色的霜，看起來倒像是身披銀甲的戰(zhàn)士那般……
一大早，鳳凰寨的人就在趕路。
李鳳凰做出了決定，那就不會改。
衛(wèi)子風也沒有反對她，因為從李鳳凰的身上衛(wèi)子風看到了許多的情緒。
茫然，不安，無助……
這個時候的她，應該還有一絲恐懼。
這份恐懼，來自一個人：洛天凝。
她抓了洛天凝，但是為什么還要對洛天凝感到恐懼呢？
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
但是這兩者之間，并不矛盾。
洛天凝的身份來歷，或者說她的家世背景，對于鳳凰寨來說太大了。
大到可以壓垮整個寨子。
所以，哪怕是抓了洛天凝，這也是一樁難題。
這個洛天凝，要怎么處置呢？
李鳳凰拿不定主意。
這件事，衛(wèi)子風也不好去說什么。
人在鳳凰寨，并不是在他的手里。
哪怕堂堂正正擊敗洛天凝的人是衛(wèi)子風，但衛(wèi)子風孤家寡人一個，又能決定什么呢？
但是，還好。
李鳳凰本來打算帶著洛天凝一起去望天寨的，她覺得這個洛天凝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最好是交出去，交給公孫大娘，那么這個難題就交到了公孫大娘的手里。
然而衛(wèi)子風在這一點上沒有同意。
李鳳凰可以去望天寨，去找她姐姐拿主意，但是……洛天凝不能去！
因為，衛(wèi)子風不希望洛天凝有任何閃失。
洛天凝如果被帶到鳳凰寨，那她的命運是未知的。
誰知道公孫大娘這個總舵主，和朝堂有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誰敢保證，洛天凝去了望天寨還能活著？
如果洛天凝有什么閃失，那將來洛府一怒之下，首先要遭殃的肯定是鳳凰寨，還包括衛(wèi)子風在內(nèi)。
這等于，是拿整個寨子的人頭在打賭。
衛(wèi)子風只問了李鳳凰一句：“你賭得起嗎？”
李鳳凰沉默半晌，最后什么話也沒說。
第二天，她帶上楊瑯等人，去了望天寨。
鳳凰寨這邊，則是林姨帶人留守。
衛(wèi)子風趁這個機會，去看望了洛天凝。
她被關押在衛(wèi)子風曾經(jīng)被關的房間里，這里面有兩張桌子，洛天凝就在衛(wèi)子風寫過詩的桌子前坐著，見到他進來，小丫頭的臉色還很不善。
“你們打算怎樣處置我？”洛天凝開口詢問。
你們！
這里，她的語氣變化，用詞也變了。
從找到衛(wèi)子風，開始稱他為姐夫，到后來直呼其名，如今洛天凝以一個‘你們’，將衛(wèi)子風和鳳凰寨的人劃為了同一陣營。
衛(wèi)子風笑了笑，坐下來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并沒有權力處置你，至少在這里……我說了還不算，目前是這樣的。所以，你說的你們，并不包括我！而現(xiàn)在，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還是決定來找到你，和你說清楚一些誤會?！?p> “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嗎？”洛天凝不解。
“當然有！”
衛(wèi)子風感覺很別扭，但是很無奈地說道：“我的貞潔還在！”
男人的貞潔……
好吧，男人也有貞潔的，這應該不算侮辱了自己。
衛(wèi)子風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那你之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洛天凝追問。
衛(wèi)子風的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輕敲著桌面，動作很細微，他一邊思考一邊回答道：“其實你很聰明，應該能看得出來我是什么意思……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茫茫大山之中，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洛天凝道：“這有何難？隨便抓幾個人山賊問問這一帶最近有哪些寨子下過山，還去過長安附近，又擄了男子上山……反正這么多條件，多打聽總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是??！”衛(wèi)子風臉色一沉。
洛天凝能查到，那么……洛天香肯定也能查到！
衛(wèi)子風問道：“你是來抓我回去的？為什么派了你來，只有你一個人嗎？”
“不知道，但是我這么久沒有回去，我姐姐肯定也來了……衛(wèi)子風，你怕了嗎？”洛天凝挑釁地看了過來。
“怕，還不至于吧？”衛(wèi)子風搖搖頭，然后他站了起來說道：“其實我不知道怎樣向你開口，才能把事情完全說明白，因為這根本就是說不清楚的事情。我……怎么說呢？我是衛(wèi)子風，但也可能不是了，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對于我和你姐姐的婚事，我是不同意的?！?p> “衛(wèi)子風……”
“洛姑娘先聽我說?！?p> 衛(wèi)子風不讓洛天凝打斷自己的話，猶自說道：“首先，我并沒有任何冒犯你姐姐或者洛府的意思，我和你，和你姐姐，素未謀面，自然談不上討厭或者反感，你說對吧？但是，雖然不討厭不反感，也絕對談不上喜歡或者好感，所以這門婚事，我覺得我不能答應?！?p> “為什么？”
洛天凝問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況且這門婚事，當初還是你們衛(wèi)府極力促成的，是你母親托人來說媒，那說媒的人說你衛(wèi)子風花容月貌，而且屁股很大肯定好生養(yǎng)，我奶奶才答應下來這門婚事的，否則你以為以你們衛(wèi)府商賈之家，怎么可能攀上我們洛府堂堂的將門世家？”
衛(wèi)子風聞言，表情像是被槍給擊中了一樣。
剛剛，這丫頭說什么？
我……我屁股大，好生養(yǎng)？
衛(wèi)子風感覺要吐血！
這是在搞笑吧？
我是男人，我又不能懷孕，不是女人屁股大才好生養(yǎng)嗎？
難道說，這個世界如此恐怖，不止男人和女人的地位顛倒過來，就連生孩子這種生理上的問題也是顛倒的？
那衛(wèi)子風估計，只能找塊豆腐撞死自己得了！
要不然，也別管系統(tǒng)不系統(tǒng)的，找個地方避世，或者干脆出家當和尚……不對，是當尼姑！
幸好，老天爺并沒有和衛(wèi)子風開這種完全不好笑的玩笑。
衛(wèi)子風知道，雖然地位顛倒了，但是這個世界還是那樣，男人負責播種，女人負責生孩子。
這不過就是一個母系社會的沿革出來的封建時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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