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角酒吧之內(nèi);
酒吧秦老板向著聲音之處望去,隨即愣住了,久久不能言語。
米雙妍取下自己的面具,開口說道:“咋了,看到你自己女兒傻了?”
雖然語氣不太好,但大家能從聲音中聽出,米雙妍此刻的心情是高興的。
米秦喜極,聲音微顫:“沒!沒!乖女兒,你奶奶的身體好嗎?”
“奶奶身體健朗著呢,她說她還能活一百多年!”
米雙妍躊躇了片刻,還是走了向前,站在吧臺跟前。
米秦此時興奮不已,想要抱自己的女兒,似覺不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何以為不免有些疑惑:“米雙妍是秦老板的女兒?秦老板姓秦?。俊?p> “誰他媽給你說我姓秦的,叫出來,我能把他牙打到肚子里面去!”
米秦是個暴躁、正直的人,與何以為有著相同的經(jīng)歷與遭遇,不過他卻比何以為幸運得多。
羅俊嘿嘿一笑,拍了一下何以為:“你剛來不久,不知道他的事兒,很正常!”
隨即對著米秦開口道:“你女兒我們給你帶來了,這酒是不是應(yīng)該請我們喝上一杯?”
“除了羅俊,在座各位今日所有的酒我都請了。”
羅俊略有不滿:“怎么能這樣!”
米秦高聲說完之后,瞪了羅俊一眼,對著何以為開口道:“阿正,幫我看著一會兒酒吧,我上樓去把我女兒安頓好再下來?!?p> 約克菲爾把酒杯拿起,挪了一個座位,不想靠著羅俊坐。
約克菲爾放下酒杯,揉著自己紅腫的臉,目光放在走進吧臺內(nèi)的何以為身上,深吸一口氣道:“那個?何先生,咱們能談?wù)勚澳阏椅夷莻€事情嗎?”
何以為心中有些疑惑,并且想要從約克菲爾的細(xì)微表現(xiàn)中獲得一些答案,看著他的臉,開口詢問道:“你剛剛沒有圍觀你樓下那事情吧?”
約克菲爾看著何以為的嘴,眨了一下眼睛,開口說道:“沒錯,我就著急來跟你談事情,再加上不想再牽扯一些麻煩了,我下樓直接來這轉(zhuǎn)角酒吧,并沒有去圍觀?!?p> “好吧,我給你說一下,剛剛這名保衛(wèi)者為什么會打你。是因為有位高級化妝師,化妝成了你的樣子,來給我們線索,然后威脅我,要干掉我身邊的人,不過東三街的保長已經(jīng)查清楚了,化妝師是個女人!”
約克菲爾聽到化妝師二字,表情一點變動也沒有,但聽到女人化成他模樣時,眉間有微微的褶皺。
何以為說完后,他的褶皺又舒展開來,隨即開口問道:“額,冒充我的樣子犯罪了嗎?”
“阿正,再給我來一杯啤酒!”
這時有老顧客對著何以為喊到,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酒吧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看了一下他桌上的兩杯子,隨即開口:“好嘞!”
應(yīng)聲后,轉(zhuǎn)身拿杯子,放酒桶釀制好的啤酒。
羅俊見狀,接過話茬,坐在了約克菲爾身旁的位置上,看著約克菲爾:“并沒有明顯的犯罪,而是特別積極的配合我?!?p> 約克菲爾揉了揉自己的臉,詢問道:“那請問,你剛剛打我、銬我,是個啥意思?”
他想讓羅俊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羅俊看著約克菲爾紅腫的臉,不免尷尬的撓了一下后頸,嘿嘿一笑道:“誤會,誤會。別往心里去?!?p> 羅俊只能說是誤會,基本上負(fù)三層的保衛(wèi)者辦案都是這樣,抓捕之前,有機會的話,先將人打一頓再說,根本不跟你講道理。
羅俊這絲毫沒有歉意的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約克菲爾剛剛平息心中的怒火,又被點燃:“你這話真奇葩,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讓我別往心里去?出門沒帶腦子?”
