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起,魔心蛛僵在半空,仿佛遇見了什么大恐怖,身子竟然開始瘋狂顫抖。
不多久,先前那個坐在鋼管上的寸頭大漢出現(xiàn)。
他步伐悠然,木刀拖地,平靜的看著羅元和魔心蛛。
當(dāng)看見淪為半魔種的羅元時,他左邊眉頭微微一沉,木刀揚起,對著羅元隔空一斬,掀起一陣狂風(fēng)。
狂暴的刀氣席卷而來,直接將羅元摧毀成齏,化為一團魔力濃郁的黑霧。
“竟然被魔化成黑面仔蛛,真是可悲”
寸頭大漢輕喃一聲,舉起木刀,刀尖指天,生出一股強悍的吸力,將那團黑霧盡數(shù)吸收。
唰~~~
他手中的木刀緩緩垂下,刀尖指著不遠處的魔心蛛,逐步靠近,眼神冷漠,開口道:
“說吧,深淵這次有什么計劃。
盡數(shù)道出,我可以給你個自盡的機會,到時候你還能在深淵重生。
否則......一旦我出手,你將徹底消亡”
寸頭大漢語氣平淡,卻又蘊含無上威嚴(yán),就如同生死判官,已經(jīng)判了魔心蛛的死刑。
魔心蛛轉(zhuǎn)身面向寸頭大漢,身子顫抖的愈發(fā)劇烈,但卻露出了又驚恐、又顯瘋狂的笑容,仿佛要做最后的掙扎。
它哆哆嗦嗦的說道:
“靈界魂使,不,你應(yīng)該是夜守級別的強者。
你們這些人永遠無法明白深淵的恐怖,與死相較,被幽夜刑者抓住才是更恐怖的事。
深淵即將降臨,誰都無法阻攔,偉大的護殿人將會率領(lǐng)深淵子民主宰現(xiàn)世,然后攻占你們靈界。
等著吧,這一刻馬上就會到來。
恐怖的序幕,將在Z區(qū)拉開”
“廢話太多”
寸頭大漢似乎根本不在意魔心蛛的瘋言瘋語,見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跟擊殺羅元一樣,輕而易舉的揮刀將魔心蛛斬殺。
他嘴角微揚,目露嗜血之色,輕蔑的呢喃道:“馬上就要開戰(zhàn)了嗎?正合我意”
叭!
他打了個響指,一道破界門在他身前開啟。
寸頭大漢正準(zhǔn)備踏入破界門返回靈界,但卻突然感應(yīng)到了什么,隨手將破界門關(guān)閉,并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
25號工區(qū)。
林澤等人正從毛坯樓中出來,準(zhǔn)備返回夏雨河對岸,舒英身體虛弱,必須得趕緊送到醫(yī)院進行救治。
林澤掏出手機,撥打了孔藍尹的電話。
“阿澤,怎么了?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呢,閑話待會再聊”
孔藍尹的聲音很輕,林澤甚至都能猜出她此刻應(yīng)該正拿著手機跑到偏僻的角落,將手捂在嘴邊,跟做賊似得在與他通話。
“藍尹,那頭靈體魔物在我這兒呢。
它附身在一個叫羅元的男人的身上,已經(jīng)將其完全魔化。
剛剛我們和他交過手了,但是被他逃走了”林澤言簡意賅的說道。
“什么!”手機另一頭響起孔藍尹的尖叫聲。
“你們在哪兒呢”她急聲問道。
“在東部工廠區(qū)附近的爛尾樓區(qū),我發(fā)定位給你”
當(dāng)初拿到孔藍尹的手機號碼后,他便順藤摸瓜,加了孔藍尹的微信。
林澤直接發(fā)了個定位給她,同時發(fā)了提醒---“藍尹,羅元剛剛逃走了,但沒走遠,你們在東大街附近搜查應(yīng)該就能找到”
“謝了兄弟,等姐們兒立功了,回頭就請你們吃飯,狂笑不止.jpg”
見到孔藍尹發(fā)的搞笑表情,林澤被逗樂,輕笑一聲后便將手機收起,對著眾人說道:“大家放心吧,我已經(jīng)通知除魔組那邊了,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聞言,幾人頓時松了口氣。
他們朝著夏雨河方向繼續(xù)走去,準(zhǔn)備游回到對岸停面包車的地方。
沒辦法,主路大橋已經(jīng)斷了,他們就算不想游泳都不行。
沒走幾分鐘,幾人突然止步,面露驚恐,因為正對面走來了一個穿著牛仔褲、黑色背心、肌肉爆炸的拿著木刀的寸頭大漢。
打劫的?
還真有這個可能。
對方眼神兇狠,耳環(huán)、鼻環(huán)都有,一副純種的混子打扮,還是上世紀(jì)那種風(fēng)格,加上他三更半夜在這種地方出沒,肯定是不懷好意。
這家伙不會是一路尾隨他們到這里的吧?
可是他們是什么時候被對方盯上的呢?
寸頭大漢一揮木刀,指著林澤幾人:“喂”
“大哥,我懂,要錢是吧?我們給,你可千萬別傷害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啊”董天成哭著說道。
說著,幾人紛紛從口袋里將濕漉漉的錢包給掏了出來,扔到了寸頭大漢的面前。
他們能夠從這個寸頭大漢身上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血氣,很明顯,對方肯定也是魂徒,還是實力比他們強很多倍的那種。
他們剛剛和羅元斗了一場,根本沒有余力與之戰(zhàn)斗,更何況......他們幾個死窮逼的錢包里也沒幾塊錢,倒也不心疼,畢竟這年代,誰還會傻到隨身攜帶大量現(xiàn)鈔,早就將錢存進支付通了。
寸頭大漢眉頭一皺,顯得極為不滿,但卻默默的撿起錢包,將里面的錢全都取了出來,仔細一合計,六個錢包里面的錢全加起來竟然只有102塊。
他嘴角微微一抽,將少的可憐的錢盡數(shù)塞進褲袋。
錢,少是少了點,但去買兩瓶酒還是夠的。
“喂,你們應(yīng)該就是哲宇說的那六個人吧”寸頭大漢開口說道。
啥?
聞言,林澤六人愣住了。
這位大哥是老褚同志的熟人?
敢情是他們誤會了啊。
可是,這人咋這么賤呢,怎么能順?biāo)浦鄣陌阉麄兊腻X全給順走了呢?
“大哥,您是......”林澤既膽戰(zhàn)心驚又畢恭畢敬的問道。
“我啊,呵呵呵~~~”
寸頭大漢撓頭一笑,身上那股戾氣瞬間消散一空,笑著說道:“我是那小子的隊長,戈,你們喊我戈哥就行了”
哥哥?
占誰便宜呢?
就您這長相,怎么著也得喊您一句叔叔吧?
戈似乎是看穿了六人的想法,又解釋了一句:“金戈鐵馬的戈”
“戈......爺,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難道是Z24區(qū)出大事了?”
戈哥這個稱呼實在是別扭了,還是喊戈爺比較順口。
而且,老褚那個神秘組織的隊長級人物都現(xiàn)身了,那肯定是出了大事。
對此,六人皆是感到有些恐慌,畢竟一般來說,大人物是不會輕易露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