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賽華佗道友”
孟家主朝著賽華佗一拜。
“孟家主何必多禮”
賽華佗趕緊扶起孟家主,接著收走孟柚兒身上的銀針后,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剛才施陣時消耗可不小。
“爹爹,這位是我?guī)熜?,王天生,這次他是來我孟家買天金皮的”
孟柚兒這才想起,背后可還有一位同門等了半天了呢,這便趕緊介紹道。
孟家主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到了王天生身上,只是面容冷淡了下來。
剛才孟家主便注意到了跟著女兒進(jìn)來的這個,與孟柚兒一樣身穿寶上宗服裝的少年,不過,在見到這少年得知了賽華佗的身份,卻大刺刺的站在一旁,不愿和女兒一起向賽華佗見禮,心中就有些不悅了。
“即便是天資過人能加入了寶上宗,也不過只是一個假丹期修士,如此不知禮數(shù)的人,真是惹人生厭”
“哦”孟家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即便心中對王天生不喜,不過他畢竟是女兒的師兄,倒是沒有表露出來:“不知,你要買什么年份的天金皮”
王天生道:“我急需一份五千年的天金皮煉藥”
孟家主驚奇的打量了王天生一眼,道:“抱歉,我孟家沒有五千年的天金皮”
“胡說,上次,我偷偷去靈藥庫內(nèi)就找到了一張五千年的天金皮”
孟柚兒急了,她可是王天生的靈石都收了,拍著胸脯說孟家有五千年的天金皮,現(xiàn)在父親說沒有,這不是在說她撒謊嗎。
“柚兒,住口,不得無理”
孟家主兩眼珠子朝著女兒一瞪,接著望向王天生道:“實(shí)不相瞞,我這的確有一份五千年的天金皮,不過這是我孟家至寶,恕不外賣。不過,我孟家三千多年的天金皮,倒是可以出售”
王天生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三千年的天金皮,煉制九轉(zhuǎn)凝丹液,雖然藥力會打些折扣,倒是勉強(qiáng)夠了,這便伸手朝著儲物袋摸去:“多少靈石”
孟家主笑瞇瞇的伸出三個手指頭:“三百萬靈石”
王天生的手僵住了,他儲物袋內(nèi),滿打滿算也只有兩百來萬靈石,這還是軒天子拿出了軒轅宗靈石庫內(nèi)大半的靈石,要知道,即便是千年靈草不過也才十幾萬靈石,可這天金皮價(jià)格卻相當(dāng)于千年靈草的一二十倍:
“孟家主,我身上靈石不夠,不知可否用其他東西作數(shù)”
孟家主面容徹底冷了下來,若是王天生買下天金皮,那就是大主顧,值得他以禮相待,可現(xiàn)在王天生居然買不起,在加上,孟家主本就對王天生不喜,自然不會網(wǎng)開一面,那會有客氣話:“既然,閣下買不起,那就是算了,來啊,送客”
管家應(yīng)聲走上來了,對著王天生,對著門外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爹爹”孟柚兒擋住管家,望著孟家主,懇請道:“王師兄不夠的靈石,我借給他,我你總信得過吧”
從寶上宗到孟家,這一路走來,孟柚兒與王天生也熟系了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朋友了,孟柚兒雖有些財(cái)迷,可還是愿意幫助朋友的。
“你..你...退下!”
孟家主胡子瞪眼,指著胳膊肘往外拐的孟柚兒,氣的說不出話來。
可孟袖兒仍倔強(qiáng)的擋在王天生前面。
大廳內(nèi),父女倆大眼瞪小眼,氣氛陷入沉默。
這時,跑進(jìn)去一個慌慌張張的青年打破了死寂,他對著孟家主大聲道:“家主,家主,不好了,正陽少爺中了劇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過去了”
孟家主眉頭一皺:“快說,怎么回事!”
青年喘著粗氣:“今早,少爺帶著我們?nèi)レ`藥谷采靈藥,只是我們還沒進(jìn)谷多遠(yuǎn),就聽見少爺?shù)膽K叫聲,等我們過去后,卻發(fā)現(xiàn)少爺已經(jīng)昏倒了”
孟家主心頭一緊,他可只有這一個寶貝兒子,趕緊道:“還不趕緊將少爺帶進(jìn)來!”