約克菲爾的話不免有些大聲,酒吧內(nèi)低聲交談的飲酒者側(cè)目看著他。
“阿俊,你的辦案風(fēng)格真不是蓋的!多跟人家阿正學(xué)學(xué)?!?p> 有飲酒者在調(diào)笑著羅俊。
“邊兒去!你懂個屁,這些都是他教的!”
羅俊對這些家伙的話語習(xí)以為常。
何以為將啤酒放在吧臺上,對著要酒那人說道:“啤酒來了,你自己過來拿。”
說罷,看著約克菲爾道:“說到哪兒了?”
約克菲爾深吸一口氣,看著何以為說道:“有人模仿我?guī)洑獾哪?!?p> 何以為聽著這話一愣,有點不好接啊,隨即說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xiàn)在要跟我們說點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嗎?”
“我覺得是重點,既然你不想談這個,那就說關(guān)于壓縮冰被盜的事情。”
約克菲爾想了一下,繼續(xù)開口:“其實我…”
約克菲爾欲言又止,他實在是不想說。
何以為‘嘖’了一下嘴:“繼續(xù)說!”
“吱~嘎~”
酒吧大門被推開,隨后關(guān)上,眾人下意識望去。
緩步走進來一個人,這人臉上戴著破爛、縫補的半臉兔面具,頭上戴著魔術(shù)師帽,歪頭看著眾人,咧嘴一笑,十分詭異。
“魔術(shù)師?”
隨即這魔術(shù)師,取下了自己的帽子對著大家鞠禮:“我是今晚的特別演員,接下來,讓我為各位帶來一出好戲!”
魔術(shù)師從取下的帽子之中,拿出一顆蒸汽霧彈,拋上了天花板。
霧氣突然噴射而出。
約克菲爾驚慌失措,打倒了酒杯,高聲道:“盜走壓縮冰的就是他!”
何以為皺眉,知道來者不善,取下手套:“羅俊!保護好約克菲爾!”
說罷,從酒吧的吧臺內(nèi)一躍而出,大步邁向那頭戴魔術(shù)帽的人。
只見那魔術(shù)師,雙手交叉于胸前,隨即張開,轉(zhuǎn)過身去背對何以為。
何以為來到跟前,伸出右手一抓,只有那魔術(shù)師的外套而已。
“金蟬脫殼!”
在霧氣不斷的噴射下,何以為的視野逐漸丟失,他開始緩緩后退,警惕四周的動靜。
酒吧內(nèi)的人焦躁不安、開始嘈雜起來:“誰踩我腳了!”
“誰打我一巴掌!”
何以為聽聲音就知道此刻的酒吧,十分混亂,他卻沒有一絲焦躁的情緒,他清楚這是魔術(shù)師想要混淆他的視聽。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何以為身后:“人我就不帶走,不過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
何以為右拳涌出大量的蒸汽將這霧氣瞬間沖散,轉(zhuǎn)身一拳打向身后,卻不料落了個空。
霧氣漸漸消散,酒吧內(nèi)的眾人重獲視野,魔術(shù)師依舊站在剛剛那個位置,依舊張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收回,魔術(shù)師轉(zhuǎn)過身面對眾人,咧嘴笑道:“魔術(shù)到此結(jié)束,諸位,后會有期!”
說罷,只見那魔術(shù)帽和衣服瞬間掉落在了地上,而那名魔術(shù)師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阿正!阿正!”
羅俊此刻扶著約克菲爾大叫著。
“該死!”
何以為立馬上前打探,約克菲爾滿嘴的鮮血,一把猛的推開羅俊,隨即整個人倒了下去。
何以為想要做急救措施。
約克菲爾咬牙推開何以為,戳著自己的胸膛,隨即指著吧臺。
何以為立馬看向吧臺,上面有一絲酒漬,迅速蒸發(fā)。
何以為回頭皺眉看著約克菲爾的眼睛,眼中那種憤恨,別過頭去,不與其對視,嘆了一口氣:“在這個罪惡的城市,一次又一次的競爭伴隨著巨大的壓力,死亡,也許是種解脫。”
約克菲爾流著淚,瞪著何以為,隨著時間推移,約克菲爾眼睛中的那種憤恨,變成了無奈,最后釋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微翹,離世。
“阿正?”
