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撬開高非墨那張緊閉的嘴巴,三人在熄燈后對他施加了慘無人道的撓癢癢重刑。在舍務(wù)老師的嚴(yán)厲批評之下,三人對高非墨的鞭撻僅堅持了十分鐘便以失敗告終。
在撓腳底這樣喪盡天良的酷刑面前,一向以‘鋼鐵男子’四個字自稱的高非墨崩潰了,默默擦掉掛在眼角的屈辱淚水,直到聽到三人的打呼聲才敢睡去。
索磊剛換好軍訓(xùn)服裝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鏡子打量起來,見到洗漱歸來的高非墨便開口問道:“小默默,我現(xiàn)在是不是美翻了?”還未等高非墨反應(yīng)過來,索磊已經(jīng)完成了360度無死角旋轉(zhuǎn)。
高非墨強忍著不斷上涌的嘔吐感,只得違心的說道:“索姐,小弟絕不是恭維你,你今天絕對會讓我們班的所有女生嫉妒。”高非墨不斷為軍訓(xùn)服默哀,如此陽剛的軍訓(xùn)服怎么會穿在了這個娘炮身上!
聞言的吳大郎和武嵩兩兄弟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巴沖出到垃圾桶旁大吐特吐,他們在嘔吐時不禁懷疑高非墨這是在刻意的報復(fù)昨夜動刑之仇,不然他怎么會說出如此倒人胃口的話。
高非墨見二人的心靈如此脆弱,眼睛一轉(zhuǎn)便來了壞主意,“兩位哥哥為了能多吃點早餐也是煞費苦心呀,竟然連嘔吐這等空出肚子的方法都想得出來?!?p> 我煞費苦心你妹呀,這會誰還吃的下早餐呀!吳大郎和武嵩此時恨不得把高非墨拖出去毒打一頓,這小子不僅記仇還特么特別可恨。
索磊看著角落里的二人也不禁干嘔了幾聲,急忙拉著高非墨出了寢室的大門,“你們兩個惡心人的臭老爺們,這個月期的寢室內(nèi)衛(wèi)生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如果寢室在我和小墨墨回來的時候還有味道,你倆就負(fù)責(zé)打掃一個學(xué)期。”
高非墨就是一個不嫌事大的主,這個時候也沒忘了添亂,“兩位哥哥慢慢吐著,小弟不會忘記幫二位哥哥帶飯。”
……
“我叫徐銘軍,你們此次軍訓(xùn)任務(wù)的教官。我對你們只有三點簡單的要求,服從、服從、還是服從?!毙煦戃姃咭暳艘谎叟帕泻玫年犖?,接著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處罰犯錯的人,因為我喜歡讓你們和犯錯者一起受罰?!?p> 索磊連忙舉手發(fā)言:“我不服,你憑什么要我們一起受罰呀?”
高非墨直接偷偷給他一個大白眼,也在心里默默地為他祈禱,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正愁找不到把這把火燒到誰頭上呢,這個傻鳥居然還敢自己往槍口上撞,但愿索大姐別被這個教官收拾的太狠了。
徐銘軍的嘴臉露出一抹冷笑,指著索磊說道:“我說過你們?nèi)绻胫v話要先打報告,我允許了才可以講話。至于我憑什么讓你們和犯錯者一起受罰,只因為你們是一個整體罷了?!蔽⑽⒁活D,面色發(fā)寒的徐銘軍接著說道:“為了讓各位同學(xué)能快速的醒醒腦,我們就先圍著操場跑上五圈吧!”
盡管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極不情愿的表情,但為了不繼續(xù)惹怒教官只得苦著臉跑動起來。
索磊碰了碰高非墨的胳膊,低聲說道:“那個沒來參加軍訓(xùn)的徐麗麗好**詐,我猜她肯定是以大姨媽為由請的病假。虧老娘還自詡諸葛亮在世呢,我怎么就沒想到以這個借口不參加軍訓(xùn)呢!”
高非墨認(rèn)真的打量了一下索磊的臉,發(fā)現(xiàn)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后竟在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了。一個大老爺們能想到如此荒誕請假價借口,這對別人都是一種嚴(yán)重的心里傷害。
徐銘軍掃了一眼亂糟糟的隊伍,笑著說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隊伍里說五圈不過癮,那我們就增加到十圈。我這個人沒有別的特殊之處,但就喜歡滿足同學(xué)們的運動要求。”
聽到這句話,每個人都像吃了消音丸一般,整個隊伍除了發(fā)出一些凌亂的腳步聲,便再也聽不到任何的不滿聲。
“嘟…嘟…嘟”
在有節(jié)奏的哨聲引導(dǎo)下,凌亂的腳步聲也漸漸消失不見,聽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徐銘軍的臉上揚起一絲笑意。
十圈跑完,徐銘軍開口說道:“原地休息五分鐘,聽到哨聲集合?!?p> 武嵩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斜著眼睛對高非墨抱怨道:“老四,哥哥這次可被你坑苦嘍!你早上為啥要說那么惡心的話呦,害得我不僅沒吃到早飯,就連隔夜飯都吐得一干二凈,我這兩條腿現(xiàn)在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p> 高非墨只負(fù)責(zé)甩鍋,但絕不負(fù)責(zé)背鍋,“三哥,你說這話可就冤枉死我嘍!我是真的以為你和二哥是為了多吃早飯才會那樣,我是真沒想到你倆是不舒服呀!”指了指另一側(cè)的索磊,高非墨壓著嗓子說道:“我說那些奉承的話也是出于無奈呀,我這完全是為了自保呀!”
身高一米五的吳大郎不知道什么時候鉆了過來,一露頭就開始抱怨高非墨的不人道,“我這本來就發(fā)育不良,沒想到你小子也忍心往死里折騰我!”
索磊一聽也不高興了,沖著吳大郎嚷嚷道:“我都沒忍心爬上小墨墨的床,你這個小東西居然敢捷足先登?”這話太有歧義了,頓時就把周圍的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這個魂淡玩意說得都是些啥呀,此時的高非墨已經(jīng)是滿臉黑線了。自古只有更絕望沒有最絕望,讓他更絕望的事接踵而至。
吳大郎騰地就站了起來,指著索磊吼道:“老大,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昨天熄燈后,咱們?nèi)齻€可是一起爬上了高非墨的床,你怎么能說我捷足先登了呢?”
這還不是簡單的二人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升級到了四人大戰(zhàn)?
女生害羞的捂住了臉,有些膽大的透過指縫打量著四人,而男生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泛著光了,就差在自己的面前擺上花生瓜子小啤酒了。
高非墨的臉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一個撓腳心怎么被這倆人說得如此怪異和曖昧。你們不要臉可我還要呢,這話要是傳到我丈桿子那里可怎么辦?
剛要開口解釋,徐銘軍口中的哨子已經(jīng)響了起來,高非墨已經(jīng)涌到嘴邊的話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