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見夢中少年
在夢里被折騰過那么多回,野外求生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她是愛惜小命的人,即便是猜測快死的時候能醒,她也不敢冒險求死。
很快,她在山上找到很多能吃的野果,她不認識但直覺告訴她能吃,還找到一個山泉,山泉清甜讓她想起小時候院里的井水。
“好無聊?!背燥柡茸愫?,她懶懶的趴在草地上,不知道接干嘛。
她想起之前看到的金燦燦,小心的靠近山的邊緣向下看,那的確是漫山遍野的黃金。
“是座黃金山?難怪會需要守護者?!庇酁t瀟盯著滿山的黃金眼神清明,并沒有想要下山查看的打算,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實證明,有些事是避無可避,山上的風(fēng)太舒服,余瀟瀟迷迷糊糊差點睡著,剛才還溫柔拂過的風(fēng),突然就變成凌厲的狂風(fēng),把她整個人都吹飛出去。
還在半夢半醒間的余瀟瀟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旁邊沒有可以抓住的東西,她本來就靠近山崖邊緣,這么一吹整個人先是被拋起一段距離,接下來就是垂直下落。
耳邊的風(fēng)呼呼作響,余瀟瀟閉上眼,想著這么高摔下去應(yīng)該會死吧,她已經(jīng)做好疼痛過后醒來的心理準(zhǔn)備。
等了一會兒,耳邊的風(fēng)聲漸漸小了下去,周圍很安靜。
突然,“?!钡囊宦暎缤槠频舻穆曇粼谒呿懫?,她睜開眼,被滿眼的金黃給閃得睜不開眼。
明明身體已經(jīng)接觸到地面上的黃金,余瀟瀟卻沒什么實感,沒有預(yù)想中強烈的疼痛,最主要的是她的身體還在往下沉。
她掙扎著想往其它地方爬去,但和沼澤一樣,越是掙扎沉沒得越快。
形狀各異的黃金未經(jīng)過打磨還有些鋒利,因為她的掙扎有些劃破了她的衣服和皮膚,隨著她的下沉一起流入突然出現(xiàn)的凹陷中。
終于她放棄了掙扎,被黃金所淹沒,在她沉沒的不久,那地方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平靜,一切都如同未發(fā)生一般。
“嘶……”余瀟瀟看著身上一道道口子,雖然不致命但數(shù)量很多,一直火辣辣的非常難受。
她抬頭看了眼上方,上方白茫茫的一片,她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摸到了類似薄膜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那層白白的東西。
那聲“啵”應(yīng)該是她的掉落造成震蕩,有黃金劃開了那層薄膜,才會讓她掉下來,不過現(xiàn)在居然自行修復(fù)了,她要是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就不會下來了,真倒霉。
光線很暗,只有上面的白色薄膜發(fā)出微微的光亮,余瀟瀟站起來,嘗試著去看清她所在的地方。
研究了一會兒,她覺得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個入口,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符號和箭頭,找了一會兒沒找到怎么出去,只好摸索著往前走。
“咔嚓”余瀟瀟覺得自己踩到了什么,還來不及反應(yīng),突然有光直射過來。
“有人闖入,有人闖入,警報警報!”
在黑暗中突然被強光直射,余瀟瀟眼前一片白茫茫,眼睛還沒適應(yīng)光線就感覺到自己被什么人抓住。
“你是誰?”
白光中出現(xiàn)一個人影,身上穿著類似科研人員那種防護服,頭上也戴著厚厚的頭盔,根本就看不出長相和身材,只能從身高看出是個男人。
“你是誰?”穿防護服的男人又問了一遍。
“我是余瀟瀟?!彼恢姥矍暗那闆r她該怎么介紹自己,只好報了自己的名字。
“余瀟瀟,是誰?”這話男人問的不是余瀟瀟,而是他身邊一直跟著的另一個人,那人透過防護服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男人跟幾個人確認了他們都不認識余瀟瀟后,聲音也變得更加嚴(yán)肅。
男人身后的幾個人聽見這話,紛紛拿出隨便攜帶的槍支,保護起說話的那個男人。
“我是守護者?!奔热徽f名字不管用,那就先借守護者的身份一用吧,在夢里說她是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應(yīng)該也沒用。
其它人聽到守護者都在竊竊私語,余瀟瀟聽到幾句“守護者是什么?““難道……之前……新品種……”
他們不會是什么搞人體試驗的吧,還新品種,在其他人還在竊竊私語的時,那男人聽到守護者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跟我來,你們都退下吧?!蹦腥耸疽馄渌穗x開,讓余瀟瀟跟著他走。
余瀟瀟想過逃跑,但還沒付諸行動,就被男人一句“你大可以試試你逃不逃得出去?!苯o熄滅了想法。
這個人能這么氣定神閑一個人和她相處,肯定是有恃無恐,再說她連怎么出去都不知道,還是先留下來看看情況再說吧。
“你可以不用再裝了,繩子你早就解開了吧?!蹦腥藥M了一個房間,按下開關(guān)把門降下來后就開始脫防護服。
“你早就知道居然不擔(dān)心,果然有恃無恐?!庇酁t瀟把手從繩子里拿出來,明明每個地方看著都很高科技的樣子,綁人居然連手銬都不用,還用繩子這種普通的東西。
男人脫完防護服又開始摘頭盔,邊摘邊笑著說。
“呵呵,你別以為那是普通的繩子,能讓他們用繩子才真是真的擔(dān)心呢,雖然是多余的擔(dān)心?!?p> 終于摘下笨重的頭盔,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一身白色暗紋西裝配白色襯衫,沒有打領(lǐng)帶,扣子因為穿防護服太熱而解開了兩顆,除了玉制袖扣,全身沒有一絲多余的裝飾,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頭發(fā)被頭盔弄得有點凌亂,卻不會讓人有邋遢的感覺,男人隨意的抓了抓,把掉落在眼前的碎發(fā)拂到一邊,精雕細琢的五官瞬間迷了余瀟瀟的眼。
余瀟瀟移不開目光不是因為他俊朗的五官,而是他眼角含笑的樣子,一派隨意清閑又風(fēng)流的姿態(tài),像極了她還沒開始做噩夢時,經(jīng)常夢到的那個少年。
夢中的場景和發(fā)生的事情她因為年紀(jì)太小,甚至都不記得了,但醒來的感覺讓她覺得那肯定是個美夢。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常常會懷念那時夢中的溫暖和煦,想到這些,她看向男人的眼光也不由的柔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