何以為暫時沒有應(yīng)羅俊的聲兒,右手蒸汽涌動,噴向剛剛那有水漬的地方,只見上面出現(xiàn)了‘+3’的符號與數(shù)字。
“是線索!應(yīng)該是在魔術(shù)師走進來時就已經(jīng)寫下了?!?p> 在羅俊看過之后,何以為將這符號與數(shù)字從吧臺上抹掉。
羅俊見狀,驚道:“阿正!”見已成定局,疑惑不解的質(zhì)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壓縮冰放于負(fù)三中心冰庫之中,平常人想要接近中心冰庫都不可能,更別說進去,可依舊被盜。約克菲爾在事發(fā)后那么久,只是指了一次這線索,說明我們內(nèi)部有鬼!這案子想要辦,線索就只能我們兩人知道!”
何以為說罷,拿出通訊器聯(lián)系老萬。
而恍然大悟的羅俊則是通知自己的人過來記錄和封鎖現(xiàn)場,并讓人通知其家屬。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米秦與米雙妍從后門回來,見到酒吧內(nèi),保衛(wèi)者將廳內(nèi)給封鎖,一片狼藉的景象,先是一呆,隨即咆哮道:“阿正!咋回事!”
“小秦!你還是那么吵,安靜點,我在取證物。”
老萬開口后,米秦沒有繼續(xù)咆哮,而是想要進入現(xiàn)場,卻被保衛(wèi)者攔住,米秦皺眉開口道:“羅俊!”
“咋回事?咋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呢?你們不知道他是東三街,前任的保長?”
羅俊此話一出,攔住米秦的保衛(wèi)者,瞬間露出崇拜的目光,像是聽聞過米秦的事跡一般,在放他進來的同時,那崇拜的眼神讓米秦有些不自在。
米秦帶著米雙妍進來后,站在何以為身旁,難得平靜的詢問何以為道:“咋回事?”
“還是壓縮冰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線索被斷了,阿俊要被保衛(wèi)區(qū)長帶著下課玩???!”
何以為回答著米秦的話語,回答過程中,不忘調(diào)笑一下羅俊,但他的目光卻一直都凝聚在約克菲爾手指戳的地方。
“誰他媽愿意下課玩耍!我發(fā)現(xiàn)阿正雖然叫阿正,但是一天到晚就沒個正形!”
羅俊說完,隨即看向米雙妍。
她閉眼站在一旁,像是在占卜,隨即睜開眼睛,似乎沒有占卜出有用的東西,一臉失望。
羅俊笑了笑,將目光挪在約克菲爾的身上,小聲道:“一般這些大案子的作案者都會預(yù)防占卜等等預(yù)測。”
“好了,又是一塊壓縮冰!又是窒息而亡,且毫無痕跡的塞到了肺里?,F(xiàn)在我對這魔術(shù)師的手法有些好奇了。”
老萬將壓縮冰取了出來,隨即交給保管證物的保衛(wèi)者,看著羅俊道:“我勸你還是別花錢給阿正維修手臂了,我感覺你離下課玩耍不遠(yuǎn)了!”
羅俊聽到老萬這莫名的一句就納悶了,有些無奈道:“不是,你們咋都覺得我會下課玩耍呢!”
何以為壞笑著拍了拍羅俊的臂膀:“還是別給我維修了!”
“滾,你從來沒憋過好屁,我才不信我會離職!”
說罷,羅俊繼續(xù)開口,詢問剛剛通知約克菲爾家人的保衛(wèi)者:“約克菲爾的家人還沒有來嗎?”
“沒有,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上!”
何以為聽到這話之后,臉色一變,低聲罵道:“該死!快!帶人!去約克菲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