接著,孟正陽便被用擔(dān)架抬了進(jìn)來,直至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正陽,正陽”
孟家主蹲在地上,望著面色蒼白如紙,不省人事的兒子,頓時抓住兒子的手腕,體內(nèi)修為之力不要錢似的度了過去,又低聲喊了幾句,兒子仍然沒有反應(yīng),頓時慌了神。
孟柚兒見原本生龍活虎的哥哥,現(xiàn)在變成這幅模樣,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還請賽華佗道友出手,救救我兒”
無論孟家主如何努力,還是無法驅(qū)散兒子體內(nèi)的毒素,無奈他只好向賽華佗求助。
賽華佗皺著眉頭,走到孟正陽身旁,抓住其右手?jǐn)]起袖子一看,孟正陽手腕處居然有一團(tuán)拳頭大小的黑塊,這眉頭這才松懈下來。
“不礙事,不過是被五步毒蜂給蟄了,還好送的及時,毒性并未完全散開,待我施針去毒”
賽華佗在摸了會脈搏,又瞧見孟正陽手臂黑塊上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孔時,淡淡道。
一旁的王天生面露怪異的看了賽華佗一眼,因?yàn)檫@毒,根本不是五步毒蜂的毒。
孟家主一聽這話,面上滿是后怕,要知道五步毒蜂那可是毒性極強(qiáng)的妖物,修士若是被蟄肉身差不多就廢了,根本無解,心中慶幸,還好有神醫(yī)賽華佗在。
賽華佗再次取出銀針,由于孟正陽中的是五步毒蜂的劇毒,面對此毒,賽華佗也不敢大意的在和孟柚兒一樣隔衣施針,這便將孟正陽的衣服解下。
正當(dāng)賽華佗準(zhǔn)備施針時,卻被一只大手擋住了。
“小友這是何意?”賽華佗看著將手蓋住孟正陽穴道的王天生,不解道。
“他中的并非是五步毒蜂的毒,你若你用治療五步毒蜂的手法,不但解不了毒,反而會加速毒發(fā)”王天生道。
其實(shí),已孟家主對他的態(tài)度,王天生完全可以對此事置之不理,他之所以站出來,完全是看在孟柚兒的面子上,畢竟剛才孟柚兒站出來說替他出錢買天金皮,這算是欠了她的人情了,自然眼睜睜的不會看著她哥哥去死。
“荒謬,一派胡言”
孟家主見王天生居然阻止賽華佗救治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兒子五步毒蜂劇毒,每拖延一分,毒性就越擴(kuò)散一分,面上原本保留著一絲笑意,徹底消失,毫不客氣對著王天生道:“你怎么還沒走,快來人,把這狂妄的家伙給我趕出去”
“慢!”賽華佗喊住了暴怒的孟家主,轉(zhuǎn)身帶著好奇對著王天生問道:“既然小友說老夫診錯了,那還請小友為老夫解惑,這毒是何毒?”
見賽華佗開口說話了,孟家主自然不好在繼續(xù),這便狠狠的瞪了王天生一眼。
王天生抬起孟正陽受傷的手臂,聞了聞:“這毒是雪靈腹蛟咬的
賽華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原本他還以為王天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沒發(fā)現(xiàn)的東西,雖然這個幾率即便是相當(dāng)于零,可身為醫(yī)者的謹(jǐn)慎,在加上患者性命大如天的觀念,這便讓王天生出言,哪曉得王天生出的全是一派胡言。
孟家主不屑道:“即便是我不通曉毒道,可也知雪靈腹蛟毒性并不強(qiáng),即便凡人被雪靈腹蛟藥了也不致命,而且這傷口只有一個孔,蛇都有兩個牙齒,你開口胡扯前,也先看仔細(xì)點(diǎn)再來!”
王天生道:“普通的雪靈腹蛟毒性自然不致命,可咬他的是一只化嬰級別的雪靈腹蛟咬的,妖獸修為越高毒性自然也越強(qiáng),至于為何傷口上只有一個眼,或許那雪靈腹蛟,只剩下一顆毒牙也說不定了”
“王師兄,你就讓開,讓賽前輩救我哥吧”
孟袖兒站出來對著王天生道。即便是原本長在王天生這邊的她,都覺得王天生的話,完全站不住腳。
“好!”王天生看了孟袖兒一會,然后干脆的轉(zhuǎn)身就走。
孟袖兒看著王天生的背影,陽光下影子被拉的很長,顯得很是落寞。
“柚兒,這種人,以后你少跟他接觸”孟家主對著孟袖兒教育道。
孟袖兒很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
踏出孟家大廳,王天生回頭望了一眼,孟家少主的死活他不管他的事,不過能讓他突破到凝丹期的天金皮,是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得到。
在王天生的心中,一起都可以是浮云,但是修為卻是最重要的。
“既然買不到,那就別怪我晚上來搶了”
王天生本不愿用這種強(qiáng)硬手段,畢竟前世殺的人太多了,他的心已經(jīng)厭了,若非有必要,他實(shí)在不愿雙手在多沾血,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孟家人逼的。
.....
而此刻,賽華佗正按照治五步毒蜂的治療方法,施展銀針朝著孟正陽胸口大穴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