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這位兄弟,別急著走?!?p> 在姬琰身旁的蕭何突然出聲,叫住了那灰色褐衣男子。
見那男子轉(zhuǎn)身,蕭何拱手笑道:“我們都是第一次來這,還是需要小兄弟替我們介紹一二,若是感興趣,我們自當(dāng)是會投注一二的?!?p> 聽到有錢賺,那灰色褐衣男子也是笑容滿面的。
“這位先生,我們這賭館一共就分為斗雞區(qū)域和走狗區(qū)域。斗雞押的就是哪只雞能贏,走狗比的就是哪只狗跑的最快,很是簡單的!”
蕭何點(diǎn)點(diǎn)頭,從褌袋中取出一個(gè)錢袋子來。
“這里是一百錢,就壓在你剛剛說的那只烏雞上,要是贏了,錢分你一半!”
灰色褐衣男子一聽,頓時(shí)兩眼都冒著光芒。
這一百錢要是壓贏了,除去本金還是能收獲一百錢的!
分他一半,那也是有五十錢了!
能抵得上他兩三天的收入了。
要知道他在這賭館當(dāng)托兒,拉到一位客人下注,他是能分到十錢的。
“肯定能贏!”
灰色褐衣男子興沖沖的拿著錢袋子,找那專門的負(fù)責(zé)人溝通了起來。
很快,他就拿回來了一枚木簡。
“先生,這是憑據(jù),一會兒可以憑借這個(gè)來換取錢財(cái)?!?p> 蕭何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了那枚木簡。
這一盤賭局圍著很多人,都是戴著青銅面具,看不清楚樣貌。
那圍欄中正站著兩只大公雞。
一只通體烏黑,一只則是正常的土黃色。
土黃色的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一頂鮮紅雞冠氣勢勃發(fā)。
反觀那只烏雞,低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那雞冠都沒人家的鮮艷。
這病懨懨的模樣也能贏?
姬琰有些疑惑。
不單單是他,在場的很多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大都押注押在了那只雄赳赳的大公雞身上,也只有少數(shù)人抱著試一把的心態(tài),押在了烏雞身上。
很快,盤口停止了下注,這場斗雞賽便要開始了!
隨著鑼聲的敲響,那只大公雞跟打了雞血似的,撲棱著翅膀瘋狂沖向?yàn)蹼u。
烏雞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大公雞直接用嘴就要啄那只烏雞的腦袋。
烏雞也只是用翅膀一掃,將大公雞的腦袋給掃開了。
大公雞口中發(fā)出叫聲,拼命的揮舞翅膀,口中一直啄著那只烏雞。
“上??!上??!”
“抓它翅膀!”
周圍的人也不管那只大公雞是否聽得懂人話,在一旁拼命吶喊指導(dǎo)。
那只大公雞隨著人群的吶喊,反而變得更加的激動,爭斗的尤為激烈,地上好幾根雞毛飄落。
本來還耷拉著腦袋的烏雞徹底被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雞給惹怒了,直接揮舞著翅膀朝它的腦袋掃去,接著用一只爪子,直接掐著大公雞的翅膀。
大公雞吃痛,拼命揮舞著翅膀,那雞毛又掉了幾根。
雖然最終是掙脫了出來,但那大公雞也是失去了斗志,低頭低腦的退縮到一旁去。
那只烏雞見進(jìn)攻者退去,也沒有再追擊,依舊恢復(fù)了原先那病懨懨的模樣,在地上劃拉著什么。
這一幕幕讓姬琰看的都有些想笑。
好家伙兒!
還會扮豬吃老虎?
姬琰是開心了,但是在場的很多人卻是爆發(fā)出了一聲哀嚎。
因?yàn)樗麄冑€輸了。
也就少部分人攥著手中的木簡,開心的合不攏嘴。
此時(shí)的灰色褐衣男子也是如此,諂媚的望向蕭何開口道:“這位先生,我替您去兌換吧!”
蕭何點(diǎn)點(diǎn)頭,將手中的木簡交給了他。
不久,灰色褐衣男子便拿著錢袋子回來了,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先生,這是您之前押注的錢,還有賺的一百錢,我已經(jīng)提前收走五十錢了?!?p> 姬琰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還能提前收走?
怕人家不給嗎!
真是無語。
不過蕭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接過錢袋,收了起來。
錢多錢少的無所謂,因?yàn)樗哪康囊呀?jīng)達(dá)到了!
“先生要不要再試試下一盤的賭局?我的眼光很是獨(dú)到的!”
灰色褐衣男子又開始極力慫恿了起來。
其實(shí)作為賭場的內(nèi)部人員,他很是清楚烏雞的能力的,剛剛讓蕭何他們買烏雞能贏,也是賭場的意思。
畢竟人家是第一次來,兩眼一抹黑的,啥情況都不知道。讓他們先贏個(gè)幾把,開心一下,然后接下來就是坑他們的時(shí)候了!
非得把新人的褲襠都給輸沒!
這是賭場的隱性規(guī)矩。
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們?nèi)齻€(gè)人完全就沒將心思放在賭局上。
蕭何是有任務(wù)在身,姬琰則是看不上這種無聊的賭局。
而王浩作為士卒,是不能與賭沾邊的,自然就更不可能去下注賭什么了。
蕭何壓低聲音,小小聲的說道:“不瞞這位兄弟,其實(shí)我們是進(jìn)來找人的?”
“找人?”
灰色褐衣男子一臉的警惕,“找什么人?”
“就是嘴唇上有一道裂痕的那個(gè)家伙兒!”
蕭何說著說著,還用手在青銅面具上比劃了幾下。
灰色褐衣男子聞言,立馬就知道了是誰。
因?yàn)檫@個(gè)相貌實(shí)在是太奇特了,想忘記都難。
可賭館有規(guī)矩,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他剛想說不知道,可自己懷中還有人家的五十錢,一時(shí)間有些過意不去。
“知道是知道,可是賭館有規(guī)定,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的!”
灰色褐衣男子一臉的為難,然而右手拇指和食指卻在相互摩擦著,就差沒說出那句話了。
姬琰站在一旁冷冷觀望,一言不發(fā)。
蕭何心領(lǐng)神會,從褌袋中取出另外那五十錢,悄悄塞到那男子的手中。
灰色褐衣男子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問道:“你們是跟他有什么過節(jié)嗎?”
“也不算是過節(jié),只是他欠了我很多錢。如今我也急需用錢,卻找不到他,想著他應(yīng)該是在賭館里,所以這才來找他的!”
灰色褐衣男子一聽,也是略顯遺憾的說道:“那你來錯(cuò)了地兒,他現(xiàn)在不在賭館?!?p> “而且這幾日都沒來了,我們也是很奇怪。他可是我們這的常客,三天兩頭的來一趟,每次都是輸?shù)囊诲X不剩才肯回去!”
“而且他也欠了我們賭館一些錢還沒還!”
灰色褐衣男子說到這,也是一副恨恨的表情。
“他該不會是跑路了吧?”